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好解释了,如果北漠前来议和求亲的王子在大周朝被不愿意嫁入北漠的公主杀掉,那么大周和北漠之间必然要再起战端,西凉的机会不是就来了吗?
正兴帝得到了最新的进展,立刻叫人通报了北漠使团,澄清误会。北漠人已经看出,王曈实际上还是很受周朝皇室器重的,有他在,他们一时讨不到便宜,倒不如不管真假,顺水推舟的接受了这个结论,大家好见面嘛。
只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太子又一次是非缠身,谁让那些刺客进宫的过程是他手下的人安排的呢。更要命的是,这消息刚一出来,那人就自杀了,死无对证之下,太子就百口莫辩了。
从孟琦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一诺也忍不住扶额,这位太子实在是智商有限啊,手底下的人一再让人钻空子,若说你知情吧,你就是居心叵测,有不臣之心,若说你不知情吧,你就是驭下无方,蠢钝不堪大任。太子这职业,本来就是高危职业中的高危职业,再摊上他能力不足,真是让人替他伤感。
“可是这事情现在和姐姐你有关系了。”孟琦皱眉道。
“这和我能有什么关系?”连一诺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身上来。
孟琦带了几分怒火道:“陛下对太子发了火,下旨让太子做了送亲使,送公主到北漠,完成一应婚礼和册封事宜,说是将功抵过。结果乐安公主出来说,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你随行,送她去北漠。王将军不肯,说你如今是将军夫人,去往他国不妥,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你们成婚后,大将军也提前离京,随同公主仪仗,送和亲使团至禾林城。”
她是不是有病啊,连一诺无语了,其实,那公主还真是有毛病,心理不正常。她问:“这是将军告诉你的?”
孟琦点头,轻声道:“我不许他再来咱家,他便寻了我说的。虽然我不舍,其实你们早日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是好事,可跟着送亲队伍走,我只怕公主会害你。”
“她肯定会。”连一诺轻轻拍拍弟弟的肩膀,“莫要同娘说了,离了这京城,她未必还能害得到我,那时候将军也不必束手束脚了,他会保护我的,防心。”
“姐姐果然如此信他么?”孟琦有些担忧的问。
看出他的忧心,和一丝丝迷茫,连一诺笑了笑,道:“我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然而他和你、和娘一样,是我最亲近的人,阿琦,如今你或许不懂,将来有一天,你也会遇上一个你爱如珍宝、愿意用生命去维护的人,那个时候,你就懂了。”
孟琦摇头:“我不懂。既是姐姐你信他,我便也信他就是了。”
连一诺便带着这样的信任,在孟娘子朦胧的泪眼中,踏上了将军府抬来的花轿。
因为时间紧迫,将军府又都是武将兵丁,所以婚礼的仪式也是简而又简,唯有两个亮点让人津津乐道。
第一是新娘的嫁妆,都知道新娘出身寒微,没料到人家手中照样有货,让生了一双富贵眼的京中一众显贵们大跌眼镜。什么?你说这肯定是将军贴补的?那你家女儿出嫁时女婿贴补了没?就算是将军贴补的,那只能说明这位小娘子不简单呗。
第二却是迎亲队伍。王曈和勋贵世家、清流文臣都没有什么密切的往来,却和一些军中将领比较投契,瞧那一百名一般身高的军士,齐刷刷的一过,谁敢说这迎亲队伍不气派?
当然,这场热闹连一诺是看不上的,后来听小丫头们聊起,她还狠狠遗憾了一回。眼下,她机械的行完礼,正独自坐在喜床上,等着她几世的爱人。
将军府里没有丫鬟,连一诺自己也不过是宫女出身,所以一向自己动手。家里上下服侍的都是亲兵,让来往的宾客再次大开眼界,不过想想,这桩婚事本身就不怎么合规矩,也不差这一桩了。反正亲兵不进后院,将军和夫人不发话,谁管那么多?
“你怎么不换衣服?那一身不重吗?”王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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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公主不和亲(10)
“累啊,这些东西好看是好看,可是真的好重啊,脖子都要压弯了。”连一诺苦着脸,不过马上又扬起脸来笑得阳光灿烂,“你看好看不?我专门留着,就等着给你看看呢。”
王曈很配合的双手抱在胸前,上上下下的来回打量他的新娘,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之意:“好看,太漂亮了,真是倾城倾国啊。”
连一诺嗤笑起来:“你可真是喝多了,还倾城倾国呢,来来来,咱俩也弄个合影。”
她走过来拉着王曈的衣袖,一起走到梳妆台前站住。因为将军府里没有女主人,这个妆台倒是专门新做的,走得近了还有一股新漆的味道。梳妆台前嵌着一面大大的铜镜。铜镜打磨得极其光亮,虽比不上后来的水银镜子,却也清楚的映出了一对璧人的相携的身影。
龙凤红烛把房间照亮,黄铜镜子反着黄晕,里面有一双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女。男的身材修长健硕,五官深邃,气宇轩昂,旁边的女子身形娇小,眉目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