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皇帝有权,而他,有他们。
这之后,没人知道两人又说了什么。
只是夏至那日,中岩关忽然爆发了一场小规模战斗。双方伤亡不重,但却未分出胜负。敌军驻于中岩关外三十里处,虎视眈眈。
战报传入京城,中岩军调请军备粮草准备支援。
军需粮草,战争兵权,这些无论哪一朝哪一代都是皇帝最谨慎最防备的。
如今段天谕势大,即便是皇帝都不能轻易动他。此时此刻,更是断然不会将这项功劳拱手让段天谕拿下。说是亲生父子,可在那个位置上,谁又愿意别人觊觎着自己手中的权力?
段天谕没有接触过这些奏折,即便是知道了消息也假作不知,让一群站在他身后却又不大清楚局势的人急白了头发。段天谕却依然稳坐如山,全然不在意在这关头是否能给自己未来的政绩添上一笔。
未出两日,皇后徐氏瞒着皇帝开始频频动作。刚刚解了禁却被勒令不再上朝办公的大皇子窝居在自己府中,每日秘密召见着来路不明的人。
收到消息的段天谕颔首一笑,传下一句命令。
同样收到消息的闻人语略一眯眼,直接进了宫面见皇帝。
三日后,大皇子再次上朝,于满朝文武的讶然之中接下前往中岩关一任。
皇后与大皇子都很清楚,如今满朝都是段天谕的人,虽然不知道段天谕为何不主动揽下这趟活,却还是小心翼翼部署。
徐家作为皇后母族,虽说力量不大又近乎被全数剥了官位,但手中到底还是有些人脉的。在知晓大皇子得了这么大一个翻身的机会,顿时倾尽全力替他疏通走动。
然而直到出发那一日,兵部户部都未有半分刁难之意,配合的无比顺从。一早快马送去中岩关西南三百里晋海城的密折也顺利到达,目前还未有回信。
当然,大皇子担忧地事情也不存在。晋海城不仅会接下折子尽数执行,还会无条件全面配合。
八天后,中岩关将士们磨刀霍霍又打了一场,不过瘾的咂咂嘴,再次退回城中。而不远处的番邦敌军则被迫又退后二十里,安营扎寨,按兵不动。
战场很快被清扫完,将士们愉悦地将俘虏关押,顺道收缴清点收获的战马兵刃,整个中岩关看起来喜气洋洋,和过年似得。
韩烁单手扶着刀柄,有些头疼地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满是苦恼。
屋门被人推开,青衣玉冠的清俊公子缓步走进来,到了案前一乐:“又不知道怎么写了?”
“素来战报都是一五一十写的,如今还真编不出来。”韩烁几分涩然,神色复杂。
折扇一晃,男子摇头含笑:“我毕竟是个江湖人,这上头能帮你的还真不多。这样吧,这一次先压下去,总归捷报后压不会有人怪罪。能帮你的人……应该也快来了。”
韩烁一怔:“能帮我的人?”
“自然是你想见的人。”男子笑了一声,又晃晃悠悠走出去。
复一出门,远处跑来个小兵,气喘吁吁道:“林宇公子!营外有个自称姓莫的姑娘请见将军!”
青衣公子,也就是林宇一顿,还未开口便听屋中一阵闷响,好似是椅子塌了的声音。
闷笑一声,林宇招手道:“请进来吧。”
“是!”
回身敲了敲门,林宇语带笑意:“可收拾好了,免得让人莫姑娘看出来什么。”下一刻,屋中一阵叮咣乱响。
片刻后,方才来通报的小兵领着个一身轻甲,手握长鞭的姑娘走来。
“筱冉。”林宇笑着招呼了一声。
莫筱冉眼睛一亮,几步窜过来,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林宇失笑:“闻人语那小子一早就传信让我过来,至于做什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这厢话音一落,身后的屋门骤然被打开。莫筱冉和林宇一同望过去,就见韩烁面色如常,甚至到了几分笑意地对着莫筱冉打了个招呼:“莫姑娘。”当然,如果忽略他眼中的无措的话。
莫筱冉抱着鞭子上下打量他了一下,目光扫过衣摆上不止从哪里蹭地灰尘,终于忍不住轻笑:“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旧识,不用客套了。时间紧急,我们先来说正事。”
韩烁一僵,迅速让开身子:“莫姑娘请。”
跨步进去,莫筱冉的目光从屏风后隐约支楞出来的疑似椅子腿的东西上略过,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桌案后方,笑意更深。直到韩烁浑身僵硬的几乎要痉挛,才将目光落到案上空着的奏折:“韩大哥是打算写折子?”
韩大哥?韩大哥!
韩烁一下子从头红到脚,根本没听清莫筱冉在说什么。
一个光棍二十四年,几乎没和女人接触过的愚蠢直男。
林宇摇了摇扇子,笑意莫测:“韩将军此时怕是不适合谈事,不如我们先去喝两杯。这风尘仆仆的,想来还没休息好。”
“等等!我们先说正事!”韩烁站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