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抢救,我去看一眼就成,你再睡一会,没事的。”
&&&&钟明立即坐了起来,穿着裤衩便钻出被窝开始找衣物,“我陪你去一趟。”
&&&&一人行变作了三人行,印风在车后座里闭着眼,眉头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沉思什么。成俊发动汽车前淡淡看了钟明一眼,终究什么也没问。气氛有些沉闷,而钟明慢慢地抓住了印风的手,在两人的腿间十指相扣。
&&&&印风皱眉静坐许久,忽然睁眼,对身旁的钟明道,“我关心他,虽然他对我不好,但是我不恨他,所以不希望他出事。你不要多想,我对他再没有别的感觉。”
&&&&钟明听了这话,连连“哦”了两声,“我没想那么多,听你说的严重,我也就是去帮着搭一把手。”
&&&&抢救已经进行了八个多小时,然而手术室的红灯仍旧亮得鲜红。阿俊和印风靠着墙站了会,钟明则跑出门去买三人份的早饭。
&&&&待得他们草草吃了些点心,白虎也来了。成俊冷冷扫了他一眼,习惯性地不多言。印风丢了手里的豆浆杯子,抬头盯着白虎的眼睛问,“查出谁是内鬼了?”
&&&&白虎闻言,转移了视线看向手术室,“还没,云老大他……”
&&&&“还在抢救,第九个小时。”印风道,又继续盯着白虎看了一会,方慢慢地挪开了视线。
&&&&印风在走廊里站了两个小时,有些气闷,拖着残腿走到露台处抽起烟来。
&&&&阿俊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也跟了上去,而白虎依旧一动不动。钟明这时得上班了,看了手表一眼,担忧道,“我待会让吴经理给我请个假,今儿就不去了。”
&&&&成俊比较了解公司内务这块,遂皱眉道,“不用,浪费年假。”
&&&&钟明讪讪一笑,“不用年假,本来这阵子也要另作打算。计划了接我爸妈来住半个月,顺便磨合下大家的日子,我本就要休息半个月。昨晚正琢磨这事呢。”
&&&&成俊道:“半个月的假?”
&&&&钟明似乎很害羞地笑了下:“婚假。”
&&&&成俊:“……”
&&&&中午时分,手术终于画上了句点。任非云面色苍白地仰卧着,被轻手轻脚地推进了病房,嘴唇白得像纸。印风一干人等被隔离在无菌病房外,一次只准进去一个探望。此时成俊穿上无菌服进去了,带着口罩微微弯腰,细细打量着任非云。任非云经此一难,似乎一夜之间苍白消瘦了下来,那双一直Yin沉而锐利的眼睛此刻闭着,终于削去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丝煞气。然而他终究是活下来了,颇有那么一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的味道。
&&&&白虎接着成俊进了无菌病房,他今日有些异常,没有像以往那般大声咆哮着要将那内鬼和邓明胜剥皮拆骨,此刻在任非云床前站了,更是奇怪的紧。印风只见他微微抖了肩膀,似乎是在流泪。于是最终,白虎站在任非云的病床前,背对着窗外众人抖了三分钟的肩膀。可是出了那病房门,他的眼睛却是干涩的,没有丝毫泪水浸蚀的红肿。
&&&&众人一个个进去看了,由于有个人数限制,钟明最后便没进去,他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头。印风杵在病床前好几分钟了,动也没动一下,好半晌,终于看见他口罩随着唇形微微起伏了一番,可惜那声音近乎呢喃,就算任非云醒着也听不见,更别说外头的一干人等了。
&&&&成俊安排了一番后,亲自留守;印风则是打算去稳住场子里的生意,防止突发意外。白虎沉默地站在一边,始终不开口,不抬头。
&&&&钟明在车上终于忍不住问,“你刚刚在病房里说了什么?”
&&&&“在教他道理。”
&&&&“啊?”
&&&&印风忽然转头注视着钟明,郑重其事道,“我们还是朋友那会儿,你在巷子里跟我说的话,我刚刚跟他重复了一遍,”他双眼有些亮晶晶的,似乎是泪水,也似乎只是太阳的反光,“我让他好好过日子,不为了什么名利,就单单为自己活得开心。人活一世,总得学了承受一桩桩越来越难越来越麻烦的事,然而在经历之后,都会发现以往的万般难都是狗屁。他熬过了这一关,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个儿子。”
&&&&印风说完这话,再不顾钟明反应,捣鼓着手机给黑山拨去了电话。慰问一番后,他确认了小鬼平安无事,便让黑山看紧小鬼,不能让他出门。黑山自然是收到任非云的意外消息了,此刻不用印风提醒,也深知这一点。听筒那头话音一转,手机已然落入小鬼的手中,他扯着稚嫩的嗓子嚎,“叔叔!你来带我出去,我要出去!”
&&&&印风拿着手机,好脾气地问,“要出去做什么?”
&&&&那头沉默片刻,小鬼忽然带了些哭腔,“我想去看一看他。”
&&&&印风眯了眯眼,“一个人在家害怕吗?”
&&&&那头再次沉默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