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丞相在此商量要事结果你突然闯了进来,什么事这么着急?”他接受能力比景和高许多,大概已经厘清发生的事了。估计是孟疏朗趁着丞相不在府上把人放出来了,顺便还对景和说了什么导致这个小笨蛋急急忙忙进宫来找自己。
景和警惕地瞪了眼丞相,确保后者同他的距离足够安全,而后把嘴巴贴在孟时清耳边道:“疏朗同我说丞相在暗处还有一支军队。”
孟时清被景和喷出的热气狠狠挠了一下,忍不住顺势将人抱到怀中,也贴着他耳朵低声说道:“谢谢小景,你的消息对我很重要,很及时。”
这下撩拨得景和站都要站不稳了,脑子又开始发懵,孟时清的嘴唇刚才若有若无亲上他的耳廓,这种暧昧的气氛看上去像在调情。
清醒点景和!说正事呢!景和重重咬了咬下唇,痛得理智终于回来了。
孟时清抱到人就不想撒手了,转头对目瞪口呆的丞相说:“本王此处有份名单,丞相只要照着名单去抓人,大事即可成。”说罢他转身低头朝景和道:“小景,你把我外袍暗袋中的东西交给丞相。”
景和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从衣袍的暗袋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丞相从他手中接过簿子,翻开看了两眼就被惊得说不出话,册子上所写的名字多是平日虽不起眼却身居要职的小官,没想到那些人竟为陈家所用。
季曾谙恭恭敬敬点头致谢,他道:“王爷只需在此安心等待,老臣会派人保护好您与景和。”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什么情况?”景和赖在孟时清怀中后知后觉地问道。
孟时清揉了揉他的头发,摸到一手shi漉漉的碎发不满地皱眉问道:“我倒要问你,你从何处进来的?”眼下外面满是士兵,方才两派还动手了,孟时清简直不敢想象景和是怎么光着身子找到他的。
景和说:“我在宫外碰到尚小元了,求了他半日他才同意让我从护城河的排水孔中进来。哎你别抱着我了,我身上臭。”说者漫不经心,听者心惊rou跳。孟时清忍了好久才憋住把他打一顿的冲动,他到底下不去这手。
景和挣扎两下想从孟时清怀里出来,圈着他的手却越收越紧,他还想抬头说两句,嘴先被孟时清堵上了。孟时清吻得突如其来,景和脚一软差点滑下去,孟时清吻着他朝后退了两步坐到椅子上,让景和面朝他坐在他大腿上。孟时清搂着景和亲了几下,意犹未尽地啃着他的嘴唇,景和被吻得气喘吁吁,两手紧紧抓着孟时清胸前的衣衫。
“下次不要再以身犯险了,宝贝。”
“唔…疏朗说你可能有危险…我…”景和突然想起不久前孟时清对他说的话。
“你今日拒绝了家主,只怕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轮算计,我向来不怕那些Yin谋诡计,可你从前未接触这些事,心性终究简单些,日后行事,无论如何都要以保全自己为先。你可听明白了?”
“我总有失意的时候,有朝一日我们真陷入困境,小景万不可同当日治水那般,贸贸然跟着我一起靠近危险之地。”
景和又一次朝着孟时清所在的方向奋不顾身跑过去,他自以为自己很伟大,却不知道莽撞冒失的行为可能会给孟时清闯下大祸。他低头看到孟时清正凝视着他,局促不安地问道:“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孟时清在他眼角吻了吻,轻笑道:“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是怕给我闯祸。你此番带来的消息是雪中送炭,我一颗心终于可以因此落地了。”他说着说着就把手伸到景和外袍中摸了起来,原先冰凉凉的身体因为这番温存热了不少,孟时清满意地看着景和。
景和被他挠得痒酥酥的,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和丞相商量什么呢?”
“我打算借着丞相的手把陈家连根拔除。”
“然后你自己登基做皇帝吗?”景和垂下眸子轻声问道。
孟时清摇了摇头,附在他耳畔说:“不当皇帝了。”
“什么?!”
孟时清可怜兮兮地凝视他说:“本王的九弟要当皇帝了,可怜我这个王爷险些沦为阶下囚,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你…哎你不是让尚小元埋伏在宫外吗?那些人呢?你会坐牢?疏朗会杀你吗?我去求求情有用吗?”景和急得不行,连珠炮似的问了一长串。
孟时清越是看他,越是新生欢喜,想把他紧紧圈在怀中不放手,他温声道:“逗你玩的,我和丞相做了个交易,只要我帮着他除掉陈家,他就放我一马。还有,丞相如今已经知道你是他的孩子了。”
景和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询问尚元等人何去何从,他想起来方才来时听到绿釉喊的那句话,登时明白了。
“那他…那他…”
孟时清耐心等着景和说,见他半天说不出口遂接道:“丞相如今已有家室,他同夫人育有两子一女,约摸不会将你认回去,你放心。”
景和叹道:“我同他毫无感情,只是有些担心我娘…对了,我把湛儿交给我娘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