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闭眼睛,把眼泪珠儿都擦尽,轻轻吸了吸鼻子才说:“过几日便是太太的忌日,少爷想去拜拜太太的牌位,老爷非说少爷叫皇上撵来撵去的丢了林家的脸,不许他进门;姨娘那里又说这事儿杵在年跟头儿的没得叫人晦气,也不许家里祭拜;家里的小姐更是凶,说想来拜也行,先得把银子拿出来。”涣珠说着哭出声来:“少爷哪来的银子,平日里能占得好儿都叫他们占尽了,一点体己上回瞧着那舞娘可怜,都给了她去。卫大人不是外人,涣珠不怕大人笑话,在这求着大人千万别叫我家少爷出去了,没得叫人欺负了去。”说着又给卫风磕头,哭得身上都颤抖起来。
卫风冲挽翠抬了抬手,挽翠忙上前扶起她:“涣珠姑娘快别哭了,我家大人哪里舍得叫林大人受了这些苦去,你且歇歇气儿,待会儿可仔细眼睛要肿呢。”
涣珠抽抽搭搭地应着,一下一下止不住地抽着气。
卫风把腰带上的穗子在手里绕了一会儿,慢慢道:“以后再有这种事先别忙着跟林大人说,先说给我听,我要是不在就打发人来寻我。”
涣珠低头应了,卫风站起身来:“你下去洗洗脸重新拾掇拾掇,底下新进了几样子胭脂水粉,叫挽翠领了你去挑些喜欢的,姑娘家可该仔细着。”
涣珠有些发愣,挽翠忙拉了她跪下谢恩。
卫风挥了挥手叫她们出去,在软榻上慢慢坐下了,闭了眼略靠着,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起来,眼下太子那儿走不通,林甘棠这里又耽误不得,实在是叫人烦心。
卫风想着涣珠的话,脑子里一浮现出林甘棠被逼的没了办法急得发起烧来的样子怒火就止不住地冒出来,连灌了几杯茶水才堪堪压住,那边侍女在门口躬身请了安,柔声道:“卫大人,谷太医来了。”
卫风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下摆,抬腿迈了出去,冲谷太医拱了拱手:“辛苦谷太医跑一趟,只是林大人病得突然,别人我又不放心,只得托人叫你来一趟了。”
谷太医只有四十多岁,在太医院一路晋升除了过人的医术自然也离不开卫风暗里的扶持,心里也感激他,对他一向客气,听了此话忙道:“不敢不敢,自是分内的事情,卫大人不必客气,还是先去瞧瞧林大人,别耽误了。”
卫风点点头,领了谷太医进了房内。
林甘棠躺在床上,略皱着眉,两颊烧得绯红,呼出的气息都灼热的,偏偏身上又冷,盖了两床丝绸被面儿的棉被还是有些打摆子。
谷太医翻看了林甘棠的眼睑,舌面,又给他仔细号了脉,卫风站在一边等着,待他起身去拿纸笔的时候才出声问道:“可要紧?”
谷太医在纸上慢慢地写方子:“卫大人放心,林大人不过是急火攻心,加上这些日子本就有些上火才一下子病倒了去,待会儿照着这个方子抓三副药先喝着,过两天若是还有不妥我自再来看看。”
卫风听着他这样说多少放了点心,谷太医写好了方子,冲卫风拱了拱手:“卫大人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卫风送他出门,正要道别,太子跟前的王公公走了过来:“哟,谷太医在卫大人这里呢,倒叫我好找。”
谷太医冲王公公拱了拱手:“王公公可是寻我有事儿?这皇子可不归我当差啊。”
王公公笑道:“哪里是咱家找你,是太子爷找你呢。”
谷太医有些吃惊:“太子爷找我做什么?可别耽误了,我们这就去吧?”
王公公摆摆手,正要说话那边太子的轿子就来了,三人忙上前去行礼,太子从轿子上迈下来,脸色也有些不好,谷太医忙道:“太子殿下可是身上不舒服?可要叫御医来瞧瞧?”
太子拜拜手:“不碍事,我听说着林大人病了,正好顺路,来看看。”说着转向卫风:“可好些了?”
卫风知道太子过来肯定不是来看林甘棠的,找自己也不用亲自跑过来,这样一看只能是要找谷太医又想掩人耳目找个幌子,也只略略提道:“谷太医瞧着还好,已经睡下了,待会儿吃两副药想来也就好了。”
太子看着谷太医笑笑:“谷太医医术Jing湛,想来也是没事的。”
谷太医心里有些打鼓,不大清楚太子这是要做什么,要论医术他确实在太医院排得上号,甚至跟一些老御医不相上下,只是他嘴笨不善于做那些溜须拍马之事,早些年又不知为何得罪过常御医,这些年一直被压制着,若不是卫风有心拉他一把真是不知道现在躺在哪里了。
卫风眼瞧着太子挑开了话头,也跟着拐三拐四地说了一会儿,待到谷太医终于放松了些,太子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锦盒,慢慢地打开了:“今儿我家下人在库房里拾出了这么个东西,看着倒像是颗老参,不过就是放得有些久了,谷太医瞧瞧还能用吗?”
谷太医双手接过,只略看一看就变了脸色:“太子殿下,这哪里是老参,这是川乌头啊!你回去可得好好查查库房,这东西万万不能乱吃的。”
太子一听也是变了脸色:“你说这是什么?你没看错吧?”
谷太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