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风摇头道:“你这才来几次我这丫头都换了主子了,再多来几趟我这门头都得改成林姓了。”
林甘棠笑道:“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卫风不想叫林甘棠也跟着烦心这种麻烦事儿,只淡淡道:“哪里有什么事儿了,鸡毛蒜皮没得蹉跎人的。”
林甘棠背着手瞧他,挑眉道:“先前谁还跟我说要我多疼些的?嗯?都疼到狗肚子里去了?”
卫风没忍住笑,给林甘棠倒了杯茶,慢慢地说了。
林甘棠垂着眼睛听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卫风又在那拿手指摸杯沿儿,林甘棠把他的杯子拿开,把自己的手伸过去道:“叫相公,叫的好听我给你说个一石二鸟的法儿。”
挽翠在外面正端了蛋羹要进来,突然就听见卫风叫了一声相公。卫风声线偏低,平时说话带着磁性,这一声叫的实在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挽翠收回了要迈进去的脚,问站在门边儿上的涣珠道:“涣珠姑娘,你想吃蛋羹吗?”
涣珠:“……”
卫风叫挽翠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儿了,挽翠叫小厨房炖了鲫鱼。新鲜的鲫鱼rou质鲜甜,虽然刺多,但挡不住卫风爱吃啊。卫风心情好了很多,把鱼肚子上的rou拆下来夹进林甘棠的碗里,夹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又问他:“你爱吃鱼吗?”
林甘棠笑道:“没刺儿的我爱吃。”
卫风咬着筷子尖儿道:“这好办,以后我这儿的鱼肚子都是你的。”
林甘棠嗯了一声,低头默默地吃饭。
用罢晚膳卫风走到书房,取了枝笔挑了张纸慢慢地写了起来,写完把这纸片儿妥当地折叠好,放进竹筒里吩咐挽翠道:“怎么递的消息你也听见了,月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你多盯着点儿。”
挽翠忙接了去,又问道:“大人,这个点外头都落钥了,给林大人收个房间吗?”
卫风笑道:“你给涣珠安排一下就是了,林大人不用你烦心。”
挽翠点头应了,去打了水来伺候卫风洗漱。
卫风从自己的橱子里找出一套新的亵衣,抱给林甘棠道:“不巧,我府里的空房都没整理,灰尘大又冷得厉害,林大人恐怕得跟我应付一晚上了。”
林甘棠笑道:“我睡觉不老实,怕叨扰了卫大人。”
卫风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睡觉旁边有人闹腾,最好能舞一套杂耍出来。”
林甘棠听了直摇头:“你这人真是,我先前还以为你最是严肃寡言,现在怎么这么不正经的。”
卫风已经脱了外衣往床那边走了,听了这话头也不回道:“我可是连相公都喊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的。”
林甘棠翘着嘴角出去洗漱,卫风那套衣服还是略微大了些,有点踩裤脚,料子倒是非常舒服,前襟上也没用彩线秀什么花纹,林甘棠不爱那些,觉得刮手又女气,卫风在这一点上倒是跟他相同。
林甘棠回去的时候卫风已经睡着了。蜡烛还燃着,烛光晃晃的,卫风睫毛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林甘棠伸出手指在他嘴唇上点了点,卫风无意识的抿了抿,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孩子似的。林甘棠心里嘲笑他,轻手轻脚地去吹灭了蜡烛,翻身上床。
卫风迷迷糊糊地觉得旁边有个人,抬手把他扒拉进怀里抱着,林甘棠身上一僵,问他:“你做什么?”
卫风实在是困了,含含糊糊地说:“你身上那么凉我给你暖暖。”
林甘棠心里猛地软了一下,卫风又接着说:“睡觉不老实不好,我给你捆上。”
林甘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小半个月后皇帝在宫里办了一场家宴。
虽说是家宴,卫风等朝中权臣也被请了来,皇恩浩荡,说着是要好好的热闹热闹。
这种抛头露面的宴会确实烦人,别的不说,那从头到脚一身行头下来都细致繁琐的要人命,这朝臣的装束还算好的,宫里的娘娘婆子们头上戴什么颜色的花插几根钗子翡翠,镶宝石的还是鎏金的,抹额上面几个吊坠珠儿都有不同的规定,林林总总地叫人头疼。
卫风坐着看书,任挽翠在自己头上折腾,挽翠倒是挺喜欢这事儿的,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出来,自家主子本就长得英气好看,打扮了出来更是没得说,站在那什么也不用做就跟幅画儿似的,娘娘小姐们止不住得拿扇子手绢遮掩着多瞧两眼,挽翠心里也跟着止不住地自豪起来。
挽翠先把卫风上面一半头发梳上去整齐地盘好,又把下面剩下的分成两股交叉着绕上去,接着伺候卫风换衣裳,穿上一件牙色的箭袖,束着鸦青的攒花结长穗宫绦,外面罩上黛蓝起花的丝缎排穗褂,仔细地扣上脖颈上的珊瑚扣儿。
卫风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有点紧。”
挽翠笑道:“哎哟我的爷,这可是今年时兴的样儿,就爱可着脖子粗细做的,您是没瞧见,奴婢先前去广储司抱衣服的时候碰着王公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