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也是一阵诧异,之前她还特意打听过这次拍卖会的名单,应该是没有那个小三的预约啊?忽然后座一阵时高时低的私语钻入她的耳朵,说着什么男爵夫人,什么胸针的。公爵夫人修得极细的眉毛顿时一挑,拿过商品目录翻了翻,目光落在那枚皇后的宝石胸针上,冷冷一哼。
男爵夫人的侍女此刻正焦灼不安的坐在后面,她已经亲眼目睹了公爵夫人入场的全过程,而且也已经从女主人那里得到了命令: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把那枚胸针从那个臭女人手上抢过来。注视着公爵夫人盛气凌人的高傲侧脸,她十分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好差使。
拍卖会过半,数件古董分别拍到了不错的价钱,终于也轮到压轴的商品出场。不负拍卖行多日的热炒,那枚带着传奇色彩的古董胸针一出场就搏得了在场买家的众多瞩目与赞叹,随着拍卖人宣布起拍价,会场里的牌子是此起彼伏,一旁的电话更是响个不停,标志着会场外对这件珍宝同样为数不少的关注。
然而人们渐渐发现,在一派热烈的气氛之中,这实际上是只属于两家的战争,因为几轮竞价下来,只有罗布尼茨男爵夫人的拍手与约克汉公爵夫人轮流在每一轮的最后时分起拍,很明显,竞争已经渐趋白热化。
“好,下一轮我们将决出最终赢家。”
竞争的激烈程度大大超出想象,台上的拍卖人只好擦擦汗,示意暂停稍作休息,公爵夫人一边揉着太阳xue一边嗅着随身携带的玫瑰金Jing油嗅瓶,不禁从眼角处狠狠瞪视着那个不肯松口的对手,这小小一枚胸针的竞拍价一路水涨船高,已经大大超出她的预计,回家免不了又要落得个败家老婆的罪名,可要是拍不下来…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好吧,大不了晚上穿上他最喜欢的那套半透明蕾丝睡衣好好哄哄他就是了。
旁边的侍女忽然拉拉她的衣角,一脸异样的指着会场一侧留了一掌宽缝隙的大门,门外似乎正有警察在跟总负责人说话。
这时候怎么突然会有警察?公爵夫人心中也是惊疑不定,马上嘱咐侍女,“你悄悄去打听一下。”
不出一会,一脸苍白的侍女带着消息回来了,原来警察局抓到一名小偷,这小偷供出他受雇于一个擅长制作赝品的骗子,已经从这次拍卖会上的某位卖主家偷出了一件商品,而此时在会上展出的,正是那人做出的假货。
“什么?!”公爵夫人掩口低呼,“你说这个胸针,是假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不叫停拍卖会?”
侍女回答,“我偷偷跟那位警察先生打听了,他说是为了抓背后的那个仿造者,拍卖会还得继续,不能打草惊蛇。”
“这怎么能行!那买家的损失谁来赔偿?”
侍女悄悄朝后一努嘴,使了个眼色,公爵夫人疑惑的回头看看,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掩口暗笑不已。
于是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男爵夫人的侍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却在最后一轮中轻松取胜,为她的女主人拿下这局,欢欢喜喜的回去赴命了。
而刚刚的那个警察此时正押着那个小个子毛贼匆匆经过会场大厅,两人从一道小门闪身出去,顺手将身上的外衣脱下丢进垃圾道。
一辆在外等候许久的印有著名安保公司标志的货车开了过来,车上的平头司机一只胳膊横在车窗上,粗壮的前臂上满是肌rou。
“货接到了?”
“那还用说。”
“那走吧。”
猫眼的年轻人手脚利落的换上一身拍卖行高级负责人的制服,将头发向后梳了几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细框眼镜戴上,眼角的最后一丝笑容也随之隐去。
几十分钟之后,小型运输车停在了一扇大铁门外,车上的人向门卫出示证件之后又等待了数分钟,警卫室通过电话从女主人的侍女那里得到了确认,车辆得以放行。又行驶了十几分钟,穿过狭长的林地花园,一座古老的独栋别墅出现在不远处,然而这一次,车子却再也不能继续前行了。
第二道暗哨就半隐藏在修剪得极为整齐的灌木墙一侧,而在道路中间,突兀的竖着一长列金属长钉,就仿佛是某种猛兽狰狞的獠牙,只要暗哨里的警卫不按下开关,没有哪辆车的轮胎能吃得住这种静止的攻击。而从岗哨里比起平日增加了数倍的人数来看,今天这趟差事恐怕也要比往常难上数倍。
“你们不能通过。”
年轻的拍卖行负责人推了推眼镜,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我想你们应该去和女主人确认一下,我们是朱庇特拍卖行的,夫人刚刚从我们的拍卖会上拍得一件商品,而这件商品现在正在我们车上。”
全副武装的警卫丢掉手上的香烟头,狠狠用脚碾过,“我管你是谁?男爵先生吩咐过,外人一律不准进入内宅!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人了。”
“根据我们拍卖行的规定,贵重物品必须当面交接,由买主亲自启封,很抱歉,我不得不请夫人到门口来一趟了。”那个梳着背头眼神刻薄的年轻男人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看他绷紧的背部和微微扬起的下巴,无一不在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