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小,容不得我犯事。”
&&&&煮好的馄饨没一会儿便端上来了,馄饨碗里浮着一层绿油油的葱花,令人食指大动。可沈兰池咬到嘴里,才发觉这馄饨的rou馅似乎与她上次所吃到的不太一样。
&&&&上次陆麒阳做的那馄饨……
&&&&似乎rou馅更多点儿啊。
&&&&两人吃着馄饨,并不说话。身旁一团喧闹,说什么的都有。
&&&&“会州那头呀,说是有一整支的军队都害了病。也不知是中了什么巫蛊……”
&&&&“不都说了,是那木金族的蛮人在井水里头下毒?”
&&&&“也不知今年甚么时候下雪,怕大雪封山,老家的车队赶不及。”
&&&&“那宫中的贵妃娘娘呀,就喜欢这种胭脂,你买去给媳妇绝对没错……”
&&&&各种迥异口音交错,极是热闹。
&&&&忽而间,其中插|进来一道脆生生的女声,娇娇俏俏的,透着一股子娇蛮的意味:“诶,傻大个,你等等,本公……我,我想吃这个。”
&&&&这声音有点耳熟,沈兰池握着筷子的手不由一僵。
&&&&她扶着斗笠,侧过头去,却看到馄饨摊子边立了一高一矮两个人。那高个儿褐发碧目,眼窝深邃,长得又高又大,显然是个般伽罗人,却是本应在驿馆休养的般伽罗国使者,阿金朵王子。
&&&&阿金朵王子身旁站着个小厮打扮的人,个头格外娇小,玉雪可爱的耳垂上还有耳洞。深谙男装打扮Jing髓的沈兰池,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个女郎。
&&&&不仅是个女郎,还是个不普通的女郎——
&&&&永淳公主,陆柔仪。
&&&&阿金朵王子在入京的头一天便受了伤,中了刺客一枚吹箭;所幸那吹箭不带毒,只是涂了迷药。阿金朵王子在驿馆昏了半天,就活蹦乱跳地下了床。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竟然会和永淳公主一起出现在这儿。
&&&&“能吃吗?”阿金朵王子不大会说楚国话,一句简单的话讲的磕磕巴巴,“吃?”
&&&&“你不懂,这叫做馄饨,里头包了rou,你知道什么是rou吧?挺好吃的,宫里头也有这个;不过宫里头的馄饨,味道却奇奇怪怪的,还是外头的好吃。”永淳公主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那我要吃这个馄饨,你给我买。”
&&&&永淳说的飞快,阿金朵只在来楚国前学了一阵子的汉话,并不太听得懂永淳在说些什么,只能耿着脖子,傻呵呵笑着点头,重复道:“好,好,好。”
&&&&“那你去买馄饨!”永淳公主颐指气使。
&&&&“我买。”阿金朵在身上摸了半天,却摸不出钱囊来。末了,他道,“我没有,钱。”
&&&&永淳听了,顿时不高兴了,撅了嘴道:“说你是傻大个,你还真是个傻子!你怎么出门不带钱呐?本公主身上也没有钱!本公主出门,可是从来不带钱的。我现在想吃馄饨,你说怎么办?”
&&&&阿金朵虽然听得懂那“傻子”是在骂他,却依旧点着头,仿佛在赞同永淳的说辞。
&&&&永淳正吵吵嚷嚷地闹着要吃馄饨,目光不经意一扫,却看到那馄饨摊子上坐了个熟悉的人——她的堂兄,镇南王府的世子爷陆麒阳,正坐在板凳上。陆麒阳筷子上夹了个凉了的馄饨,眼光怔怔的,瞧着她与阿金朵王子。
&&&&啪嗒一声,馄饨从他筷间摔下来,掉回了碗里。
&&&&永淳倒吸一口冷气。
&&&&登时间,她也不管什么馄饨不馄饨了,扯了阿金朵的手就跑,口中碎碎念道:“快!快跑!我堂兄在这儿!决不能叫他逮着我!”
&&&&阿金朵不敢造次,任凭永淳拽着他的手,哧溜就往外蹿去,挤进了闹腾的人群。
&&&&转瞬间,两人就跑的没了影子。
&&&&沈兰池陆麒阳:……
&&&&“瞧瞧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沈兰池拿筷子拨了一下葱,淡淡道。
&&&&“我……”陆麒阳扶住额头,道,“我也没做过什么呐……”
&&&&他是真的委屈。
&&&&***
&&&&安国公府,寿松院。
&&&&老国公爷的房中,药香隐约。床前纱帷低垂,半现出沈瑞躺卧身影。榻边的梨花木矮几上,搁了一碗已凉透了的药。沈辛固与沈辛殊兄弟垂首站在父亲榻前,皆是一副恭敬模样。
&&&&“爹,儿子今日来,是想说一说这分家之事。”沈辛固低头,隔着床帷,对父亲道,“儿子想,我与二弟早已成家,子辈也相继成人。如今这个时候,恰好合适分家而居,各过各的。”
&&&&沈辛固说罢,鼻尖隐约闻到一股又香又辣的气味,似乎是哪家酒楼做的烤鸭子。只不过屋中药味浓重,将这浅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