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揭下画布,他惊讶地睁大眼睛。
漆黑的夜空中,月是昏黄的一团光。
近处,一望无际的海。
远处,是灯火辉煌的码头,热闹的看不清脸的人们。
月亮,星星,灯火,光线模糊弯折在水里,温和的、明亮的温柔,映入眼帘。
“镰仓的夜晚吗?”他伸出手指,想要碰一下又收回了手,“实在是很温柔啊。”虽然对油画欣赏并没有多少了解,但是这幅画,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蕴含在其中的感情。
他们有绚丽的灯火,而我,有唯一的月亮。
纤细又温柔的情感,都藏在了这幅画里。
“是我想象中的海边的夜晚,”顺子靠在他的怀里,握住了忍足的指尖,“很漂亮吧。”
忍足凝视着明亮色彩的油画,握着她的手认真点头。
顺子松开手,转身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谢谢你。”
“为什么这么说?”忍足低下头,轻笑着询问。
她摇摇头,手臂环得更紧,一副对眼前的人全心信赖的的姿态。忍足弯下腰轻轻拍着她的背,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很久没有画画了,”沉默了一会儿,顺子小声开口,“确切地说,和智子吵完架之后,就没有画过了。”
“不吃亏就好,”心偏到没边的忍足侑士完全没有深究的想法,“不过,顺子真的生气的话,肯定很可怕。”
“才不会,”她皱着鼻子,想也不想地否认,“我脾气那么好,才不会乱生气。”
忍足摸摸她的头发,眼神语气里满是爱怜“我也舍不得让你生气啊,最喜欢你了。”
面对这个随时随地上线的情话boy,要不是顺子知道他的底细,肯定以为他恋爱技能满分了。她有时候也觉得好玩,明明牵个手都会脸红,偏偏每次表白心意和夸人的时候,顺子都会因为他的话心花怒放。
“怪不得向日君告诉我好多人都以为你是个花花公子,”她踮着脚尖捏忍足的脸,言笑晏晏,“说话这么好听,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嘛。”
“可我只对你这么说,”他抓住顺子的手放在脸颊边,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只要你喜欢。”
她勾着忍足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猝不及防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笑意盈盈的仰脸看他,“看在你说话这么好听的份上,亲一下。”
意识到她亲了自己,忍足一下子傻在了原地,愣愣地摸着她亲过的地方,没一会儿,脸就红透了。顺子好笑地看着他红透了的脸,红色已经有向脖子蔓延的趋势了。即使肤色较深,但他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明显,想遮掩都不行。
她歪着头,水润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格外无辜纯良。但她嘴角的那抹笑,却分外狡黠。“哎呀呀,怎么这么红,”顺子装模作样地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他的脸上,“帮你降个温好了。”
忍足轻轻拉下她的手,把顺子紧紧搂住,力道之大简直要把她箍在怀里。他弯下腰,把红透了的脸搁在她的颈侧,因为羞涩,声音都比往常低了几分,甜蜜的责备她,“小坏蛋。”
“但是你喜欢啊。”顺子拉着他的衣角,颇有种恃宠而骄的意味,她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迟疑了一会儿,抿着嘴角慢慢地开口,“因为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这么做。恃宠而骄,是因为足够信赖,也足够喜欢。
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从忍足的怀里出来,拉着他的手继续去看自己的作品。他从善如流地反握住顺子的手,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后。
“其实你不需要担心我,”她望着油画上温柔昏黄的月亮,“我一点都不脆弱。”
“赤司君告诉过我,人没必要相互体谅,那时候我特别难过,明明我没有做错啊。”
顺子回忆着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那段对话,忍不住感叹,“但是他说的没错,我还是太幼稚了。原来一直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可,想要像她一样成为成功的画家,然后等到以后,别人提到我们的时候就可以说[西门千绘是藤原顺子的母亲,两个人都是很出色的画家]。”
她小的时候,不知道因为这个哭了多少次。连累阿哲,也要一直为自己担心。但是赤司说的并没有错,她确实对母亲抱有了过多的期待。而这种期待,对方并没有回应的义务。
顺子搬出来开始一个人住,慢慢地也就想通了。“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强求了。”即使没有了灯火辉煌,她也有自己的月亮。
“你说的对。”忍足拉着她的手,深以为然地点头。
顺子转过脸,笑着问道,“明天我去看你训练好不好?”
“求之不得。”他爽快地点头,突然想起了那双颜色异常靓丽的运动鞋,“但……”
“怎么了吗?”因为开心,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顺子有些疑惑他的欲言又止。
“没什么……”看到她恬然的笑,忍足挫败的揉揉头发,下定了决心。
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