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电闪雷鸣,空气几近凝固,浓厚的血腥味儿熏得人喘不过气。
自悠真清醒,战斗就没有停止过,算算时间,又是一夜过去了。好在刀剑无需进食,而掌握了灵魂之力的审神者也已不再受到游戏的限制。
绿的,蓝的,粉的,各色灵光不断闪现,审神者虽然一直牢牢地待在三日月的怀里,但他的Jing神力覆盖了整个战场,一心数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的刀剑。然而他的心一直悬着,吊着,慌着,乱着……
鹤丸不在这里;
江雪不在这里;
数珠丸不在这里;
烛台切不在这里;
……属于他的刀剑一振都不在,现如今的战场完全由初樱承担,悠真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将视线停落在樱鹤身上了。
你们到底去了哪?
你……到底在哪?
虽然看不到那些熟悉的是身影,但悠真依旧把控的很稳,他虽然心慌意乱,但还没有放弃希望,毕竟他们的灵魂连接还在,一个都没有少。
不过,就算不在了……我也……
“唔!”
明石、国行捂住右肩快速后退,手指下是喷涌而出的鲜血,与此同时闪起的是属于审神者的治愈灵光。
“明石!怎么样?”爱染国俊冲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的监护人,极化的短刃毫不犹豫的劈开了明石身后的敌人。
太刀笑了笑,将手中的本体交到左手,也不顾自己手上的鲜血,顺带揉了一把爱染的头,“真是不好意思,这下看来不能再偷懒了啊……”
“你这家伙!”爱染笑骂了一句,呸出一口血沫,再次冲了出去。
明石回望了不远处寒光四射的大太刀,萤丸白色的短发,莹绿的眼瞳也早已沾染上了血污,但落在监护人的眼里,奋力守护战斗中的男孩子依旧耀眼得如夏夜的流萤。
“也许我们都回不去了,但是,有你们在,认真的干一次,也不错!”
骨喰藤四郎近乎机械的挥着肋差,他与鲶尾的配合早已漏洞百出,如果不是敌人也早已失去了神志,单纯凭借本能在战斗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还能不能支持。审神者的灵光从未在肋差上消散,也因此伤口的疼痛更加鲜明。
乱战中,骨喰瞟了一眼他的兄弟,鲶尾一直以来弯曲着的呆毛饱沾了鲜血早已立不起来了,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消失,明明染血的微笑更显恐怖诡异,但是骨喰却觉得再没有哪个微笑比这个笑容更动人了。
他的兄弟还没有放弃希望,那么,他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骨喰藤四郎,会让敌人骨头粉碎的利刃,这一次也为你挥舞!
主人,如果,这次战争结束后,如果,我们都还在的话……我希望能创造更美好的回忆!
小狐丸的眼前是一片血红,他分不清是眼睛流出了血,还是血流进了眼里,但是没关系,只要还看得见,他就不会停下狐之舞。
“小狐丸殿下!”一袭红甲的今剑撞开了脚步踉跄的小狐丸,紧跟在今剑身后的是薙刀锋利的挥向敌人的刀影。
“啊,今剑、岩融……咳咳,”小狐丸抬起衣袖抹了把脸,努力眨了眨眼,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多谢了!”
“小狐丸,”岩融跃过来,将太刀护在身后,“你撤退休息一下吧,三日月就在你后面不远,你的伤势恐怕需要主人专门手入才能好转了……”
“多谢你的好意,”小狐丸笑了,唇角露出的小虎牙,让高大的男子意外显得有些可爱,“保养皮毛什么的不着急,再咬上几个讨死的也来得及!”
“哈哈哈,是嘛,”岩融一把扯开兜帽,手中的薙刀虎虎生风,“不如我们来比比看,看谁狩猎的敌人更多,如何?”
小狐丸点点头,不待他回应,红甲短刃特有的孩子音就响了起来,“啊,岩融、小狐丸殿好过分,游戏怎么可以不带今剑玩呢!我也来比赛!”
白虎四处扑咬,在虎爪的掩护下,短刀搅动起死亡的涟漪。
“一切……为了主人!”前田双手持刀狠狠刺入敌刃的胸膛,白色的披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杀意与戾气紧紧包裹着男孩,但是他的眼睛依旧纯净如初,如果悠真看到了,他不会怀疑,这还是那个会哭着说只想为主人铺床叠被,永远服侍主人,让人打心眼里怜惜心疼的前田藤四郎。
而即使面对如此惨烈与绝望的战斗,那个柔顺的男孩也展露出了身为刀剑刚强的一面,更何况在他的身边,兄弟们一个不少,都在一起努力奋斗着。前田的脸色只要飞溅的鲜血,却并无一处泪痕。
粉红色的灵光闪烁,三日月大笑着拔出嵌入敌人身体里的太刀,轻轻振去血迹,带着一个人,单手持刀战斗到现在,即使是天下五剑也确实有些吃不消,不过那最美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眼中的新月依旧光芒璀璨。他就像是一面旗帜,无论如何艰难困苦,也始终屹立不倒。
伏在他的怀里,悠真终于明白了三日月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