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诉自己,再走走就是新的世界。
黎心秋的眼睛有些shi润,握着碗,好久才能说出话来:“我想要离开这里。我知道,当年叔叔婶婶愿意接我回来是大恩情,但这么多年我为他们做牛做马,当了这么多年丫鬟,也够了。我不想再这样待下去,我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越说越激动,黎心秋将脑袋靠在了赵梁玉的肩上,轻声说:“明珠,但是我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哥哥和阿姐。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给我的好东西,他们都心知肚明,还帮着我。下辈子吧,下辈子我还给你们。”
黎心秋的话听得赵梁玉一阵心酸。她还记得第一次在黎家看到黎心秋的场景。
哥哥赚了好久的钱,加上师父给的爹娘留下来的钱,终于买下了这处宅子。刚搬来的第一天,赵梁玉欣喜地在院子里跑着玩,到了后院里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呵斥声和小孩子的哭声,一时好奇。待到听不见女人的呵斥声了以后,她搬过梯子爬到墙头一看,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拿着比自己还高的大扫帚在扫地。
那时已快入冬,可那个女孩子还穿着单衣。
赵梁玉忙跑进自己屋里,拿出自己另外一件冬衣从墙头扔给了她。那个小女孩怯怯地不敢去拿,赵梁玉便趴在墙头喊:“快穿着吧,不会可冷了。”说完想了想,她又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我就只有两件冬衣,只能给你一件了。”
小女孩怯怯地走过来捡起冬衣,抬起头看着赵梁玉,大吃一惊,开心地说:“我叫黎心秋,你叫什么名字?”
赵梁玉也很是惊讶,早些时候,她们就在寺里见过一面。当时师父刚刚给自己拿了一个豆包,两个人还坐在寺前的台阶上高兴地分着吃了。
自此两个人便经常趴在墙头说话。后来发现墙角有个洞,便索性把洞掏大,用陶罐子通信。某一天,赵梁玉给黎心秋带了要卖的糕点,黎心秋不停地说好吃。
赵梁玉很开心,仰着头很是骄傲地说。“我娘以前就是卖糕点的。她做的可好听了。”说完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空碟子,难过地说,“可她不在了。”
黎心秋放下手里的糕点,也难过地说:“我娘也不在了,我娘要是在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受气。”
赵梁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关系的,我们的娘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们会保佑我们的。”
想到这么多年的事情,赵梁玉也很想哭,但还是强挤出笑容,努力地保持一个轻松的语调,开着玩笑:“等什么下辈子,你忘了,我们都说好的,将来还要给对方的孩子起小名呢.”
赵梁玉不禁十分感慨,匆匆十几年就这样过去了。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黎心秋,赵梁玉也有些心酸,忙将何云深的余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听着听着黎心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追问道:“所以你答应了余家?“
赵梁玉点点头,无奈地摇摇头:“你也看到了杜家的势力,我没有办法,余家就像天下掉下来帮我的一样,虽然我还是想不明白,但是我也只能答应。”
说到这里,赵梁玉苦笑了一声,有些自嘲:“说实话,我也是贪慕虚荣。余家的家境比起何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家既然能那么轻松地救出我哥哥,攀上这门亲以后,自然也能帮到我哥哥。我本来就有些不甘心,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想放弃。”
黎心秋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表示赞同:“现在看起来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让何云深那个混蛋走开。”
说完想了一下,她悄悄地在赵梁玉耳边说:“我已经想好了,等到翟家下聘礼以后,拿出一半的聘礼给哥哥。”
赵梁玉瞪大了眼睛,不禁喊道:“你疯了,你叔叔婶婶怎么可能会同意。”黎心秋拿起筷子,又吃了几口菜,随意地说:“怕什么,他们对我没那么上心,有一半的聘礼给他们,他们已经很开心,巴不得早点送我走,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去跟媒人说,我愿意不要聘礼嫁过去。”
听到她这样说,赵梁玉发出啧啧的声响:“不要聘礼嫁过去,翟家巴不得吧,不过你叔叔婶婶可能会哭死啊。”
接下来的几天,赵梁玉还是和往常一样帮着家里送糕点。余家什么时候准备下聘礼,需要什么东西,她并没有多上心,只是一个劲地提醒哥哥在聘礼问题上不要为难余家,凡事都可以商量。
赵梁恩刚开始连声答应,后来听得烦了,一看到赵梁玉来找她,就先开口:“我知道我知道,心里有数,我是嫁妹子不是卖妹子。”
一天,她送完糕点,路过卖白糖糕的小摊,停下来刚准备买上两块,余光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接过白糖糕连忙上前,很是激动,喊了一声白公子。
那人刚准备进店,听到这声音又走了两步才停住,顺着声音一看,不禁大喜,笑着回应她:“梁玉姑娘。”
赵梁玉忙上前问候:“白公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又左右张望了一下,问知乐在哪里。白公子笑着指了指身后,耐心地回答:“他在马厩喂马呢。”说完不知道该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