&&&&我还来不及思索陛下说了什么便自己开口。
夜里,我常从梦中惊醒,我梦见是我亲手杀了华化。
可这,又怎会只是梦呢。
有时,我会想,若当初我未曾遇见华化,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如今这般糟糕的结果。
华化不会死,而我也不会落得这般局面。
可我很快又会说服自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当今圣上。
……
这样的我真可笑。
华化死后,我曾多次去过华化的府上,一片落寞。
仅有的一次,恰巧遇见一老妪。
她提着花灯笼,挎了一个小挎篮。我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老妪回头看了我一眼,便不徐不疾继续向庭中走去。
自华化死后,这王府便空无一人。萧从简本以为他会看到的是枯枝败叶,萧瑟荒芜的景象,毕竟已经过去三年了。且萧从简每每站在王府门前,只消他轻轻一推,这王府大门就能被打开。可他每每抬起手时总会犹豫良久,最终只在门外徘徊,从未走进过王府,自他那日被拒之后。
庭院里的花开的很好,梧桐树叶间或沙沙作响,一派祥和安然,就像他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
老妪在禹墨台前停下,这是华化经常处理公务的地方。她将跨栏放在一旁,缓缓跪下。老妪开始絮絮叨叨,无非是些近来的状况,倒不是什么悲切之词,就是一些很简单的日子,一些很琐碎的事情。
萧从简站的比较远,但依稀还是可以听到一些内容。
“上个月初三,雪儿生了三只黑不溜秋的猫崽子,老余真是气死了,那可是您千叮咛万嘱咐要……”
“昨个儿,……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们都约好了一定……”
老妪或许是想说的都说完了,也或许是累了。她不再絮叨,而是将跨栏里的东西拿出来,放置在台阶下,是一些很漂亮的小绣球。
没多久,老妪便起身了,她颤颤巍巍的直起身来,缓缓的踱步。
“刘婆婆。”
“噢,是萧公子啊。”老妪闻得声音,仔细端详来者,终于辨认出来了。
“你过的好么?”刘婆婆问道。
”不好。”萧从简如实回答。
“哈哈哈。”刘婆婆毫不客气的大笑,“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直到萧从简将刘婆婆送回家,两人除了简单的指路再没说过别的话。
萧从简后又返回到禹墨台,靠在台中的柱子旁。
“连刘婆婆讨厌我,那你是不是要恨死我了。”
“可是,最负义之人明明是你。”
“那日,你赶我落魄出府。”
“那日,我求告无门,林小二终究还是死了。”
“是不是权势之人最易变心?”
“华化,我恨你。”
那日,萧从简靠着那根柱子坐了一夜,那是华化最喜欢的位置。
清晨的露水沾了他满身,俊朗潇洒的萧大人难得落魄。
回府后,萧从简径直来到华城的起居室,他轻叩门扉,里面清脆的铃铛声应和。
“你今日可还好?”
华城点头。
“可有何不适。”
华城摇头。
“那你可知……”,华化已死,萧从简狠狠咬住嘴唇,看向了别处,压住自己恶毒的念头。
红色的锦囊,遗落在了地上。
他记得,这锦囊华城最是宝贝,平日里总要将这锦囊挂在腰间,时不时的便要找着它,紧握手中。
“我一直都很好奇那红色锦囊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萧从简踱步到锦囊遗落的地方捡起它,仔细端详。
华城探向腰间,空无一物。
“啊……啊啊……啊啊啊”他哀嚎道。
他扑向地面,双手探寻着。
“啊啊……啊……啊啊啊。”
这喊叫没什么意思,就像小孩子阿呀学语一样,但萧从简听出了其中的绝望。
他走到华城面前,将锦囊塞到他的手里,“可是这个?”
华城紧紧握着锦囊,一只手小心扯开拉绳,一只手指慢慢伸进囊口,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他立刻将拉绳重新系好,抱在怀里。
“我扶你坐起来吧。”萧从简搀着他的胳膊。
华城推开了他,向后退去,恰好碰到了床踏,他便爬上床,坐在角落里。
萧从简卧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忽然,他笑了,不是平日那种文雅的笑,而是仰天长笑。
我真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想的
明明写完6的那个晚上就打算好了萧从简怎么简任二三事 轻松叙述自己的近况的
结果&&科科&&睡了一夜起来 全忘了
然后 每天扣一点&&扣到了今天
就这样吧&&还是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