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卫风施施然起身道:“子嗣若是皇家子嗣自然是该住进宫里,只是这舞女……实在有辱皇家颜面,臣以为,还是去母留子比较稳妥。”
太后一直觉得卫风办事稳妥,他这一提也正和着自己的心意,很是满意。
何光低头笑笑,他小半个月前收了消息,说卫风寻着一个埋没在宫里的皇子,想把他招到自己那里去养着。也是,太子跟卫风走得再近那也是互相提防着,将来兔死狐悲的,怕也是不得善终,不如找个小的打小养在身边的好。只是他想的倒是好,就是没想着自己在他身边早就插了人儿,如今把这事儿捅给皇后,一来自己能在皇后面前卖个好儿,二来还能分散别的皇子的注意力,真是两全其美,何光想着,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太后拿帕子抿了抿嘴角道:“倒是这么个理儿,只是这孩子没了人教养可不行。”
何光等得就是这句话,瞧着卫风正要开口,忙站起身抢先道:“臣以为,皇后娘娘可担此任,一来皇后娘娘膝下并无子嗣,并不会偏心教养,二来皇后娘娘统领后宫,贤庄淑德,没有比娘娘更合适的了。”
太后想想也是,却还是不大拿得定主意,又转向卫风道:“卫大人怎么看?”
卫风故意做出一副有些失望的样子,张口道:“何大人说的是,这么着倒也稳妥。”
太后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先这样办吧。”又转向林甘棠:“这舞女便交给你们尚书省了,带她下去吧。”
林甘棠领了懿旨,带那舞女出了门去。
往外走了一段路,那舞女跪下身来给林甘棠磕头:“求大人可怜,护着我那苦命的孩子,他才三岁,实在是无辜的。”
林甘棠垂着手没说话,那舞女哭道:“横竖大人不放心便要了我的命去,便再不会有人知道这事儿,只求大人可怜那孩子。”说着又不住地磕头,额头上全是血。
林甘棠本来是想着一了百了,省得夜长梦多,突然就想着卫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叹气道:“罢了,一会儿你跟着我那侍卫先出去避一避,待着这阵子过去了我再把你那孩子还给你。”
那舞女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的,忽地听着林甘棠这样说,有些恍惚,林甘棠解下腰上的锦袋递给她:“这里面的钱差不多够你们后半辈子生活的了,以后离国都远远的,别再回来。”
那舞女抖着手接过来,那一包满满地装了碎金子,一时间心里又难过有高兴地,叩头道:“大人放心,我是万万什么事儿都不会说的,一定远远地避开。”
林甘棠点了点头,叫了侍卫来把她带走了。
太极宫里皇上倒是不太高兴,本来好好的再封个才人多大点儿的事?用得着闹得把人远远地挪走吗?还去母留子?这不就是要把人弄死了吗?若是别人还好说,自己回头再偷偷把人弄出来也就罢了,就是偏偏把人弄给了尚书省里去,大理寺里走一遭哪里还有个人样儿了?
皇上心里不高兴,一瞧着林甘棠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林甘棠进来行礼也不说话也不叫他平身,端着杯子喝了会儿茶,晾了他一会儿才道:“最近林尚书可还忙?”
林甘棠忙道:“尚书省为皇上效力那是应当的,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点头道:“这临近年跟前儿了,事情也多,你来来去去的也麻烦,不如就留在宫里吧,先别回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这朝上事情再忙,家还是要回的,留在宫里像什么样子?林尚书这是惹着皇上不痛快了要敲打他呢。
太后虽然觉得皇帝这么着借机撒火儿不像话,但确实也是自己先招了他不痛快,也没阻止,只淡淡道:“皇上倒是为他着想,只是叫这林大人住哪儿?宫里虽有些空房子,一时半会儿地翻新也赶不及的。”
太子笑道:“皇祖母说的是,这天冷着,闲着的宫里也多没地龙,现修起来费时费力的,不如叫林大人先委屈着,在别的府里住了,无非也就这么几天,忙过这一阵子也就好了。”
先在别的府里住着?在哪住?这宫里后宫肯定是住不得,皇上的寝宫更是不可能,住在皇子的寝宫里也不像话,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卫风府里头了。
太后点了点头:“那便先住卫大人那里吧。”
皇帝本想找着林甘棠不痛快发作一番,没想到倒是叫两位朝臣弄一块儿去了,心里隐约觉得不妥,又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只皱眉道:“那便先这样吧。”
晚宴又继续下去,饭桌上的人各怀心思,都没心思再瞧节目,饭后也没多聊,早早地就各自回去了。
何光出了门没上轿子,陪着何贵妃走了一路,何贵妃心里烦闷,瞧着两边没什么人,急道:“哥哥今天这是做什么?怎么好好的怎么跟皇后勾到一起去了?”
何光笑道:“娘娘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可是为你好呢。”
何贵妃冷笑道:“为我好?你今天狠狠地得罪了卫风,也不知道他回头什么时候反咬一口,你哪里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