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赵梁玉,摇摇头,“你看看自己的脸,再看看手,世上哪有长得如此白净秀气的男子,还有,”他突然靠近了赵梁玉,赵梁玉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男子接着说,“即使有泥,你头发上身上还是这么香,不是姑娘谁会信。”
赵梁玉忙推开他,往马车跑过去。却不料,腿莫名地一疼,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蓝衣男子忙扶她起来,又把她扶上了马车,等她准备关上马车门的时候,诚恳地对她说:“姑娘你不用怕。”
赵梁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关上了马车的门,赵梁玉才觉得解脱,忙从包袱里找衣服穿,却不料包里全是女装,又没带什么发饰,只好换过衣服,随便梳了一下头发就出去。
在河边一照,赵梁玉也觉得十分好笑,满脸的泥,脏得不得了。洗完脸以后,她往马车走去,看到两个人貌似在收拾东西,她也不知道干什么,就站在那里。蓝衣男子转身看到她,伸手想扶她坐下。赵梁玉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自己坐了下来,抬头问:“公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蓝衣男子盯着她,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赵梁玉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蓝衣男子才回过神来。黑衣男子捂着嘴在一旁偷笑,被他瞪了一眼,只好继续去搬箱子。
蓝衣男子笑了笑:“我姓白。”
赵梁玉很是感激,冲男子抱了个拳:“白公子,方才多谢你帮我解围。”不知为何,白公子的脸僵住了一小会,也只是一小会,他又恢复常态,指了指黑衣男子,给赵梁玉介绍:“他叫知乐,知足常乐的知乐,你可以叫他阿乐,天色不早,姑娘还是和我们一道吧,免得再有什么不测。”
赵梁玉觉得白公子说得有理,看了看周围,除了一片湖什么都没有。她想要做些什么感谢他们,便起身走到他两身边,笑着说:“林公子,你看那边有个湖,不如我去捉几条鱼吧。”
白公子摆摆手:“姑娘客气了,我们有干粮,够咱们三吃的,你这才换的衣服,可别又打shi了。“
赵梁玉看了看自己的衣裙,笑道:“没关系的,我这又不是什么绫罗绸缎,怕什么。“许是感受到了赵梁玉想要做些什么的想法,白公子并没有再阻拦她,只是一个劲地嘱咐她注意安全。赵梁玉走到湖边,挽起自己的裙摆,系成一个大结,在湖边走走停停,挑到一根觉得合适的枝桠,拿出腰间的匕首,劈了几下便脱了鞋往湖边走去。
赵梁玉早年在寺庙待过几年,有时想要吃鱼就和赵梁新去池边抓来烤着吃,因而十分熟练,没过多久,她就甩了好几条鱼到岸边。
白公子听到声响,走到湖边,看着岸边的鱼,他也很是惊讶。赵梁玉坐在湖边,用白天穿的那身男装擦了擦脚,一边穿着鞋一边带着些小小骄傲地说“怎么样,我不错吧。”
知乐生好了火,又从附近捡了些树枝。赵梁玉烤着火,暖暖地,才觉得有些安心。白公子坐在赵梁玉的对面,只觉得赵梁玉白净秀气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赵梁玉折腾一天,饿了太久,接过知乐递来的鱼就吃了起来,但吃得太急,一下子呛得脸通红。白公子见状,连忙挪到赵梁玉身边,迟疑了一小会儿,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赵梁玉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摸过身边的水壶喝着水。
白公子看着她,眼神忽然很是复杂,皱了皱眉,还是问出了口:”姑娘这般狼狈地从家里跑出来,所为何事”
赵梁玉擦了擦嘴巴,愤愤地说:”没有办法,不想去冲喜。”
白公子低头一笑,“如果那是个好人家,对你好,也是很好的。”
赵梁玉一听这话,随手捡起捡来的枯枝,扔到了火堆里,眼睛里不知是面前篝火的火焰还是心上的火焰,一连扔了好几根树枝,愈发生气,连着语速都变快了:“什么好人家,那就是个浪荡子,天天不是在歌楼就是在舞坊,真的是,一想到他我就觉得来火,他找什么姑娘娶亲,白白耽误人家,天天花天酒地地过他的快活日子不好吗?”
赵梁玉越说越气,她从小到大就有一个毛病,只要跟人说得来劲,就会不由地抓着对方。她一把抓住白公子的手,噼里啪啦地说着。白公子只是看着眼前的火堆,许是火烧的太旺,白公子的脸都被烤得通红。
不知道说了多久,赵梁玉觉得轻松不少,白公子只是看着火堆一言不发,又忽然看到自己抓着他的手,觉得不好意思,一下子松开。
白公子好似也才回神,转过脸来看着赵梁玉,很是认真地问她:“明珠姑娘,你是不是很讨厌这种浪荡子?”
赵梁玉惊讶地看着白公子,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挑了挑眉,不解地反问:“当然不喜欢了,这世上,谁会喜欢浪荡子啊?”
白公子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扔着玩,问着赵梁玉:“明珠姑娘,你有想过如果逃不掉的话,怎么办吗?”
赵梁玉忽然觉得有些冷,蜷缩着坐在那里,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无Jing打采:“逃不掉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反正我不会嫁给那个浪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