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接了什么生意!”
他再不懂也知道人的魂魄不能离体,一旦离体恐怕就有性命之虞。周善撇撇嘴,“我现在能够灵魂出窍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应该够了。”
她抿了抿嘴,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渡魂香递给傅其琛,“点着它,时刻保持燃香不灭,不许任何人我的冲撞身躯,蚂蚁蚊子都不行,要是引魂香燃尽我还没有归位的话——”
那我就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周善沉yin半晌,没有把这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
她轻轻一笑,盘坐在沙发上,径直闭上眼睛。
傅其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见状只能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周善!”
周善的身躯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倪鹏见状就要上手去摸,一边道:“这场戏要做到什么时候?”
傅其琛无奈之下还是默不作声地点燃了渡魂香,见状眼睛登时充满血丝,手握成爪掠成一道残影捉住了倪鹏的猪蹄,“滚!”
他的眼神异常可怕,逡巡全场一周,在场所有人在这种威慑下都自发自觉地举起手后退几步,示意自己不会像倪鹏那般手贱。
倪鹏只觉钻心剧痛,傅其琛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松开时,倪鹏嚎叫了几声,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脱臼了。
渡魂香袅袅升起,为要走的人指明去路,为要回的人照亮归途。
周善的魂魄也跟着渡魂香飘起,掠过庄园,看到重重的鬼影,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黄泉道上引渡的全是死人,一路上周善看到的都是面色青白的鬼影,有的少了半边脑袋,有的看起来血rou模糊,还有些眼珠子滚落眼眶,被一条血丝相连,看起来极为吓人。
那些鬼魂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面如死灰看不到一丝表情。
同那些青白的鬼影相比,周善的身躯近乎透明,生魂上萦绕着浅浅的金光,在众多的鬼魂中显得极为瞩目。
领路的Yin兵一眼就看到了她,这些年里Yin兵不断同她打交道所以也算熟悉,看到她时不由睁大了眼睛,傻乎乎道:“神君,你什么时候死的?怎么不归位啊?来Yin曹地府做什么?”
周善差点就一个爆锤捶在他脑袋上,想着他没有实体才作罢,“眼瞎吗?这是我的生魂。”
那个身穿盔甲的Yin兵大约有近视眼,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出些许端倪,嘿嘿笑了笑,“这不是小的眼拙吗?神君来黄泉做什么?”
周善耸耸肩,“借一瓢忘川水。”
毕竟上神同黄泉道上的Yin兵身份相差还是有点大的,是以Yin兵也想跟她打好关系,“好说好说,我找个代班的,就由小的带神君去忘川吧。”
周善顿时就对这个Yin兵刮目相看,“等我有朝一日见上阎王,必定为你美言几句,叫他给你封个黑白无常做做。”
Yin兵摸着自己大漏勺一样的脑袋憨憨地笑了笑,果然叫了另外一个Yin兵来交接,而他则带着周善抄了另外一条道。
等听到雷鸣般的激流声时,Yin兵就不敢再往前去了,“神君,就是前面。”
忘川的吸力极大,他若是再靠近恐怕会直接被忘川里的死魂给拽进去,吞掉所有记忆,成为忘川亿万中的一缕游魂。
周善也清楚忘川对死魂的伤害,“好,你先回去吧。”
她轻轻飘了过去,先看到一片灿灿烈烈的红色花海,花海尽头,则是翻滚的乌黑河水。河水上不时鼓起几个泡泡,泡泡一破,就露出底下冤魂狰狞的脸,无数尸骨静静漂浮其上,积累成白骨河丘。
她一靠近忘川,河底的死魂就呼啸着带着乌黑的忘川水朝她门面扑过来。
周善拂袖一挥,金光涌出,把那几个怨魂给击回河底。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略略有些惆怅。
很好,她一个生魂又没有器皿,怎么装回这忘川水呢?
身上衣物是法力所化,也没有实体,她现在没有实体支撑变化出来的东西同样没有实体,更装不了这忘川水。
……她一定是个白痴!来时居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当然,想到了也没用,她若是载着实物过来,是决计不可能踏上黄泉道的,魂魄无斤无两,她要是带着有重量的东西进来根本就入不了鬼门关。
周善暴躁地团团转了几圈,又看了眼黑色的河水,闭了闭眼,一脸的不忍直视。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周善慢慢俯下身,强忍主住喉咙里翻涌的恶心,轻轻掬起一捧乌黑的忘川水,竭力使自己不去看远处的尸骸,抿了一小口。
含了一口忘川水以后,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周善捂着嘴,再也忍不住了,跌跌撞撞往回跑。
而她没有记起来的事情就是——忘川忘川,既为忘川,不管你是生魂死魂,只要你沾惹上了忘川水,都会让你逐渐忘却前尘之事,孟婆汤里的汤底就是用忘川水给熬制成的。她今日含了忘川水,恐怕会把自己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