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然没放下心来,因此嘴角的笑容抽搐,还真有点儿像神经病,“你真的答应我了?”
“真的!”舒照不耐烦的别过脸,又很快转过脸不满地瞪着他,“你能先放开我么?我肩膀都被你攥疼了!”
莫浓连忙收回手,这回才有点儿恍然醒悟的笑了,却又蹲在舒照面前,不知在想什么,目光飘忽地发起傻来。
舒照懒得再理他,直接站起身往卧室走,莫浓马上跟过去,舒照一把甩上门,
“等你正常了再来找我。”
月色随着窗外吹来的风在房间里摇曳着,空气又闷又热很胶着,即使棚顶的风扇在尽忠职守的煽动,舒照却仍然感到憋闷。
他侧身躺着,胃还有些疼,头也疼,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他凝望着凄白的月光,眼眶不禁发热。莫浓对他的谩骂犹在耳畔,即使他再三解释那并非本意,可那并非本意的话句句都是事实。
那段过往让他极为唾弃自己的身体,反正都已经那样了,还有什么脏不脏的。所以在黑夜里,在一间间陌生的房间里,因为交易或是一时兴起,他跟那些只见过一面的人袒露欲望,相互舔舐各自发烫的身心,短暂地慰籍各自的寂寞。他告诉自己,他本来就是这么不堪的人,无所谓堕落或沉沦。然而等太阳升起,欲望或许被平复,寂寞和良知却又回来了。
可无论他多想冲刷掉身上的污点改邪归正,发生的就是发生了,过去永远不会被改写。而莫浓那番话彻底戳到他的痛处,他对自己的厌恶在那一瞬间达到极点,他感到极端的愤怒,因为无法辩驳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因为内心深处的自卑而愤怒,也因为不甘、委屈,伤心和绝望而愤怒。
那股愤怒仍然在他的体内蔓延,却又因为莫浓交与的痴心转化为揪心的疼痛。
舒照把脸埋在枕头里,冷汗一波波往外冒,他确实配不上莫浓的喜欢。然而这时他的手突然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攥住,
“是不是还胃疼?我们去医院吧!”莫浓蹲在他床边担忧地问。
舒照转过脸,“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锁门了。”
莫浓有些羞于启齿,“那个……我……叫人开锁时,顺便把你卧室的锁给换掉了。”
舒照茫然地想了会儿,才哼笑,“是啊,我现在连我自己家里的钥匙都没有,你做得可真够绝的。”
☆、第二十五章
莫浓有点儿不好意思,蹲在床边讪讪的不敢直视他,也不敢解释,蹲到腿都麻了,才又说:
“你现在好点了吗?去医院好不好?”
舒照翻身背对他,“你别说话了,让我休息吧。”
莫浓等了一会儿,才壮起胆子爬上床,从背后搂住了他。
舒照睡得不太好,他很不习惯被人搂着,但只要他往旁边挪开分毫,下一刻莫浓马上就睁开眼睛,好像害怕他走了似的确定他的存在,然后倒头闭上眼,又追过来搂住他。
这一晚闹得舒照心慌意乱烦不胜烦,迷糊间都躲到床沿边了,差点儿翻身掉床底下去。他捂着头痛的脑袋,悉悉索索坐起来踩到拖鞋,万般无奈中躲去了客厅里的小木床上。就在他好容易松了口气,睡得很舒服时,腰间又突然多了条胳膊,不轻不重地缠着他,还有一个头抵住了他的后脖颈。舒照又困又烦,又不想说话驱赶睡意,也就随他去了。
他是被太阳晒醒的,客厅连着阳台,又没有窗帘,才八点就已经热得人受不了,尤其他身后还紧贴着个满身是汗的莫浓,粘粘乎乎的让人腻烦。
“你能离我远点儿么?”舒照掀掉他的胳膊,“都是汗,烦死了。”
莫浓马上从困倦中醒过神,赶忙去冲了个澡,等舒照也洗漱完出来,饭桌上已经准备好清粥小菜。
“你今天胃还疼么?”
舒照没直接答言,道:“你把钥匙给我。”
莫浓有些迟疑,看样子不太乐意。
“这是我家,”舒照食指扣着桌面,“你什么意思?怎么以后我去哪儿都得经过你同意么?”
两人没好起来时,莫浓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尚且应对自如,但一好起来了,他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忐忑和不自觉的讨好,他到背包里掏出钥匙,想了想,只把大门的钥匙解下来给了舒照。
“还有卧室的。”舒照现在头脑清醒,不容置疑地望着莫浓。
莫浓只好再把卧室的钥匙也交给他,舒照又问:“你有备用的吗?”
莫浓摸不准是该说有还是没有,只把剩下的钥匙揣回兜里,“给我留把备用的吧,万一有事我还帮的上忙。”
“能有什么事儿?算了,”舒照不想多费口舌,“你今天该回去了吧?”
“回哪去?”莫浓明知故问,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舒照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咱俩就算现在在一起了,总该为对方留点儿空间吧?难不成你现在还想一天到晚的跟着我?你就没别的事要做?每天吃老本当啃老族?”
莫浓讨好地冲他笑了下,“我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