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或许也只有花老可以与他一战了,想到这里不免神情沮丧,手下用力,几颗石子在他手下化做齑粉。
“想不到你如今的武功这么高了,但要离开这里还是难了些,师父这几年功力越来越高,神志越发的不清楚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且不要烦躁,师父回来后等他清醒时我们和他老人家好好说说便是了”似是被他所扰,一个苍白的没有感情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山洞里。
周孟并不在这里,已经几日未归,从把常容带回来就是这样,经常性的没了踪迹,然后突然回来又突然离开,而据初痕所说,这样的情况大概已经有两年了,而他也一直不知道周孟离开时都去了哪里。
那次离开是最长的一次,离开了半个月,而在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常容,初痕当时也是在打坐,听到东西被扔到地上的扑通一声响才睁开了眼睛,被扔在地上的正是已经昏迷的常容。
初痕心里纵使有一万个疑问,看周孟疲惫的神色和紧闭的双眼也不敢贸然发问,只好找了厚实的毛皮把衣衫单薄的常容裹起来,又灌了一碗热汤,常容的脸色才好起来,看常容裹的圆圆的静静的躺在火堆旁,似乎还是最初遇到时的那个少年。
他们所有的吃穿之物都是周孟带回来的,他不在时常容可以说是完全放松和自由的,他自然是巴不得离开这里的,可是初痕告诉他,此地地形复杂,如果不熟悉地形,是无法走出这茫茫之地的,他在这里待了三年,也只有被周孟带着出去过两次,何况他一直觉得常容没有必要逃走,周孟清醒时一定会把他送出去的,常容只是站在山洞边望着茫茫白雪,一直看到眼睛里流出眼泪不能视物为止。
周孟花白的头发披散着坐在火堆旁,常容把自己缩到了一个角落里,周孟身上的气息总是让他不寒而栗。
周孟是刚才刚刚回来的,初痕小心翼翼的把烤好的一只兔子的腿扔给常容,常容在角落里默默的吞咽食物,初痕把另外一只兔子腿递到周孟面前“师父”。
周孟接过兔子腿沉默的咬了一口,他的情况看起来比较正常,初痕深吸一口气,恭顺的说“师父,常容兄弟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如师父看什么时候合适送他出山吧”。
初痕一直都低着头恭顺的回话,他没注意到的是周孟的瞳孔正在迅速变黑变暗,头上的青筋隐隐浮现,再开口时连声调都变了“常?哪里有姓常的?月儿,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初痕吓的后退两步,周孟已经跳将起来,眼睛四下一扫看到常容就扑了过来,常容手里的兔子腿已经被吓到掉到了地上,看周孟扑过来下意识的单脚一点地身子就平平的向后飘去,谁想身形刚一动起来就被一只大手使劲扣住了肩膀,常容几乎听到了自己的肩胛骨碎掉的声音“月儿,你是我的,我的”霸道狂乱的唇压在了常容的唇上,血腥味弥漫开来。
“师父,你做什么?他不是吴师叔,他是小容啊”初痕本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此时更是苍白一片,他再没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师父会对常容做出这样的事情,急切的就想把周孟从常容身上拉开。
他的手才碰到周孟的肩膀就被周孟一下甩了出去,身体撞到山洞洞壁上,嘴角很快渗出了一丝鲜血,滴在他纯白的长袍上,红白分明。
他挣扎着又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此时的常容的眼神已经木然空洞,初痕看了忍不住心中一痛,也顾不得那许多,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师父,求您了,求您放开小容”。
周孟确实如他所愿终于放开了常容,却把一双血红的眼睛放在了初痕的身上“哼,你居然帮着外人,是想背叛我吗?老夫就让你看看背叛的下场”。
待常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洞口的时候看到的也只是最血腥残忍的一幕,周孟的手直接从初痕的头顶拍了下去,那白色的衣服散在冰雪覆盖的地上,渐渐看不分明,殷红的鲜血从衣服下流出,慢慢将那衣服也浸红,然后变凉凝结,在冰面上如同一朵最最艳丽的花。
常容的身子再次软倒下去,一滴泪没入发根。
泉城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这几日还飘起了片片雪花,雪花落在肩头留恋的依附着,肩头已经变白的苏昭手上缓缓落下一只白鸽,他轻巧又迅速的从鸽子腿上的竹管里取出一张小小的纸,小心翼翼的展开,上面只有七个字“东北,雪山,往复镇”。
严冬的往复镇寒冷干燥,一般人都猫在家里很少出门,这个时候收皮货和山货的人也不会来,无关的人更不会冒着被冻死在半路的危险到这里来,已经快正午了仅有的一条的街道上依然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往复镇一年中冰雪覆盖的时间长达九个月,但那仅有的还算温暖的三个月里却可以用热闹繁华来形容了,这里是最靠北的一个镇子,北边的山民们挖的药材、打的动物的皮毛都到这里来卖,货也都是上好的,所以这里的人也算安逸、富足。
太阳照在冰面上反射的光分外刺眼,安静中环境中偶尔的狗吠都能传的很远,突然的哗啦一声响也显的格外醒目,原来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