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像二弟的呀,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是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出去了那自该好好地待着这位姑娘,这会儿叫她当众难堪又是怎么个意思?”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有些恍然,难不成二皇子与这姑娘……
二皇子一见那簪子也是心里一惊,这簪子是太后送的,每个皇子给了一支,先不说玉质难得,意义上也是不同凡响的,他一直妥当地放在书房里,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人头上?
林柯瞪着眼睛瞧着那簪子,喃喃道:“那是我的。”
太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你瞧那簪子上面还刻着我二弟的字呢,怎得就是你的了?他送了你的不成?”
林柯奇怪地摇头:“不是,这簪子是卫大人给我的。”
二皇子心里有什么飞快地掠过,一转头盯着卫风,卫风上前道:“林家妹妹可莫要胡说,我怎么会有二皇子的东西?更何况你我今日刚刚见面,我又怎么会送你东西呢?”
林柯又羞又恼:“你胡说!明明是你对我一见钟情,说林大人能有什么好东西给我,非要送我这根玉簪,还说得了空邀我喝茶去的!”
卫风略摊摊手,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姑娘这样说卫某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这些个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可有证据”
人群里发出一阵压抑着的笑声出来,卫风待人一向是行事妥当举止风雅的,这样的人物儿对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姑娘一见钟情,还巴巴儿地要送根簪子上去?这真是这一年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柯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证据就是这跟簪子,明明就是你送了我的。”她急急忙忙地抬头,指向林甘棠:“你,你当时也在,你知道的,你快说!”
林甘棠垂着眼睛,上前道:“家妹举止实在不妥,还请皇上恕罪,只是法理不可混为一谈,臣不敢隐瞒,但臣确实不知家妹头上这簪子从何而来。”
林柯傻了,林甘棠竟然敢不站在她这边帮她。林甘棠这话说得含糊,他若是给个确切的说法反倒引人怀疑,这么一来却是叫人浮想联翩了。
太子笑着看向二皇子:“二弟,这姑娘哪里不好,都这样了还为着你说话,死死咬着卫大人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卫大人得罪过你呢,你可就别再同她闹别扭了,可怜见的。”
皇帝最为敏感,一听这话顿时不悦了,他最厌恶皇子私下接触朝政上的相关事务,怎么着,他还活着呢,一个两个的这么急着要做什么?他端坐着身子,瞥了二皇子一眼问他:“你之前在何处?”
二皇子背上全是冷汗,垂首道:“回父王,儿臣先前去外面略走动了会儿。”
“可有证人?”
二皇子被自己断了后路,哽着脖子,像是被捏住喙拎起来的呆头鹅:“不曾……”
说不清了。
孤男寡女的,又有定情信物,又都莫名地消失了一会儿,这期间两人到底做了什么导致这姑娘哭得满脸是泪甚至当众纠缠起来?众人的想象力是无边无际的,有的人脸上甚至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皇帝站起身来:“齐贵妃,你也给朕说说,吃了什么会这样儿?”
齐贵妃惊得一身冷汗,忙转向林柯:“你之前都吃了什么,一点一点地都说清楚了!”
二皇子恨不得跳起来捂住他母妃的嘴,心里直叫不妥。
林柯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说着自己吃了哪些花样的吃食,说到最后突然眼前一亮:“我,我还喝了杯酒,林大人给我的。”
林甘棠皱眉道:“那杯酒是徐大人给我的,家妹贪杯给抢了去。”
周围几个大臣顿时点头表示赞同。
卫风垂着眼睛,眼里的快意像一团火焰,畅快地烧起来。闹吧,再闹得大一点,将这潭水搅得更浑浊一点。
皇帝抬手一指:“曹季夏,去把徐思找来,细细地查问了。”
二皇子心里急得不行,他本想着那酒盅小,人又多,一个个轮下来,便是推掉了些去怎么着林甘棠也该喝个十来杯,到时候一顿推脱哪里查得出来,实在是没想到好巧不巧地正被林柯囫囵抢了去,一时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捻了捻手里的珠子:“给朕好好地查清楚。朕也乏了,今天就先散了吧。”说完一拂袖,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转身就走了。
一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各自略告了别也慢慢散去了。
一顿年宴不欢而散。
出了这么大的事林甘棠势必要回林府一趟的,林柯哭哭啼啼地跟他闹:“林甘棠,你好样儿的,这样子作弄我。”
林甘棠皱眉:“你自己做得这样没脸的事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我逼你做的吗?”
林柯哭着上了轿子:“必定是你从中做得手脚,爹爹说得没错,卫家当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着卫风狼狈为jian,想来以后必定会害了林家。”
林甘棠根本懒得理她。
林柯恨恨地咒骂:“林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