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忙笑道:“儿臣来给父皇请安。”
“朕这会儿正忙着,你先回去。”
二皇子上前一步:“父皇,儿臣认为叫大哥去春祭不妥。”他咬咬牙,接着说道:“大哥私自串通朝臣,谁不知道这春祭人选要先报备高鸿寺里去,这个节骨眼他还派卫大人往住持那里递书信,这不是摆明了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了?”
皇帝捻了捻手里的珠子:“卫风,可有此事?”
卫风忙上前跪下:“回皇上,臣确实刚从高鸿寺回来,只是那里面是什么臣确实不知。”
皇帝闭了闭眼睛:“去把太子叫来,再请高鸿寺的住持来一趟。”
事情闹大了。
卫风垂着眼跪在那,太子早算准了,这会儿正在太后那里陪她闲扯,突然被皇帝叫了去太后放心不下,自然也是跟着来了,往皇帝身边一坐,并不搭理他,太后在一边二皇子也不好太放肆,老老实实闭了嘴。皇帝根本不想听太子解释,他现在谁都不信,什么都听不进,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非常安静,甚至能听见角落里沙漏的簌簌声。
住持来的时候还带着那个小红步包,他双手合十冲皇帝略低了低头,皇帝忙起身:“大师不必多礼,实在是家里私事叨扰了你清净。”他指了指太子:“不成器,给大师添麻烦了。”
住持微微一笑,将那红布包捧上:“太子心善,为长辈祈福,并没有什么不妥。”
皇帝一愣,结果那布包拆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一封为太后祈福的信,字迹工整钢劲,正是太子的笔记。
二皇子一愣:“怎么会,这必然是做了假了的,一定是他们买通了大师……”
皇帝是信这些东西的,平日里对住持非常尊敬,这会儿请了人来闹了笑话拂了面子,当下就要发起火来,太后那里忙去拉了太子起身,执着帕子直抹眼泪:“我的好孩子,也就你心里还惦记着哀家,半点好没有,倒叫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见这什么人生养什么样的孩子,都是命里注定的。”
皇帝先是将住持请了回去,回来气得将镇纸掷在地上:“胡闹!太胡闹了!”他在御书房焦躁地走了两圈,本想着这家丑不可外扬,胳膊肘打断了往袖子里藏也就算了,只是太后在一边冷眼瞧着,只得咬牙道:“即日起,将二皇子禁在自己府上思过!齐贵妃降为嫔!”
二皇子傻了,他怔怔地抬头看着皇帝,接着慢慢弯下腰来,在地上扣了头。
皇帝没说原本找了卫风来是要做什么,挥了挥手叫他走,非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卫风乐得清闲,他退出门去,坐上轿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沉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他把手肘支在窗台上,掌心托着下巴,迷迷糊糊地泛起了瞌睡,头随着轿子微微地上下点着,半睡半醒之间闻到了一股非常淡雅的清香,香里带着些甜味,泛出些欢欣地情绪来。
卫风甩了甩酸胀的手臂,问轿夫:“到哪了?”
轿夫在外面应道:“回大人,到卫府的侧门了,里面的梨花大概开了,香的很,大人可要下来瞧瞧?”
卫风还有些迷糊,从轿子上慢慢地下来,上前推开侧门,绕过边上的水缸,一树雪白登时映入眼来,那梨花原是紧紧的花骨朵儿,叫暖风一吹一夜间都绽了开来,满树压满了雪一般,偏偏又从里面探出几片嫩叶来,绿得能掐出水来似的,扑簌簌,俏生生,热热闹闹挤作一团,像撒了芝麻碎的麻糍团,树底下站了个人,那人背着手,微微扬起头来,轻盈细腻的花瓣落下来,碰上他纤长的睫毛,像只受了惊得蝴蝶抖了抖翅膀似的眨了眨眼睛,回过头来,冲卫风露出一张笑脸。
就是这种感觉。
卫风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当年他看自己……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林甘棠并未把头发竖起,只拿了根缎带随意地绑了搭在肩上,背后是满树的花,树前是唇红齿白的青年,画儿似的,又带着甜美的香味。
卫风走上去,他摸了摸鼻梁,带着些鼻音,有些不自在地说:“你怎么跑这来了?不多睡会吗?”
“醒了就起来了啊,也没多大的事,你非得叫太医跑一趟。”林甘棠说着从树上掐下两簇花来,一左一右插在卫风耳边:“啧,卫大人真是好看,比花还好看。”
又胡来。
卫风有些无奈地扯住林甘棠两只爪子不叫他拉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倒叫他凑过来在嘴唇上轻轻吻了吻,一下子又没了脾气。
戴花就戴花吧,多大事儿?反正是哄媳妇开心。
卫风这么想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嘴角的微笑还没淡下去,就这么戴了两鬓的花对上了曹季夏。
曹季夏怔怔地看着卫风:“卫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此刻,我的表情是这样的=L=并且一直保持着=L=并在最后发展成了(╯▔皿▔)╯
妹子在我身后背书……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xx主义xx化是一次历史性飞跃的理论成果@_@简直要情不自禁地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