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兴建水利工程,引湖水灌溉农田,但因长期失修,湖堤渐废,丰水季节,湖水常常溢出湖堤冲毁民田,屡屡为患。
沈香组织民众兴修水利,征调民夫,立斗门,泄水淮河,累石为防,消除水患。
天禧五年,随州水患不复,然去年颗粒无收,到处仍见难民出入,正所谓,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随州学堂则一度改为避难所,学堂中的学生则安置在一间大堂之中读书,由唐念跟另外一名教学授课。
“德言,可是今日童教学身体好了吗?”
身穿灰色单衣的郑氏,一边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看向正在认真熬粥的小姑娘,关心的问道。
那年约十二三的小姑娘,穿着黄色的裙衫,浅浅的一笑,
“郑姨娘,我爹爹不过是心急上火,才病倒的,我娘给他熬了几日的莲子粥,虽然还未痊愈,却也好的差不多了。”
郑氏闻言,感叹着,
“如今民不聊生,若不是沈家帮衬着咱们随州的百姓,怕是四处流离的也会是咱们!”
童德言淡淡一笑,水灵的小脸因为锅灶里的热粥熏得有些泛红,
“沈老爷是大善人,救济了咱们,我爹说,人活成沈老爷那样也是造化了!”
“童教学可是这么告诉你的?”看着童德言,郑氏不由的感叹道。
德言点点头,然后小心的舀起一点米粥,尝了尝,
“郑姨娘,口感正好,可以了!”
郑氏便停下了手中的柴禾,
“攸宁还在房中写字呢,你可是叫他出来,去支起架子,咱们送到学堂那里去!”
童德言闻言,一双大眼睛迅速的往那窗前一瞥,顾攸宁正抬头望着她温和的笑着,童德言赶紧低下头,本来燥热的小脸越发的热了起来,嘴里小声的回道,
“好,好的!”
看着童德言扭扭捏捏的样子,郑氏嘴角淡淡一笑,
“攸宁,快来帮德言将这些热粥送到学堂去!”
顾攸宁放下手中的书,然后缓缓的走了出来,他已经十五岁了,十年的光影落在顾攸宁的身上,他像是竹子一般一节一节的往上串,如今德言才到他的肩膀,
童德言感受着顾攸宁身上淡淡的书卷气息,不由的又低下头,然后小手紧紧的攥着衣角,跟小时候整日里围着顾攸宁转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顾攸宁打量着童德言黄色的裙衫,然后只觉得眼前一亮,心情也愉悦了几分,便上前轻快的道,
“走吧!”
童德言乖巧的跟在顾攸宁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顾攸宁将她缝好的荷包挂在了腰间,随着顾攸宁的步伐一晃一晃的,童德言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她的脚步也不由的放缓,想着娘亲教导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挪着,摇曳生姿。
那顾攸宁小心的将货架子放好,然后郑氏又安置好了一个大锅,并将热粥倒了进去,童德言才走到了他的身边,顾攸宁不由的眉头一皱,看着童德言慢吞吞的样子,心中想着赶紧送完粥,还可以写一篇文章,便催促道,
“德言,快点跟上!”
那童德言一听顾攸宁有些着急,只好加快了脚步,可是看着顾攸宁推着木架子,还甩了她一段,便也顾不得其他,拎着裙摆,小跑似得跟过去了。
待从城西走到了城东的随州学堂,童德言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热意,顾攸宁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红扑扑的小脸,桃红花黄,甚是可爱,不由得夸赞道,
“德言,你穿黄色还很漂亮!”
童德言一听,小脸越发的红了,然后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厉害,然后她又习惯性的低下头,看着脚尖。
见她又有些害羞,顾攸宁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随州学堂里,其实有沈家人在舍粥,而且沈香将这件事情已经交给了沈清约打点。
本来无需他们在过来送粥,可是童德言想着他们实在太过可怜,于心不忍,于是跟郑姨娘一说,郑氏便提起了这个主意,想着每日里能够跟着葡萄哥哥一起走过一段街,还能跟他说上几句话,童德言觉得心里很是满足,尤其刚才葡萄哥哥还夸她漂亮,童德言的心里像是春日里的桃花一般,
这些年来,她跟着娘亲学习女诫,学习女红,学习刺绣,学习画画,葡萄哥哥也每日的读书,虽然两家只是一墙之隔,他们却没有像小时候那般玩在一起,想到这里,德言不仅有些失落。
正忙着舍粥的顾攸宁,脸上也热出了汗,童德言手中紧紧的攥着手帕,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着他擦一下,就见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面前,然后那人很是随便的道,
“小女子,快点帮我擦一下,脸上的汗都快掉进粥里面了!”
童德言心中正犹豫不决的,忽然听到沈清约的一嗓子,吓得差点将手帕掉在了地上,她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那沈清约见状,很是不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