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林绍见他挺可怜的,有些疑惑。
“当铺老板,要么不识货,要么见我穿着这一身,只把价往低的压,好贪了去。”这人倒是有一副好嗓子,一句话说下来,如流水击石,微风拂叶,不觉让人动了恻隐之心。
“你这玉佩要是来头正当,我可以介绍你去城东的贾记当铺,只是他那的规矩是死当,不过不会坑蒙你多少。”周子健想了想,才说。
那人感激不尽,就要站起来给周子健行礼,起身间看到叶筠的脸,脱口而出:“叶公子?你是叶公子?”
叶筠在灯光下仔细辨认了那张脸,却没有一点记忆。
“我们可是见过?”
“叶公子未曾见过我,我却曾在张府见过叶公子的画像。”
这个人原来是戏班的,被班主送到张府去给张大人唱戏。那张大人的癖好古怪,他在帐内做那事,帐子外头还要有个人给他唱戏助兴。&&
一日张大人酒喝多了,就揽着他往床上倒。
这人虽是唱戏的,却也铁骨铮铮,哪肯雌伏人下,誓死不从,张大人一怒之下便叫人将他腿打断,扔到府外去了。
断了一条腿,哪还能登台唱戏,又无钱财,只能日日在街头乞食。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那块曾跟随戏班去宫里唱戏,得到的赏赐。要不是实在饿得慌,且无钱添置冬衣 ,怕熬不过这个冬天,怎么也不会把这玉佩拿出来。
“他那房里挂了很多家公子画像,时常说,要将那些画像中的人都收入房中,呸,无耻。”那人恨恨地说道。
“那张大人还时常请恭亲王来府里听戏,狼狈为jian。”
“恭亲王的势力是当今圣上最为忌惮的,向来不允许群臣与之结交,何况从未听人说过,恭亲王会去张府。”叶筠父亲在世时,有时会在家中提些朝中之事,他略有耳闻。
“因为没人知道,张府有一条通往恭亲王府的地道。那张大人还利用职权方便,在南边为恭亲王招兵买马。”那人冷冷地说,他曾把这些话散布到市井中,很快就遭到殴打和威胁,也无人相信。
“这话说出去可都是要掉脑袋的,你如何得知?”林绍皱着眉头,他不得不怀疑一个小小的戏子,如何能得知这等机密。
“酒色令智昏,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在床上可是什么都能说,十分中有七分假,必然也有三分真。”这人怕是有想起,在帐外唱戏的光景,一脸嫌弃。
“一旦坐实他与恭亲王有牵扯,那张大人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只是这如何能让当今圣上知道呢?”周子健想,这绝对是扳倒张大人最好的机会。
“掌柜,你让林绍潜到皇宫里给皇帝说呗。”大梁在旁按捺不住,给众人出谋划策。
林绍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大梁,实在想给他泼盆凉水,以为皇宫是后院的厨房啊,谁都可以进么?
“皇宫禁卫森严,哪是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潜进去的。”叶筠被大梁的提议逗得想笑。
“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张家的沉闷气氛一直延续了一天。
一点如豆烛火,只能照亮一小块地,妇人独自一人跪在佛堂前。
“夫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佛堂?”张奎走进来关切地问。
“佛是真语者、实语者、不狂语者,事实是怎样是怎样,不增不减半分。但他从来都不说话啊,我那么敬他,日日为他抄经,他洞悉了谎言,却又不告诉我。”
“夫人,你对菩萨的心意这么虔诚,菩萨都知道呢。”张奎避重就轻地。
“不,菩萨在惩罚我。当家的,你敢在菩萨面前告诉我,你从来都没骗我么?”妇人仍直直地跪着。
张奎沉默不语。
“你哄骗了我多少事?你早就知道林二死了是吗?我醒来听到的那些话,都是编造的是吗?被绑的哪是账房先生,明明是一个公子哥。而你,从来都不是普通的生意人是吗?”每说出一句,妇人的心便如被刀划了一道。
“是。”张奎低低地应着。
“你为何要这样做,我恨不得你去死!你害林家家破人亡,你害我与绍儿分隔两地,你害我嫁给我自己的仇人,还给仇人生了一个女儿!”妇人方才还挺得直直的脊背,倏地一下软了下来,伏在蒲团上放声大哭,口不择言地骂道。
她这十来年得到的快乐,顷刻间变化成了泡沫。在仇人家的佛堂里,给已被仇人杀害的人祈福,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芷容,你听我说.......”张奎企图靠近妇人,妇人将他一把推开。
“当年我并没有参与到张大人那件事中,只是正好去找他报信。那时我正好看到你......看到你被几个侍卫抓着,求张大人把你送给我,我便发誓一生都对他忠心耿耿。”
“你若是未参与那件事,你为何要隐瞒我?我们毫不相识,那你为何要救下我?救下我后,为何要说那种谎言?”妇人根本不肯相信张奎的话,一字一句地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