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车里的空气有些凝滞,他们都是正常人,没见过这种奇葩,一时间,车子里都沉默了。
面包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从平坦的柏油马路变成石子路,面包车开始颠簸。
目的地应该十分偏僻,傅其琛安然养神,心里默默数着,车子往哪个方向走了,一共拐了几个弯,在他的脑袋里清楚印了下来,中途这些人又下车推了两回,才摇摇晃晃到了地方。
是个Yin森的村子,此时那些人终于舍得把二人的眼罩给摘下来。
周善眯着眼睛扫了村子一圈,身后的人开始推搡她,“快点走,吉时要到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村里的祠堂,已经设好了灵堂。
灵堂里挂满了白幡,又有三进黑幡,各写了挽联,每进黑幡的中间都设了张供桌,第一张供桌上摆着大大的黑白遗像,遗像下方誊好了死者的姓名“王清生”,遗像旁边是个空白画框,与此对应的是张空白的庚帖,似乎在等着写上女方的姓名。
第二张供桌上供了四牲,第三张供桌上放了一对巨大的龙凤喜烛,不过却是白色的。喜烛后面的白色帷帐里,就停着灵柩。
原该有的“奠”字也被换成了白双喜,微风摇过,十分Yin森。
黑白遗像上的王清生神情有些诡异,居然像是在冲着周善笑。
面对这样一个布置诡异的灵堂,那个五nainai也有些害怕,她给王清生的灵位上了三炷香,“这是你自己挑好的丫头,我们马上就送她到地底下去陪你,到时候就莫要回到阳间来招惹活人了。”
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周善跟傅其琛,表情终于有点波动,但是那种波动也只是一瞬而逝。
“来人,先给这丫头换上喜服,拜堂成亲后就塞到棺材里让她跟清生长久做伴。”
祠堂外面围着一群村民,似乎对里头有什么忌讳不敢进来,看到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学生时眼睛里攒动着不知名的兴奋与解脱,绝无半点愧疚同情。仿佛冥婚这事,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冥婚是华国古老的一项习俗,一般都是把未婚先丧的青年男女配在一起,拿活人去配死人的,实在少有。
传说把死人的头发塞到红包里,然后扔到大街上,只有被死人看上的人才能看到那个红包。万一捡起来,旁边就有一拨人窜出来把你拉去配Yin亲。
闽南地区从前倒也有这项风俗,但是怎么都没有拿活人生殉这个道理。
这个奇怪的村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五nainai应该是村里的神婆,颇有地位,她换了身黑色的法师衣,手上拿了根桃木剑,脸上Yin沉沉的看不出丝毫喜色,“丫头,要怪只怪你运道不好,被清生看中了。”
话虽如此,如果周善当时不捡起那个红包,五nainai便会继续等下去,直到等到那个捡起红包的少女。正因为如此,周善才将计就计,跟着他们到了这个奇怪的村庄,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四不管地带,居然敢用活人去配Yin亲,乱了Yin阳的秩序!
思及此处,周善也不想做戏了,她直接站起来抖了抖身子,五花大绑的麻绳居然从她身上滑了下去,周善再吐出嘴里塞着的那个布团,笑yinyin道:“这种事情是不是要先问过我再说?”
跟她绑在一起的傅其琛也扭开了身上的绳子,站到周善旁边,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单单站在那,气势就比村里的人压过一大截。
五nainai愣了下,发火了,“你们怎么绑的人!”
周善从腰间解下软鞭,掂了掂,“女孩拿去配Yin亲,男孩卖给黑煤窑,啧,诸位好打算啊,是如来还是玉帝做你们的后台,竟有如此胆色?”
五nainai挥手,“先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几个Jing壮汉子从人群中走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两人围困其中。
周善彻底收了脸上的微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其琛却伸手按住了她,“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他忍了很久了,咔咔捏了两下手指,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些汉子。汉子齐齐对视一眼,猛地一下扑了上来……
傅其琛没有用什么诡异的招式,直接跟他们近身缠斗在一块,他率先掐住冲得最前的汉子的喉结,猛地下拽,然后膝盖用力往上一顶,那男人就嘶哑地哀鸣一声,从气管里咕嘟嘟冒出一口血来。
周善似乎有点不忍心地转过头去,诚恳地对青着张脸的五nainai道:“你们惹到他了,我也救不了你们。”
五六个大男人,居然还打不过一个少年!
五nainai道:“愣着干什么,一起上,都给我上。”
周善说:“欸,我在跟你说话,你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五nainaiYin毒地看了她一眼,“小丫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从黑色法师衣背后的囊袋里取出个竹筒,刚想拔掉盖子——
还没回过神,劲风袭来,那个竹筒就从她手上被周善给抢走了。五nainai甚至还没看到周善是怎么出手的,那个竹筒就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