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下往上照的,这屋子狭窄,背后漆黑一片。
杜若就要往前走两步,要去拉他的衣袍。白笑却又后退一步,说,“我的Yin气太重,别沾染上。”
杜若只能生生止住脚步,又问,“你怎么死的?”
“病死的。那日你给我下毒,我虽说捡回一条命,却始终躲不过这一劫。”
当日白笑告诉杜若,让她先住在金缕衣阁,稳住他爹再说,只是后来杜若等不及同他师兄双双出逃,竟然被杜家的人发现逼到了悬崖边上。白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就立即跟了去。
后来杜若以为是他告的密,说他伪君子,明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却在背地里使绊子,她死也不会喜欢他。
白笑将他拉上了悬崖,只是告诉她,他说过要保住他二人的命自然不会加害。杜若不信,便偷偷在饭菜里下了毒。其实白笑是知道的,只是为了让她顺心,就这么吃了。后来大夫来得快,他没死成,却落下了病。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也不在意,金缕衣阁赚再多的钱如何,除了钱他什么也没有。
他早就收养了一个孩子,若是他死了,就让那个孩子Cao持家业吧。反正他们祖上也多的是这种事情,他也算是金缕衣阁捡来的罢了。
“你是回来找我索命的?”
“你嫁与我就是我的妻子,我怎会舍得让你死。只是我不在了,你照顾好自己。”白笑说着话,忽然又咳嗽了起来,杜若不知怎么的跟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哽咽着说,“你为什么死了,也还是咳个不停?”
“习惯了。”白笑云淡风轻的说着,他手里拿着一枝发簪,说,“还给你。”
那发簪十分Jing致,雕刻成一枝栩栩如生的蝴蝶,顶头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当日金缕衣阁去杜家提亲,杜若迫于他爹的压迫只能站在那里。看见白笑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他是谁,理也不想理他。白笑便取下玉佩递给了她。杜若只得结果,他爹又说,“你怎么不知道回礼?”
杜若根本不想要这门亲事,哪里去准备什么回礼。只是他爹盯着她也不好造次,于是随手把发簪摘下来扔给白笑,说,“拿去。”。
杜若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给你的就是你的,别还给我。”
“只是我死了,就带不走了,你还是留着吧。”
杜若觉得他的影子愈发透明,他的手薄得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实在是太消瘦了。
杜若用手抹了抹眼泪,“你能不能别、别走。”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他,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上门提亲,你们就会在一起了。我对不起你。”白笑摇了摇头,将发簪丢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杜若连忙过去拉住他,说,“我、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我、都是我不好,我已经想过了、我……”
“怎么又不喜欢了?”
“其实他要拉着我死的那回我就有些明白了……我、我……”
“那你可愿意同我回去?”
“可是你已经死了。”
“骗你的。”
白笑抹掉她的眼泪,微笑。
杜若还没反应过来,“你没死太好了,我再也不做傻事了,都是我的错。”
秋小风在门外干等了半天,心说这金缕衣阁阁主果真厉害,上一回秋小风就领教了,一件镜花嫁衣把他秋小风和越瓷都耍得团团转。过了一会儿,就见着两个人推门出来。
杜若咬牙切齿,“你跟他串通好了?”
白笑只是微笑。
到了第二日两人上马车离去的时候,白笑才说,“我欠你白首门一个人情,门主若有什么事用得着白某,尽管吩咐。”
“阁主言重。”
等到马车走远了,越瓷才从树上下来,啧啧叹息了几声,讽笑,“门主这个人情卖得可真是处心积虑。”
越瓷的事也算过去了,他转头就要走人。
“站住。”
越瓷转头。
“我帮你摆脱鬼宗,你也欠我一个人情。”
“你、你别欺人太甚!”
以前都是越瓷耍着秋小风玩,现在他俩到反过来了。
“过奖了。”
越瓷的内心是崩溃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果然还是秋小风最好玩。”越瓷小声发起了牢sao。
“秋小风?”
“那是我朋友。他可比你们这些用心险恶的人好多了,相处起来一点也不用担忧尔虞我诈。”越瓷叹气,恐怕秋小风那心性也保持不了多久了。就上回扔药那事情就看得出来。
等到回到了客栈,那两个人已经走了。如今鬼城的事情也办完了,秋小风便想启程回白首门。
走到半道上,却被人拦住了。
冷如意拿着匕首挡在秋小风面前,问,“寒食散的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
“为何?”
秋小风笑了笑,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