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坦言:“皇上已将目光放在秋闱之试上,自然就会查下去。不过朝中水深,想来多的是人帮幕后的人打遮掩,皇上未必能查的顺利。我的人也会继续查下去,若是有需要,怕是还需借阁老的手将一些线索放到皇上面前。”
齐阁老摇摇头叹了一声:“以你之才,不入朝堂未免可惜。”
“阁老谬赞。”闻人语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晚辈从来未在意过功名,也不打算入朝为官。只想一辈子做个闲散百姓,过自己的日子。”
“呵呵……”齐阁老不在多言,转而许下一句诺:“老夫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在同僚面前说上一句话还是可以的。小友将来若是有事,老夫或可帮上一些忙。”
从看待晚辈上升到小友,可见闻人语已经在齐阁老眼里换了地位。
闻人语笑笑谢过,坦然告辞。
☆、第五十七回
待闻人语走后,齐阁老又饮了口茶,垂眸看着水面道:“你如何看?”
齐铭轩怔了怔,还有些懵:“祖父突然插手秋闱之试,是因此人?”
看了看他茫然的神色,齐阁老摇头叹息:“所以说,你与他相比还所差甚远。轩儿,你心中想做的事情比你想的要难得多,不是只靠一份执着便能成功的。除了心,还需要有脑子。”
“你面对的,不止是对手,还有坐在皇位上的帝王。稍有不慎,不止是一败涂地,而是家破人亡。你可明白?”
齐铭轩震了震,垂眼道:“孙儿明白了。”
齐阁老叹息一声,道:“如今只该庆幸,此人是与我们站在同一处。若为对手,即便是我,都未必能不中了对方的圈套。”
齐铭轩愣愣地看着自己祖父,还有些不敢置信。想起段天谕对闻人语的追捧,忍不住有些茫然。
当真……这么厉害?
再说另一边,遥一驾车带着时析直接到了时昌的住处,转了个弯从侧门进去。早就得了信报的时昌命可靠的人守在那里,悄无声息将人接到。
时昌守在内院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头朝着门外看一眼。好不容易看见人,时昌眼眶禁不住就红了一下。
“大哥!”
时析摇摇头,难得对闻人语以外的人有了点笑意:“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这话说得,我在大哥面前,可不就一直是孩子么!”时昌毫不在意,从遥一手中接过轮椅扶手,亲自推着时析进去。
“大哥什么时候来的京城?若不是有人传信,我还真不知道。”
“有了些日子了,不过是为了别的事情,不大方便露面。这几日京中事多,应该无人注意得到你这里,这才来瞧瞧。”时析被他推进书房,看着这简朴至极的房间,有些心酸:“这几年……苦了你了。”
时昌摆摆手,不甚在意:“没什么苦不苦的。除了不能老是回家,又不缺吃穿,公事也不忙。只要与人结交小心些,行事谨慎些不让人挑出刺,过的还算自在。何况大哥不是也总不在家,都也一样的。”
看着自家弟弟那副样子,时析忍不住摇摇头,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
时昌打小读书就好,时析难得下山,时昌都会带着老三巴巴跑到他面前背书。然后听着自己比老三背得好受了时析夸赞,就会高兴地直蹦哒。幼时不懂事,时析问过时昌日后想要做什么。时昌毫不犹豫就答想要入京做大官,为百姓做贡献。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当今在,他们永远都不能再朝中崭露头角。
再后来,皇帝越发年老,心思也越发重了。父亲肩上的压力越来越重,Jing神也开始变得不好。时昌那时候已经懂了事,便自己请示父亲要上京入朝。
即便知道来了以后就是个相当于质子的身份,哪怕有官职在身,也顶多是个混日子的闲职,还要时时刻刻防范着皇上,小心翼翼不让别人拿到话柄。明知艰难,时昌却还是来了。为了父亲,也为了他们的家。
时析突然觉得,在不经意间,自己的弟弟好似突然就长大了。
老三知道照顾爹娘,知道担起自己将来注定身为世子的责任。而时昌,也一早就准备好,用自己来作为人质,换的一家人平安无忧。
“昌儿,辛苦你了。”
时昌鼻子酸了酸,随即大咧咧笑道:“说什么呢,我过的可是比你们轻松多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哥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时析顿了顿,还是道:“为了二皇子。”
猛地一怔,时昌下意识看了一眼遥一。却听时析道:“放心吧,遥一耳力很好,这附近若是有人靠近,他定然知道。”
“如今……就要开始了么?”时昌放下心,却又忍不住问道。
“京中开始乱起来,大皇子蠢蠢欲动,即便是不想这时候开始,也不得不开始了。”时析叹了口气,缓缓道:“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时昌沉默下来,许久后才道:“大哥要小心。”
“放心吧,”时析笑笑,“有你闻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