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睡着没多久,就又被噩梦吓醒了,这么久了,原来那些过去还是不愿放过我,或者说,是我还不愿意放过我自己。我终究没法摆脱自己心里的Yin影,没法走出来,是的,我就是不愿放过自己,我怎么能够放过自己。
刚刚送我回来的时候,余逸说,“轻浅,快乐一点”
我快要跨进小区大门的脚,就那么突然地僵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转身对着他笑了笑。难道我的不快乐那么明显吗?余逸果然太了解我了,总是那么容易,让他看到我笑容背后藏着的东西。那是悲伤啊,是绵延不绝的悲伤,它们几乎都快要将我整个人吞噬了,我怎么可能快乐得起来呢?
原来我是一个这么在意过去的人,在意到即使心很痛,但是也没法跟过去妥协。有人说,人生需要过得糊涂一点,这样不会有那么多的悲伤,我想我的人生一定是被我过得太清醒了,所以才会这般痛苦,这般绝望,犹如陷在了泥沼里,越挣扎只会陷得越深。
我坐在床上,死死地揪着被子,奇怪吧,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你才能有那么一秒是轻松的,你才不会被这些日日夜夜纠缠着你的噩梦所吵得大汗淋漓,睡不着。
亦望,都怪你,原来属于我的那份安心,上天都不给我自己保管,而是交给了你来为我收藏。我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忍不住想你的呢?我想不起来了,模模糊糊就是觉得好像很久了,久到我都觉得那可能是前世的事了。
我就这么坐在床上,明明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此时此刻,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好可悲,所谓的未来,我能看到的不过是灰蒙蒙的一片。我问自己,如果未来注定是黑暗的,你还会走吗?还会和他一起走吗?
眼泪就那么无声的滴在被子上,很多问题都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我注定是找不到答案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最后,我还是起身关掉了房间的灯,再次回到床上,无论能不能睡着,但睡觉似乎就是一项任务,每天都要履行这项义务。在睡觉面前,我们都成了急于完成任务想得到奖赏的孩子。
岁月像刀片一样,把曾经,把现实,把未来都割伤。
期刊马上就要出版了,老大叫我再好好的检查一下。
所以,我又进行一次编辑,排版,修改,再修改,经过一个早上加半个下午的时间,我终于用我的文字,和信上的文字,为这封信做了最后的结尾。
我出来的时候,居然那么意外地遇见了洛一,在这个地方,在我所在的公司,在这个点,我居然遇见了洛一。谁能向我解释一下,这不是巧合?我下意识地拉了旁边的菲菲一把,问她,“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菲菲显然一脸吃惊的看着我,一副这事不是跟你有关吗?你怎么会不知道的表情看着我,“你不知道啊!是她主动来找我们公司合作下期的人物封面故事,你们不是朋友吗?她不是说为了你才和S杂志社解约,过来与我们公司合作的吗?听说那边的公司还为此苦恼了很久,好话都说尽了,但她坚持说在她心里友谊更重要,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可见一斑啊”
刚刚不懂,现在菲菲解释了,我反而更加不懂,为了我解约?朋友?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虽然还是一脸疑惑,但是多少还是猜到了一些,她这样做,无非是让我没法面对以前的同事和老板吧。
洛一,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这样不累吗?
这么多年来,我发现我终究还是累了,没力气再去管那些所谓的真真假假,即使都懂了,对错都分明了,时光还会倒流吗?
不会了,走过的时光就像回不去的青春,永远的成为了过去,想起的时候还是会痛,却不会改变。
既然彼此的心上的都划上了伤疤,那么还有必要再去讨论对错,再去彼此置气吗?
然而,我还是太单纯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了,无法面对以前的老板和同事,只是一小部分,原来,大多数的,还是因为亦望。
怎么办呢?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想到这里,我突然在心里冷嘲自己,夏轻浅,即使你也喜欢,你也爱顾亦望,但就凭你,拿什么去跟人家争,在这场还没开始的现实版的宫斗剧中,我真的还活不过两集,就算勉强撑着,不过也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她看见我,突然笑得比刚刚更艳了,而且脸上挂着她迷人的笑容快速走到我身边,在大家好奇又羡慕的眼神下,自顾自的介绍着我们的关系。
老大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可那笑容,竟让我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舒扬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我们生活的社会就很势力,你不去招惹别人并不代表你可以一世安宁。
现在想来,还真是如此,眼前对着我笑的人,这和我认识的老大,怎么就有点陌生呢?
“我们是大学最好的朋友,那时候,轻浅经常……经常帮我应付老师的突击检查,我们就是那种传说中最铁的闺蜜,是吧,轻浅”,她的声音很好听,什么时候,我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