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等定居下来后,他才去看了谢昱明。
每天的下午两点到六点都可以探望,当然如果你有院长开的许可证的话,时间会更加自由。黎骞自然没准备叫谢熙磊给他要许可来,他可没打算整天陪着谢昱明。两个月后在C市他还有一场玉雕作品展,要筹备的事情还很多,也不是每天无所事事的人。
黎骞温和的性格下已经有一颗足够冷硬的心,饶是如此,他还是被谢昱明现在的模样波动了心弦。
说实话,只怕见过他从前挑剔又高高在上的模样的人都会震撼,更遑论黎骞这个前男友了。
黎骞去的时候崔护工还格外好奇,显然这两年除了曹伯并没有其他人再去探望他,他一边带着黎骞上了四楼,一边告诉他:“病人因为攻击性和自残性过强,医院只能采取一些特别措施。另外,病人情绪极易激动,黎先生一会最好只在病房外探望。”
黎骞点点头,他也准备先看看情况,不作接触。
然后当他站在玻璃窗外往里面看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情况非常糟糕”。
谢昱明面对着他闭眼蜷缩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似乎也只能待在床上,因为手上脚上都被系上了铁链,而且铁链的长度实在是不足以让他到床以外的地方。他的头发被剃过不久,刚长出黑色的短短一层,毫无保留地露出那张脏兮兮的脸来,消瘦得脱了形,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模样,却再没了半分当年的神采。
黎骞皱起了眉,将人一直锁在床上,这个特别措施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崔护工在旁边尴尬地解释:“我们也是没法子了,医院的大半的护工都被他掐过打过,一让他下床他就要死命撞墙撞地。这一直打镇定剂也不行,病人完全不肯接受治疗,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黎骞这才注意这张床摆在屋子的正中央,所有的边角都被柔软的布牢牢包了起来。
他没想过谢昱明疯成了这个模样。
他不打算进去的,谢昱明比他想象的情况严重多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更何况谢昱明不肯接受治疗,专业的医生都没法子,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很快,黎骞就能发现自己的作用了,因为谢昱明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朝他看过来,然后他突然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拉扯得铁链“哗啦啦”地作响,喉咙里还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骇得黎骞后退一步,又引来谢昱明更加剧烈的动作,那双凶狠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崔护工没想到黎骞带给谢昱明的刺激这么大,他很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连忙对黎骞说:“黎先生还是先别让病人看见了。”
黎骞“嗯”了一声,离开窗户面前。
没想到他一走,里面的叫声骤然大了起来,仿佛要撕裂耳膜,黎骞莫名听出几分可怜,他重新走到窗户前,屋里那人又看见他后,才缓了缓那嘶哑的吼声,慢慢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崔护工惊讶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谢昱明从来没有这么快平静过,甚至很多次要注射镇定剂才行。
“开门吧,我进去看看。”黎骞与他对视了半晌后,对护工说。
对方在犹豫了一会后,就去开了门,毕竟这位探望人是院长特地吩咐过的,他想做什么都不用拦着。
当看到黎骞进来后,谢昱明显然兴奋了起来,他坐起来“咿咿呀呀”地扯着铁链够向他。
黎骞走过去,隔得近了,就看见谢昱明手腕脚腕上青紫的痕迹,大约是经常拉扯铁链的缘故,崔护工刚锁好门,回过头来发现黎骞已经走到了床边,他连忙叫道:“黎先生,不要靠太近!”话音未落,就看见谢昱明猛地伸手掐住黎骞的脖子,将他带得弯下腰去。
他慌忙抽出随身带着的电击棍,冲过去打在谢昱明身上,另一只手用力将黎骞扯了回来。
谢昱明抽搐了两下,手没有力气地松开了,瘫软回床上,看向崔护工的目光却凶狠地像只嗜血的狼。
事情发生突然,黎骞被扯得踉跄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向崔护工解释:“他没有想掐我。”那双手与其说掐,其实是搂在他脖子上,用足了力气,却并没有恶意。
崔护工也愣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没有?没有吗?”
黎骞点点头,见躺着起不来身的谢昱明颤颤巍巍努力着抬起一只手来,再次走上前去,轻轻将他的手按了下去,说道:“好好休息。”
然后他扭头对崔护工说:“今天就先到这吧,麻烦您了。”
崔护工自然没意见,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只是黎骞一转身,身后的谢昱明就又开始疯狂地嘶吼起来。
刚刚叫了半天,现在他的嗓子显然已经哑了,黎骞皱皱眉,向崔护工要来了谢昱明平时用的口杯,接了温水来。
“他会自己喝水吗?”他将杯子递过去,随意问了一句,原以为这些日常的事情总不应该被他忘了个干净,没想到崔护工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都是我定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