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都叫他大辣椒。这家伙无论是当初逃难时候吃糠咽菜,还是而今锦衣玉食,顿顿不离大辣椒,甚至打嗝都辣眼睛。
七夕是小妞妞的生日,当然而今成了凌七七的,行宫里大事庆贺,这陵王已经是强弩之末,凌华前今年把生日宴办的格外隆重,亲自帮小七带好珠翠,换上黑红相间的吉服,“今年应该是过的最后一个小生日,明年再过,也就是万寿节了。”
亲随连忙给殿下拜寿,各自得了红包那小宝儿过来磕头给娘拜寿,小七而今已经习惯了他叫自己娘,可镜子里阿爹的脸总有点憋不住笑的意思。抱着小宝儿感慨“这些年我又当爹又当娘的不容易,眼看着要熬出来了!”
夏生生过来贺寿,小宝儿又追着叫爹爹,见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凌华前几乎是捂着肚子出的屋子,心说明年必须把这事掰扯明白了,不然自己迟早得笑死。
生日宴上众臣陆续拜寿敬酒,拜寿是可着阶品由低到高,敬酒也只有宗室亲眷有这个资格。拜寿完成之后那三千岁今儿难得一本正经穿着朝服来的,可这敬酒得有祝寿词他晃着大脑袋“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想即兴再说些什么,可是一时想不起,那口头禅也就冒了出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吃酱肘子,勤上茅房!”凌七七就不能听茅房这俩字,这恶心往上泛尽量带着得体的笑告罪更衣去,众臣以为他憋不住笑了也都表示理解,可楚王一看机会难得连忙捧着酒杯过来“殿下福寿绵长,且吃了这杯再去,就剩臣这最后一杯了。”不由分说举到小七唇边,小七已经恶心的顶不住了,一口灌进去匆忙跑出院子吐了个天昏地暗,扶着墙腿都发抖。
凌华前倒也知道小七晕茅房这俩字,更何况那大辣椒还穿着杏黄的颜色,估计小七一抬头看见他就已经恶心地受不了了,
楚王不停地倒案上的酒,一杯又一杯,假装喝了其实他袖子里有个油布的口袋,估摸着把酒杯里的毒清洗干净了,心说这么多人敬酒,待毒发身亡的时候检查器皿自己也露不出马脚。
大辣椒一脸惊讶赞叹楚王而今是个诗酒的秒人,酒量明显见涨,楚王只得得体的笑笑。
鸳鸯过来传信“殿下不胜酒力告罪回房歇息了,请各位叔伯饶恕侄女无状。”众位宗亲也都哈哈一笑“女孩子能饮这些实属难得,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可立。”楚王那毒是慢性的,至少今夜夜半才会发作,他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梆子声,就等着来人报丧。中途借故方便去把袖子里的毒酒倒到了院墙那儿,再回到宴席继续吃菜。
凌七七吐的苦胆都要出来了,他离席夏生生也偷着跟着,扶着走不得,无奈背着回到自己房里,刚倒了一杯水想让他喝下顺顺,小宝儿嘟嘟跑过来叫娘,凌七七一看儿子腰上明黄的腰带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地。
夏生生连忙把腰带拆开抱怨“谁给扎的这个?”ru母有些害怕“驸马息怒,今儿殿下千秋,奴婢以为给小殿下打扮的贵气些,就自作主张!”
“没事没事,殿下晕这个色儿!”夏生生一边拍打着凌七七的后背一边安慰,总算是平复下来直接躺到了夏生生怀里“夏哥我吐的肚子好空。”
“我去让人给你煮碗面?”凌七七卖力点头,夏生生看着自己腿上这货“那您高升一步,你枕着我我如何去找人帮你煮面?”
凌七七贱笑着看宝儿,宝儿吓得拽着爹的袖子“宝儿不要做枕头。”
“来吧我的小枕头,你晚上还枕着我睡呢!”这娘俩互相逗笑着,夏生生端了热腾腾的面条回来,媳妇一口儿子一口喂的俩人满嘴是油,小屋里笑声不断,前院梆子敲响,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来“报主公,有人投毒,臣请旨封锁行宫各门搜查,请召仵作入宫验尸!”
“啊?验尸?”这群人脸上都带了诧异的神色,楚王尽力把这得意的眼神转成悲伤,假意抹眼泪……
“何人中毒?”凌华前唯独不见儿子心里担忧。
“回陛下,是您的战马猎鹰,不知道何人在马厩投毒,猎鹰被毒死了。”侍卫胆战心惊,那猎鹰是主公最喜欢的战马,没有之一。
“胆大妄为,封锁宫门务必查出凶手!”凌华前气的一拍桌案,还是担心儿子“艾柠檬,去看一眼小七做什么呢,提醒他别乱吃东西!”
一小会儿艾柠檬跑回来,“回陛下,殿下正在吃面条,臣传达了陛下的旨意让他别吃东西,他责怪臣假传圣旨,直接让小殿下把臣用木头刀砍出来了!”
宫里有人下毒凌华前连侍卫都不敢信才让艾柠檬去,听见儿子没事凌华前又笑了“你让他饿死拉倒,用木头刀砍算客气的了!”
楚王气的脸都绿了,空飞花了大价钱搞回来的□□就毒死了一匹马,所有人都不敢擅自离开,天亮十分才搜检明白,七殿下离席呕吐,吐在了马厩那里,马无意中吃了七殿下吐出来的东西被毒死,外院墙有一片草枯死了,估计是残余的毒酒泼到了那里。
凌华前仔细回忆小七出去吐前后发生的事儿,看样子是大辣椒的出现救了他一命,命太医去给七殿下诊脉,七殿下脉象正常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