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过的是江南莫家的两个少爷,江南莫家是有名的大家族,每个城里最好的酒楼基本上都是他们的醉仙楼,最好的客栈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如意客栈,南北运河上的所有船只也基本上都属于莫家,还有什么别的生意就不清楚了,莫家的家主叫莫起语,他有四个儿子,分别叫莫文山、莫文阳、莫文天和莫文水,还有一个女儿叫莫文影,他们的名字连起来就是山映斜阳天接水,不过倒没听说过他们家的人骄横跋扈,今天那个是最小的儿子也许稍微娇纵了些,你记住别去招惹他们就是”
从没听初痕说过这么多话,常容使劲点头,从初痕的话中他就得出一个结论,这家特别有钱。
他们基本的方位是向南偏东方向走,一路上常容就留心看了,果然,你一看到最好的酒楼或者客栈,就差不多是醉仙楼和如意客栈,甚至连店里的掌柜都和第一家醉仙楼的掌柜相似,让常容好奇的很。
在路上他们又遇到了莫文阳和莫文水几次,莫文阳亲切点头,莫文水怒目而视,初痕看见了当看不见,常容和狗的态度被人忽略,常容就奇怪了,明明见他们坐的是马车,怎么就和他们这步行的一个速度呢,难不成这里的马都这样?一个傻问题又耗费了点常容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常容现在虽然还是有点愣,但一路走来也学乖了许多,惹不起的人咱就躲着点,他是到中原瞧热闹来的,又不是来玩命的。
当他们第六次碰到的时候,双方终于第一次同时把对方当作透明的了,吃饭的吃饭喝水的喝水,期间莫家的车夫进来了一次,递了封信给莫文阳,莫文阳看完信走过来,安然的坐在初痕的对面“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初痕不答,莫文阳也不着急安然的坐着,甚至还拿出把扇子扇了那么两下,常容和青头鱼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过了很长时间“初痕”,常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兄台可是要回清屏山”
“是”
“我兄弟俩正好也要去清屏山,不妨同行?”
初痕终于把眼皮抬起来看了看对面的人“不用”
“初痕兄身上背着的是冰凌草吧,再走下去只怕惦记的人不少”
“哼”
“初痕兄武功高强自是不在乎,但听闻令师最近微恙,这药材嘛”他停了停“有一样可是只有我们莫家才有的”
常容觉得初痕一定要发火了,正思量着以自己那点工夫能不能不被牵连,没想到却料错了“你们去清屏山做什么?”
常容这才想起,他从来没看过初痕流露出过任何的情绪,无喜无悲、无怒无嗔。
那人抿嘴一笑,那脸越发的好看了“日后便知”
两路人马并成了一路,初痕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匹马,冰凌草还是从不离身的背着,常容不会骑马,只能跟着莫家兄弟俩坐马车,常容趴在车门边往里边瞅了一眼,被看似平凡的马车里奢华的装饰吓了出来,反倒是那张他们兄弟引以为骄傲的白熊皮褥子,常容连看都没看一眼。
常容最终选择了车夫旁边的位子,正好可以看着青头鱼在他身边蹦来蹦去。
他们走的还是和原来一样慢,常容在车上坐的僵了还会下来和青头鱼一起跑一阵,尽情的撒欢嬉戏,好象又回到了自由自在的荒原上,路上只让常容见识了一次在说书先生口中惊心动魄的土匪打劫,刚扎下马步做好防御准备,两个土匪头子被车夫大哥解决掉了,其余喽罗一哄而散,车夫往回走的时候念叨“也不看看谁家的车就敢劫,该说你们勇啊还是该说你们傻啊”
那三个人都象没看到这次抢劫一般,常容只好悻悻然跟着继续上路。
越往南走天气越热,常容只穿着一件单衣还热的呼呼直喘,这种shi热的天气比寒冷的北风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但初痕还是初见时一样的打扮,一丝汗水都不见,马车的门开着的时候反倒比关着的时候还多,莫文阳似乎对常容很感兴趣,总是微笑的看着他,一直把他看到想逃走。
“小兄弟为何要来中原啊?”
“听说中原繁华,想来看看”
“那以后你打算以何为生啊?”
这个问题常容从来没想过,或者说还没想到那。
“我家店铺众多,不如到我店中做个伙计如何?”
“这……这……”
“有吃有住,等你不愿意做了还可以离开”
“呃,好吧”
旁边骑马走着的初痕好象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从那天开始对莫文阳他越发的好,甚至还帮他照顾青头鱼,给青头鱼喂吃的,摸摸它什么的,青头鱼似乎也很喜欢他,看见他就摇着尾巴蹭了过去,莫文阳对它非常满意,只是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青头鱼还是跟着常容走的,不离不弃。
又走了将近半个月他们终于到了清屏山脚下的清屏镇,才一进镇口就见一个长相颇为伶俐的小伙计跑了过来“少东家”
莫文阳打起帘子“小姐呢?”
“小姐一早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