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了良心,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你要继续加油啊!”以安岑的立场来讲,这些话即使有道理,由她说出来感觉有点Yin阳怪气。如果安岑骂李经纬几句,他心里会舒服很多,这几句话听得他倒是毛毛的,直到安岑已经离开,他才缓过神来。
他随手拿起一瓶红酒,却想起来上次醉酒时候安岑说的话,失眠的人就应该喝酒,最好是喝得醉醺醺到头就睡。如果喝完哭得像个傻子一样,就不要喝了,浪费!
车窗外的灯红酒绿呼啸而过,曾安岑的心如同她去面试时一样,老天给她什么牌,她就打什么牌,既然被炒了就去旅行吧。这几个月忙着适应新环境,新工作,她都差点忘记自己来到文沛然这里的初衷是什么。她对文沛然的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粉丝的迷恋。在某种程度来说,他是她的恩人。她最近在他的微博里发现了异样,他经常发一些逻辑奇异,内容晦涩的状态。冥冥之中,她生出了不好的联想,他的情况跟爸爸曾经相似。恰好,工作的合约到期,她就来应聘文沛然的助理,如果文沛然真的是抑郁症,她希望能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如果不是,那更好了。本以为自己能应聘成功是天大的幸运。不曾想如今成了天大的笑话。一个情感脆弱、内心敏感的人怎么会有时间去处心积虑地利用别人?要离开倒不是因为他利用了自己,这些年,她也利用自己,所以让他利用利用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不过,他要是没有抑郁症,自己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曾安岑拿出手机想要取关文沛然,却看见文沛然转了一个微博大V的微博,内容是:手上的动脉在哪里?下面的人回复大多都是:别找了,我爱你。转发评论更跟微博内容完全无关,是:我终于也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猛地对出租车司机说,师父请您往回开。她想起8岁那天下午刺眼的阳光,带着深深的绝望。
下了车的安岑疯了一样的奔跑,爸爸的脸和文沛然的脸交替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永远记得那一天,郁郁寡欢几个月的爸爸突然开心了起来,不仅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还亲手做了一把小椅子,作为她迟到的生日礼物。她以为自己再也不用按照妈妈的叮嘱看着爸爸了,便开开心心地出去跟小伙伴跳皮筋。
房门没有锁,安岑的不安又加深了几分。偌大的房间,没有开灯,曾安岑打开灯后,找了客厅,厨房都没有文沛然的踪影。浴室里隐约开着灯,她推开门,却发现文沛然躺在在浴室红色的ye体里。安岑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那一刻还是瘫软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懊恼,她到底是来晚了,她到底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十几年前她跑过了时间,幸免了终身的愧疚。而今天,她跑输了。她眼圈发涩,却落不出一滴眼泪。一把拿出电话准备打120,一边查看文沛然的手腕,奇怪,并没有伤痕。这时候文沛然睁开了眼睛,蹙着好看的眉。看见是曾安岑回来,他眉头舒展开来。
“你没死?”曾安岑猛地抱住了文沛然
“你才死了呢。喂喂,倒霉鬼,你别哭了。我的确是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至于盼我死吧。”文沛然有些惊讶她的举动,犹豫了一下,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那这里是啥?”安静用手搅搅浴缸里的水问道。
“红酒,我把他们都倒掉了,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因为又吃了药,所以睡着了。”
“那么多酒,真的是太可惜了!你不能喝,你可以送给我啊!”此刻文沛然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跟安岑赤诚相待,曾安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暧昧,松开了胳膊。“不好意思。那个.....”
“你能回避一下吗?有什么话我换完衣服说。”文沛然的脸涨的红红的,强装镇定说完这句话。
文沛然换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穿了一件牛仔裤出来。递给她一杯白水。
“你是不是有抑郁症?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曾安岑本想默默陪文沛然度过时期,自己也做了诸多试探。毕竟,贸然跟一个人说你是不是有抑郁症就跟问一个人你是不是有病一样。这种沟通方式在她的老家是会引起血战的。不过,以前有一个聪明人也告诉过她,你要么完全不要八卦,要么坦坦荡荡去问对方。不要处处试探,大家谁都不是傻子,试探只会让对方心生厌烦。被今天的事情一闹,她索性就大大方方问了出来。
文沛然手里的杯子从左手旋到右手,又从右手旋到左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道:“如果我说我有,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不会。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至于是否离开,也是你自作主张赶我走的。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我没有生病。我真的只是天生是个心机鬼。这样的我,你也要帮我做事。”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都是出卖灵魂的事,在哪里干都一样。”
“可是我不希望你留下来!”霍海不知道何时出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样子与安岑八分相似,个子比安岑矮了几公分。
“你不是极力推荐安岑的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