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现在的笑容有些落寞。
“赶快回去吧,”顺子笑着拍拍阿哲的肩膀,“小心阿姨等急了。”
“对了,钱包。”猛然想到什么的她去找自己包包,把忍足的钱包放到他手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我差点忘了。”
黑子哲也看着笑得天真烂漫的顺子,她的情绪转变的太快,好像刚才的失落只是一种错觉。
“我就不用送两次啦,”她站在门口,挥挥手送两个人回家,“明天见。”
黑子哲也又搬出了一幅家长做派提醒她,“晚上睡觉不要开空调,小心感冒。”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有,替我谢谢阿姨。”顺子撇着嘴把他往外推,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
“顺子很听黑子君的话呢,”一前一后下着楼,忍足侑士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楼道里很清晰,“虽然有时候表面会不以为然,但是一定会照着做的。”
“她的坏习惯很多,”黑子一手抱着二号,一手拎着二号的东西,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不明显的宠溺,“必须要有人常常提醒才可以。”
懵懂无知的哲也二号欢快的叫了几声,楼道里声控灯随之亮了起来。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忍足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有一个疑问在他心里藏了一下午,但冒昧的问这种问题并不礼貌。
因为回家的方向并不一致,走到路口,黑子开口道别。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忍足侑士突然开口,“请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对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犹豫不定,黑子转过身,疑惑地问到。
“我能问一下…”忍足斟酌之后犹豫着开口,“关于……镰仓的事情吗?”
黑子瘫着两张脸看着他,一大一小两双蓝色的眼睛,给了忍足不小的压力。他摸摸鼻子,此地无银地解释到:“今天我陪她去买帽子,她说要戴着去看镰仓的大海。”
但是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顺子关于镰仓的记忆那么美好,说起来的时候,语调却透露出不分明的悲伤。还有那一张画,她接过去的时候,笑容里为什么会有着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顺子告诉过你吗?小时候的事情。”黑子看着他问。
“我知道一部分,”忍足不由自主地敛了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关于西门夫人和顺子的妹妹。”
“如果你们做不成恋人的话,也会是很好的朋友吧。”黑子的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开玩笑,“忍足君,真是出乎意料的可靠。”
顺子是真的很信任他。而能让她产生这种信赖,只能说,忍足侑士比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更加可靠沉稳。
“我觉得,”他礼貌地扯扯嘴角,“还是做恋人更好一点。”
“顺子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直是外婆。”黑子眉眼沉静地说:“一开始她每个夏天都要去法国,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时候回镰仓去陪外婆。”
“顺子一直很憧憬成为知名画家的西门夫人,最初学画的动力就是母亲。”
藤原顺子的童年,很大程度上是在复制着着母亲年少时的轨迹。不管是藤原舅舅还是外婆,都对此喜闻乐见。而她本身,也没有任何不乐意。但是,天资有限,虽然钢琴绘画补习班一个不拉,顺子的学习效果却没有达到同时期时母亲的水平。
“我曾经和顺子一起去镰仓外婆家过暑假,她是外婆的心肝宝贝,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是个撒娇耍赖长不大的小孩子,黏人的不得了。”
顺子曾经拉着他的手,把院子和房间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他忘不了那时候,顺子介绍花花草草甚至连一个凳子窗户都不会落下。她开口说起自己的家时的神情,像是拥有着无价之宝的国王。
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顺子拉着他的手,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和外婆的家。”
既然外婆在她眼里这么重要,为什么不回去看她呢?镰仓到东京,距离并不远。逐渐接近答案的忍足侑士莫名开始恐慌,一个想法在脑海浮现,如果是真的话,对顺子来说,异常残忍。
“因为,”黑子哲也很轻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语速比之前慢了一些,“在国一的时候,她外婆去世了。”
“突发脑溢血,没有抢救过来。”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忍足愣在原地,猛地睁大了眼睛。
“所以,”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顺子不愿意…再回去了?”
“不是,”黑子摇摇头,“每年夏天她会自己回去住一段时间。”
暑假的时候,顺子会做曾经和外婆一起做过的事情。看落日,喝青梅酒,坐在外廊上给门贴和纸。不管是甜点,做饭,还是其他,外婆没有教会的,经过摸索,她也渐渐会了。
“顺子告诉我,那张画是外婆最喜欢的。她之前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难过了很长时间。”
第二年画了很久才觉得满意的水粉画,被她烧掉了。
“为什么会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