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脸红,好像他多急似的,虽然确实如此,但是......他抱着小羊紧闭着嘴,不说话。
趁着一点月光,乔万山弯腰捡起那截白蜡烛,一转身把人抱起来就往屋里走。
到屋里把人放床上,在床头小桌子上摸着洋火,还是在那个位置,一点也没变。
“呲啦”一声,屋里重新亮起来。
方卿这才真真切切见着人。
一个多月没见,乔万山黑了也瘦了,眉骨愈发清晰,显得眼睛炯炯有神。
那双眼睛盯着方卿,像是盯着什么宝贝似的。
方卿让他瞧得不好意思,低头看羊,一手轻轻摸着小羊的背,小羊被他摸得“咩咩”直叫,“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出门饺子回家面,走的时候太匆忙了,饺子没吃上,面可得吃。
“俺不饿,”乔万山把那只羊从方卿怀里抱出来,坐在方卿旁边,“走了一个多月,俺真想你!”
这话实在太直白,方卿脸红了,小羊被拿开,他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捏着衣角揉着。
半晌他反应过来,问乔万山:“你咋不给我写信?”这是要算账了,“你不知道我多怕!”到现在他想到死在矿井里头的人还觉得心惊胆战。
“别怕,俺这不回来了?”乔万山看人眼睛都红了,这是担心狠了,心里也跟着心疼,“那里不给通信,俺写了,写了一大堆,不给寄,”他说着又去翻自己的包裹,拿出厚厚的一摞纸来,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拼音。
方卿拿过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乔万山压|在|床上,乔万山挨着他,说着酸话,“俺想着你呢,天天想,干活时候想,吃饭时候想,睡觉了也想!”
“回来时候就俺一个人,人家说不值当送,俺就自己跑回来了,本来都快到县里,又走错路了,耽搁了两天,”他急急解释着,“俺可着急了,后来碰巧遇着一个县里边的人到那出差,这才顺便给俺捎回来,”说着他蹭了蹭方卿的脸,嘴里保证,“俺这不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想死俺了。”
两人头挨着头,腿别着腿,缠在一起,很快都一头汗。
皮肤蹭着皮肤,热辣辣,飘忽忽得仿佛不在人间,而是滑入chao软无底的棉花仓库,一大堆糯米团子里,方卿感觉自己要化了。
方卿这回不推他了,心里虽然慌慌的,还是乖乖躺好,任人抱着。
乔万山情难自禁,往后给他多少工钱他也不走了!
床头的火光一动一动,一下比一下窜得高,间或劈里啪啦一声,火花溅在一起,使静寂的春夜微颤,火焰更亮眼了。
最上头的蜡烛口,深深凹下去一块,火光被外头一圈白蜡拢住,烛口愈发透明,橙黄的火光与白蜡相交融,仿佛本身就是一体。
烛芯变得通红,愈燃愈深,愈燃愈深,直到最后,几滴白色的烛泪从里头溢出来,沿着本身光滑的柱|身往下流,落到桌子,堆成一小滩。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乔万山睁眼,方卿还没醒,眼皮肿得老高。
哎,这得怪自己,昨晚弄到很晚,人都喊着“不”了,他还不想停,不过有什么办法,分开了那么久,又头一回开荤,年轻气盛的,他控制不了。
他摸摸方卿的脸,有点烫,刚碰上去人就直往被窝里头缩,嘴里无意识地说着“不要了......别......”
乔万山老脸一红,这是折腾狠了。
起身到院子里头,准备烧锅热水出来给人擦擦身,却见方自成坐在水缸边抽烟,地上已经一大片烟灰了。
“爹......”他自觉方自成不懂,不要脸地把人当丈人叫着,方自成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好像活了一样,叫乔万山心里头发虚,好像昨天晚上的事儿全叫方老爹在隔壁屋听得明明白白,他把人家独苗给拐了往歪路上带,谁家儿子愿意给人这么折腾?方老爹要是个明白人的话,不得打断他的腿!
他不敢再看方自成,眼神躲闪着,可方自成也不再看他,出门去了。
等水开了,端上一盆兑些凉水进屋,方卿已经醒了,却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不愿露头。
乔万山见状,把水盆一放,流氓脾性上来,从另一头把手伸进去,顺着人脚就往上摸。
方卿把被子一掀,坐起身来,这一动不要紧,扯着身后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乔万山连忙正经起来:“伤着了?”说着手里去扒拉方卿的被子,“俺给你看看。”
青天白日的,这是什么话,红意泛上耳朵根,方卿把被子拽得死紧,单一条细胳膊露出来,手腕上却是青青紫紫的,指着乔万山想要控诉:“你......你你......流氓!”
乔万山心里想着,看自己媳妇儿怎么叫流氓?嘴上却跟着承认,“是是是,俺就是流氓,”说着把人往怀里带,“乖,身上不舒服吧,俺给你擦擦。”
方卿也觉得身上汗涔涔,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