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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心忙活都值了。
原来两个人的未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
韩梅看四周没人,主动上去拖住他的手,面上是满足的笑意,说:“来预习一下接小男友下班。”
陈晨笑眯眯地不作声,被她拉着他往前走。
她又回过头看他一眼:“请你吃雪糕,去不去?”
她忘了他是怎么回答的了。
当时的一切,甜蜜都像一个梦。而她所期待的,也不过是这么平凡而又规律的日子罢了。
她晓得日子总会有开心的也有闹心的,每天欢欢乐乐当然好,然而吵架也不要紧,只要他们不放开对方的手,总会和好的。
她憧憬着这样的小确幸,却没想到等来的会是陈晨的突然失联。
他的电话突然就打不通了,短信没人回,课也没去上。
毕竟以前也是有类似的先例的,她以为他脑子又抽了,还是又到哪儿玩去了。
她从生气到心焦,越等越不安,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她却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
更可怜的是,她发觉两人的联系那么脆弱,她甚至找不到能合理化自己从熟人那一而再再二三追问陈晨行踪的理由。
她实在忍不住,最终才顾不得避嫌,给学生档案里那个电话又拨了过去。
照样是那个秘书模样的人接起来,问她是哪位。
她只好含糊地说自己是陈晨的辅导员。
“我怎么记得他现任辅导员是位男性?”
韩梅害怕得想直接把电话挂了。
可她忍住了。
她沉默着在那头无声流泪,却不肯挂电话。
好久,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听见这边的动静,叹一口气,才告诉她陈晨人已经在外国了,会准备直接就在国外升学的,修改后的毕业志愿表会稍侯发送过来。
她听着那人施舍来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晴天霹雳。
她在脑中不断地拷问自己,是不是她太烦人了,还是陈晨终于玩腻了这个游戏,所以才无声无息地将她抛弃。
不解和伤心像是腐蚀品,在不断的回想中,侵蚀她的记忆,扭曲他的嘴脸,她甚至难以想起当初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明明是那么可笑的一段关系,明明是这么无望的两个人。
痛恨,似乎是唯一的救赎。
可如果他真的如她想象一般地决绝离开,那他为什么还要将这张可笑的纸条藏在触手可及之处?
连她都几乎忘它的存在,这表格却被他当宝贝一样藏在了时光的最深处,并终于在此刻,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眼前,扰乱她以为安如磐石的心。
☆、招苍蝇的才是好rou。
韩梅呆呆地蹲在地上,直到听见经过的小护士在房间门口朝她喊:“你吊水怎么都不盯着呀!”才发现回忆中的惊痛, 跨过了岁月悠长、严寒酷暑, 真实地传到了手背上。
眼看连接针头的一大截管子都红了, 她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小护士麻利地上去夹住塑料滴管, 帮她把针头拔掉。
她本来就血管就细,每次扎针找血管都要历一番磨难, 本来打完点滴, 都尽量把针头留着, 好省却第二天再找一次血管的苦。此刻看着被扔进搪瓷盆里的针头,只觉得万分不舍。
小护士帮她处理好了伤口,换了个位置打吊针, 才转身离开了。
她躺在再度冷清下来的病房里,眼睛看着伤口,脑子里却自发地幻想出陈晨挤兑她的风凉话, 比如“怕别人不知道你连感个冒都能把自己整医院了, 特意留了个记号呢?”或者“这下好了,本来就是猪脑袋, 加一双的猪蹄, 刚好配成对。”之类。
等恍过神来, 她唾弃自己无端端又想到陈晨身上去了。
无声的病房里, 她孤单忍痛, 幸亏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抱紧自己。
那边厢,陈晨按柳琳指引, 把车开进洋房小花园里。
白墙身红瓦片的旧公馆,被改造成了门口不挂招牌的私人会所。
车一停下,就有侍者过来开车门迎客。
陈晨留意到后院里停着的四辆车都用黑布遮盖了车身,扭头对侍者笑了下:“这么晚了,还罩这个吗?”
经理过来解释:“这个不是遮阳的,鉴于咱们客人都是社会名流,这是出于保护隐私考虑才罩上的......”
“哦,那要是狗仔装成客户进来怎么办?”
“这个基本不会,第一我们是会员制的,放人只刷脸,再一个我们有同一时间内只招待一拨客人的规矩。”
“这样啊?”既然是只有一拨客人,那就说明4辆车都是今晚吃饭来的:“那今晚人不少呀!”
柳琳一愣。
陈晨微笑,没有抓住不放,对经理点了点头:“私密好,是个卖点。”
在等电梯的间隙,柳林说:“我妈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