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即便保养得再好,也免不了在手上落下茧子。
&&&&陈誉难得的当着众人勾唇一笑,一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手从她身后绕过去,揽在她腰间,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往自己身上带,走起路来丝毫不费劲,不再是步履蹒跚地艰难前行。
&&&&方裴激动得一把抓紧摄政王的手臂,眼中蓄满了男儿泪,唇角不断翕动,半响后,才听他颤声道:“王爷,是姐姐,她的腿……”话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摄政王沉着脸,举起扇子挡住暗自落泪的方裴,安慰道:“阿裴,别这样,我知道你为阿霏心疼,但是别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把泪擦了。”L
☆、163 完结倒计时……
正厅当中,男客女客分坐两桌,中间竖了一道屏风。
&&&&男客那边由太师陪着摄政王坐首席,女客这则是太师夫人和摄政王妃首席,一干贵妇相陪,坐在这群贵夫人当中,方霏浑身不自在。
&&&&这群女人都是有诰命在身的,若陪同陈世子赴宴的是婉仪公主,一个个想必也没什么话说,可方霏是一个陌生的瘸腿女人,坐席又被安排在王妃身边,一群贵妇也就看她越发不顺眼了。
&&&&“这位夫人面生的很,不知贵府何处?”一名贵妇举杯起身,明知故问地望着方霏。
&&&&方霏沉着脸,一言不发,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忙福了福身子,回道:“回这位夫人的话,我们夫人是镇北将军府的。”
&&&&比起‘世子’这称号,陈誉更喜欢自己用实力打拼回来的‘镇北将军’称号,这世上也只有一位镇北将军。
&&&&那贵妇嗤笑一声,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是镇北将军夫人啊,咦?那且不就是婉仪公主殿下?难怪如此高傲,不屑与我等粗俗之人说话,真是失敬失敬!”
&&&&“这位夫人,我家夫人并非是婉仪公主。”众人视线纷纷盯着方霏主仆二人,那丫鬟忙在一旁解释道。
&&&&“不是婉仪公主?那就是小妾喽!”那妇人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拍在桌面上,重重地哼了一声,酸道:“活得久了,还真是什么都能见到,如今连小妾都能登堂入室坐首席了!”
&&&&陈誉带来的人,即便没有名分,太师府的人也不敢怠慢,太师夫人尴尬得不行,急忙冲那贵妇使眼色。
&&&&那妇人非但不领情,反而越发嚣张起来,指着整席的绕了一圈,道:“太师夫人,恕我直言,这在场的哪一位不是诰命夫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妾室,也敢于我等平起平坐?你太师府未免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够了!”摄政王妃猛地一拍桌子,板着脸训斥道:“李三nainai,镇北将军数次击退蛮夷,保家卫国,吾等才能享受这太平盛世,别说她是镇北将军的妾,就算她只是镇北将军府上的一个丫鬟,你也不配对她出言不逊!”
&&&&那说话的贵妇夫君是陈誉的远房堂兄,没什么本事,完全是靠着李氏巴结婉仪公主,才给自己夫君求了个闲职,帮着婉仪公主呛方霏,倒也情有可原。
&&&&“王妃教训得是,但我虽非出身名门,可也是知道廉耻的人,太师夫人,恕我先退席了。”那妇人说完,不等主人点头,便径自带着丫鬟走了。
&&&&众人见摄政王妃动怒,谁也不敢挽留,各自低下头,默默地举起筷子吃东西。
&&&&“妹妹,我替她给你陪个不是,不必与那等俗人计较。”摄政王妃一改方才怒容,笑得温和大气,将方霏放在膝盖上的手拉过去,握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拍了拍她手背。
&&&&方裴微微颔首,算作是道谢,被摄政王妃握住的那只手食指戳在王妃手心,悄悄地划了一撇两竖,正是一个‘川’字。
&&&&在那贵妇离开约摸半个时辰后,陈誉私宅中的管家匆匆而来,被太师府的人领进来,在陈誉耳边低语几句后,陈誉罢了罢手,起身告辞,带着方霏离席,太师夫妇一直送到门口。L
☆、164 回府
从太师府出来,陈誉忽然将方霏一把抱起,直接扔进了马车中,对车夫吩咐道:“送她回府。”
&&&&方霏条件发射地拽住他衣袖,问道:“你去哪里?”
&&&&陈誉睃了她一眼,从她手中一把抽出被拽住的衣袖,什么也没说,径自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等回到府邸,方霏才知道,婉仪公主来过,而小川不见了……席间,她还在纳闷为何婉仪公主不出席,原来是打着别的算盘。
&&&&“夫人,您不能出去!”
&&&&还没走到前门,便被护卫拦下。
&&&&她现在腿脚还未完全康复,拄着拐杖,每走一步都很难,别说是身量高大的护卫,就算是一个丫鬟,也能轻易的拦下她。
&&&&方霏舔舔干枯的唇瓣,一字一句地道:“去告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