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让他们母子俩吃了很多苦,我也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现在只希望叶白能开心,不要再难过,不要和我一样抱憾终身。”
“我也不希望他难过。”顿了顿,林时雨叹气。“我本来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死掉,但是我遇到了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没办法轻易放手,抱歉。”
“这种事不是你们俩可以控制的,我能理解。”
“谢谢您能过来。”
简单的跟两边都很忙的亲友打完招呼,叶白和林时雨坐上了离开教堂的花车,留给他们俩的时间并不多,那个肝癌晚期的男孩子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林时雨必须尽快入院准备心脏移植手术。
待续
☆、很显然他们俩都是颜控
婚房是詹会晴几年前买给林时雨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座落于德文郡海滩,是座白蓝为主基调面朝大海的小别墅。一路上林时雨都没怎么说话,他很清楚如果手术不成功,这就是还能自由活动的他和叶白的最后一天,忧心忡忡的他从进入房子里开始就紧贴着叶白,粘人到恨不得长在叶白身上。
“我只听说结婚能让人愚蠢,没听说结婚能让人变成软体动物。”到了卧室,叶白换下西服,揉捏林时雨瘦到没rou的脸颊。“把衣服换了,休息一下吧。”
“帮我脱。”张开双手,林时雨理所当然道。他不喜欢给别人看裸体,不过叶白不算别人,他希望叶白看着看着顺势和他滚个床单。
“你不会脱衣服?”
“我还是个孩子。”
“好,衣柜里衣服挺多的,你要换哪一件。”
“随便。”
瞟了衣橱一眼,林时雨故作漫不经心。卧室的衣橱里有很多衣服,都是詹会晴在英国出差时顺手买了放进去的,本意是希望他偶尔过来住也能有新衣服穿,可惜他生病后基本没有出过远门,这些衣服一次都没碰过。
“那我随便拿了。”
“嗯,你现在快把我脱光。”
“……”
被眼中不带一丝□□意味的叶白宽衣解带而后认真套上背带裤和卡通上衣,林时雨缄默。
“这衣服也太幼稚了……”
“你不还是个孩子吗,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打你……”
林时雨一边戳叶白的胸肌,一边碎碎念。叶白有些困惑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你累了?”
“嗯?还好。”
“不累为什么声音这么小。”
叶白的疑问回响在宽敞明亮的卧室里,比呼呼从落地窗的缝隙吹入房间的风还要刺耳,凝望叶白写满担心的深邃眼神,林时雨感受到心跳加速的频率,每一下都如芒在背,既令他痛苦又令他不安。
“我的真实状态就是这样。”捂着胸口林时雨垂眸,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主治医生以外的人坦白真正的身体状况。“在其他人面前……我会刻意提高音量,来保持以前说话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我还健康,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其实那样负担很大,用力说话会让我的心很痛。我觉得,在你面前没必要隐瞒,所以才用尽可能舒服的音调说话。”
听到林时雨连正常说话都是靠逞强,叶白十分惊讶,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痛就别说话。”
“不说话我们怎么交流……猜?而且你不是最喜欢我说话的样子吗……”
“那也是建立在你健康的基础上,我爱的是活生生的你。”顿了顿叶白抱住林时雨。“不要勉强自己。”
“我不勉强自己,你也不要对我任何期待。”说完林时雨实在忍不下去,拿出手帕捂住嘴咳嗽了好几声。眼睁睁的看着林时雨咳到眼泪都出来,咳到手帕上沾满血,叶白的呼吸霎时乱了。
“我们现在去医院。”
“没事,这是正常反应。”
“咳血是正常反应吗?!”
“二尖瓣狭窄就会咳血啊。”叶白说他吃肯德基那天,他便是刚刚咳完血才导致嘴角有血迹,这种事对林时雨来说基本是家常便饭。
“不行,现在就去医院。”
叶白的态度很坚持,林时雨也觉得自己的状况有些糟糕,可能是最近在外面浪太久今天实现了人生愿望所以一口气爆发了,但他想在新婚的第一天和终于成为他伴侣的叶白在一起,哪里都不想去。
可怜兮兮的盯着叶白,林时雨难得示弱一次。
“明天也是要去的,今天就让我和你待在一起吧,好不好?”
“……”
“新婚第一天,我有好多事想和你做。”
“……”
“我保证不会有事,好吗?”
“……”
说了半天,叶白的态度才有所软化。
“你先休息。”
“嗯!”
听话靠在床上玩手机,林时雨的胸廓以极其失常的频率起伏着,叶白没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