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二是担心如果被陆昀辰发现惹他生气,等待的时间又要一拖再拖,于是想了解他的现状仅靠成恪日日溜去祠堂瞄他的一眼。等到第四日傍晚,推开她房门的既不是成扬也不是成恪,霍尘靠门站着,表情复杂地看她。
“陆昀辰很快就要妥协,我是不是该同你说一句恭喜。”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得到,”他看子亦听他这样说稍显失望,又添一句,“你以为原本陆昀辰同意我娶你是因为什么?不过是知道我受人之托,愿意卖我人情罢了,如今连我都被成扬说服,答应不再坚持,他哪还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让成扬再这么一日一日地跪下去。”
“可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谁都可以,只有成扬不行吗?如果你就这样回去,要怎么和那人交差呢?那人如果知道,又会怎样对待我们?”
“...我答应了成扬会帮你们先拖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告诉他实情,等到时机成熟,成扬会亲自和那人谈的,这你倒先不必担心。”
又是这样。为什么一切都是成扬扛着,她就只能听他安慰,什么忙都帮不上呢?
她忽地想起一事,犹豫着又问,“关于那人,成扬也是知道的对吧?”
“他知道,正因为知道,那时候他才觉得让你跟我走也不是什么坏事。”霍尘说完略一停顿,叹气又道,“他对你是真的情意深切,我来之前并没有想过这点,那人也没有,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也许会有变化,如果你也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不管要面对什么都总会有办法。”
霍尘说她宁愿不知道的事,成扬也了解内情,那么既然他也不想她了解,她就不再多想。她相信他。子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他目光坚定,“我记住了。”
霍尘才刚刚告辞离开,成恪接着就闯进门来,和他几乎是擦肩而过也顾不上好奇,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她说道,“我刚才、去看成扬的时候和他说了会话、结果父亲又突然出现、幸亏我躲得及时、没被他看见、我就一路跑回来了。”
“他又要和成扬聊什么?”子亦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实在想不出结果来就抬起头半无奈半埋怨地拍了他一下,“既然他没看见你,你又急着跑什么,留在那能偷听几句也好。”
成恪委屈地鼓起腮帮子就要反驳,房门却恰在此时又被推开。成扬站在门前积水般的月影里,样子疲惫,但对她宽慰一笑道,“我回来了。”
☆、第八章 融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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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霍尘去向陆昀辰辞行,成扬却出乎她意料地提出要跟她一起送他回去,得陆昀辰应允后向她解释说,是想出去避一段时间等陆昀辰彻底冷静下来。她全当远行去游山玩水便答应下来,再过一日,几人便收拾妥当上路了。
刚刚迈出城关,霍尘就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出发前还以为是件轻松差事,结果在这郢都城里竟耽搁了近一个月,”顿了顿,“差事还没办成。”
她和成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出声,不过霍尘更多是说给自己听,原本也没指望他们接话。
因难堪赶路时日漫长,三人自然花费大量的时间聊天,但霍尘同成扬聊朝堂格局或追忆往昔的时候并不很多,更多时候却是和她天南海北地什么都聊。他说父亲对他母亲和府里另一个侧室都不上心,对他却寄予重望,哪怕七岁母亲去世时也不许他从练武场早退;他说延生刚来时并没打算在霍府里久住下去,若不是父亲态度强硬地逼迫他学习与人相处,他早就回来,再学他师父一样把自己关在山上;他说漱风馆的曲艺最Jing绝,洗尘楼的柏叶霑最醇厚,等他回了朝胥请他们一一去逛。
对他了解越多她越觉得他这人其实很不错,稳重、内敛、聪慧、正直,和成扬一样擅于掌控全局,她当初最反感他的淡漠脾性,如今了解了他成长环境也觉得情有可原,更何况后来事态发展变化,他帮了她那么大的忙。更难得的,是两人品味观念一致,如果当时没有变乱意外发生,她真的和他走了,也许也能算是一个好结局,就像成扬那时候说的,十年之约兑成一纸婚书,“故事正圆满”。
也许因为霍尘是江湖中人所以活得潇洒,子亦总觉得成扬和他相比起来,像背负了太多。他更隐忍,也更复杂难测,他能猜透人心里所想,但谁也看不懂他。可是无论再让她选择几次,她仍旧会一步步走向成扬,哪怕越陷越深。她心里清楚明白她逃不开的,就像有命运安排。
有一次聊起将来规划,霍尘的打算全在江湖之上,她便问他难道霍景浔能听任他不理政事吗,他却说,“我父亲早知我无心朝堂,但从未劝过我什么,毕竟他原本也很不喜欢受职责官位束缚,又怎么会逼迫于我。”
“那么难道他也不在乎城主之位和兵权吗?你若不承袭爵位,霍家就算没落了。”
“被皇上放权拴着又有什么好,别人不说,你只去看陆昀辰——他已经算是一人之下,但日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不是因为在各种场子里应酬来去都要虚伪相对,自己早把自己恶心坏了。”他毫无顾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