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夫人也不是那么想好好谈下去的。”顿了顿,在徐氏发飙开口前,淡淡道:“当年的事我没兴趣再提。那时我便说了,欠我的,我自会一一补偿。夫人,晨起天凉,有兴致来我这里,不如去后院找找你家那位身体不好的老爷。”
“噗嗤——”
徐氏脸上一僵,立时道:“谁!”
莫筱冉轻轻推开屋门,靠在门栏上看她:“夫人好兴致啊,一大早就来找我师兄联络感情?”
徐氏撇了撇闻人语,又看向莫筱冉:“哪家的姑娘如此没规矩,未成亲便与别家男人宿在一个院子里,也不怕耽搁了名声!”
“规矩也是要分人的。我家的家教可从来没教过,要对一个妾身上位的人有礼。”
徐氏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才呼哧了几口气道:“大少爷行事之前可要想好了!即便你不与我和解,闻人家也照旧掌控在我手中。倘若你当真想要鱼死网破,那也要想想你这个嫡长子的位置还保不保得住!”
闻人语背着身,直到徐氏走远了才侧眼看向莫筱冉:“你出来做什么?”
莫筱冉一手勾着头发,浅笑道:“第一次瞧见有人敢和你这么说话,出来看个乐子咯。只是没想到,就这么点战斗力。可惜了,脑子不行还自以为是。”
闻人语失笑:“你还指望她有什么脑子。”
“我发现了件好玩的事情,二师兄要不要听听?”
闻人语扬眉:“说说?”
抱着手溜达着走出来,莫筱冉站在徐氏方才站过的地方顿了顿,又走到闻人语身边:“果然是天含香。这女人面色红润,肚腹略挺,身上还染上了天含香的气味,想来,是怀了身孕。”
“所以?”
“所以知道了你归京消息便立刻捅到了闻人家主那里,恐怕是有什么打算。”莫筱冉挠了挠脸,轻笑:“应当是打算寻个法子摘了你嫡长子袭爵的资格,给自己的孩子腾位置。”
闻人语颔首:“我知道了。”
“你又猜到了?”莫筱冉不可思议地围着他转几圈,满脸郁闷。
“京里的点一直盯着他们。传信说过徐氏一直在调养身子,上个月却忽然停了药,并且徐家开始着人打探我的下落。”
莫筱冉啧了几声:“所以其实这次回来,也并不算是你勉强下的决定?”
“我本是不打算理会的,毕竟这些本身已经与我无关。”闻人语抬了抬眼,瞟了一眼空旷的院子,“只是既然她将主意打在了我身上,我总不能不还她一次。闻人家……一开始若不是我母亲,最多也就是个落魄贵族的下场罢了。我如何能看着他们踩着我母亲的恩泽,却还要谋算到我身上呢?”
莫筱冉耸了耸肩:“就是不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应该不会太久,且看看便知道了。”
徐氏在闻人语那里吃了瘪,就立刻转头将突破点对准闻人成。在她眼里,闻人语如今不过是个江湖混子,即便再有能力却也不能和官家抗衡。甚至看闻人语如此顺利就跟着人回来,想他定是还打着承爵的主意,不与自己和解也算是正常。
在她看来,如今只要将闻人成说通了,闻人语便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从闻人语院子里出来,转了个弯直奔着书房的方向去。
守着书房的都是闻人成的近侍,瞧见徐氏后立刻施礼:“夫人。”
徐氏掖了掖头发,昂着下巴问道:“老爷呢?”
几人对视一眼,顿了顿才答道:“老爷昨晚从书房离开后去了李姨娘房里。”
徐氏脸色一僵,突然咬牙:“这个贱人!”
李姨娘只是京城外一个小镇上的平民女子,一年半前被闻人成看上直接抬进了府。徐氏这些年收拾后院有一套办法,压得那些人毫无翻身的余地,自然也就没在意这个刚进门的。不想不出半年,李姨娘便有了身孕,让膝下仅有闻人语一子的闻人成高兴地不行,每日都要去看上几回。
徐氏不是没想过法子将那孩子去了。但一来闻人成看的太紧,二来她多年无孕,徐家也劝她留一个日后收了自己教养。于是这孩子便这么留了下来。
谁料想眼看李姨娘要临盆,自己却也诊出了孕身。起初她觉得老爷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孕,定然不会再记挂那个女人。却不想一个月下来,闻人成还是时不时朝那边跑。
想着,徐氏眼里闪过一抹狠厉。顿了顿,才冷声道:“去喊老爷起身,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闻人成赶到时,徐氏看上去正与一对夫妇相谈甚欢。
一瞧见那对夫妇,闻人成脚步一顿,立刻扬起笑容:“不知安远侯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安远侯陆长遂回了一礼笑道:“闻人大人客气了。”
安远侯夫人似是藏不住话,坐下没说几句便道:“听闻贵府大少爷回京,不知现下在何处?”
闻人成表情一僵,顿了顿才道:“犬子昨夜刚刚回来,现下怕是还未休息好。不知……二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