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胜从前,彼此间的爱意顺着眼波互相交融,心中快活无限。
但很快,罗毅就没法像无色那般高兴了。每每情到浓时,都是他痛苦之时。他总不能娶个五岁孩子当妻子。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长生。
他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将无色推远一些。
两人和好如初,无色也不想再有事瞒着他,落寞道:“杀死我的人是剪思姑姑。”
罗毅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她的头,柔声安慰:“姑姑是有苦衷的。”
看他毫不吃惊,估计又提前猜出来了。
无色略有些不平衡,噘嘴问道:“是什么苦衷?还有,你是怎么猜到的啊?”
“先前我猜是十七,其实嫌疑最大的一直只有他们两人,剪思剪愁,必有一个是杀你之人。目前我不敢完全断定,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姑姑杀你是因为你是解咒之人。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血异于常人?”
无色被问住了,思索片刻摇摇头。
罗毅又问:“有个问题拖了很久,岳母大人的血是不是异于常人?”
岳母大人,无色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不自在地抿住唇,然后还是摇头。
罗毅皱起眉:“真是个小笨蛋。康府后门的爬山虎,因为沾了你一滴血,到现在都绿油油的。得亏你是住在神机营里,要是没有我护着,非得被人抽干血不可。”
说着还用力刮了她小鼻子一下。
无色气闷哼了声,她都没怎么流过血,哪里能知道。
“我没发现有哪里异常啊,我也没见母亲流过血。”
罗毅失笑摇头,随手拿起床上那本解签词。
他的习惯和常人不同,时人读书都是从右往左,因此书籍卷首都是在背面。而他直接从左往右翻开第一页。
这一翻翻出些门道。第一张是白纸,内页画了个头裹方巾的书生,右边则写了几行字:一时兴起编撰此书,聊以自娱。
书生大概就是此书作者。罗毅往后翻了两页,对里头的内容没什么兴趣。
他又翻回前边,再次看了几眼书生图像,上下远近各种看,越看越觉眼熟。这书生不就是无忧吗?
***
萧朗在外游荡多日,灰头土脸回到王府。老管家欣喜得眼泪哗哗,就差给他跪地磕三个响头。“这些日子太后传召您不下十回,王爷您赶紧进宫吧。”
“知道了。”萧朗嘴上这样说,样子却半点不着急。
太后找她还能为了什么,总不就是为了赐婚之事。想到这,他愈发拖拖拉拉,光是沐浴更衣便用了一个时辰。这又差不多到了午时,于是他细嚼慢咽吃了顿中饭。等到走进慈宁宫,小宫女说太后正在午休。
萧朗本想掉头就走,被秋词拦了下来。
“王爷留步,太后已经寻您很久了。”秋词面颊微热,目光只敢看向他的肩膀处。“您快进去吧。”
两人心知肚明,等临江王正妃的人选定下,她这个侧妃也能抬进王府。
萧朗很有些不自在,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里头冲。结果出乎意料,等着他的真是个好消息,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太后今日看萧朗的眼神格外和蔼。“赐婚圣旨怕是要晚些日子。你的正妃得换个人,靳涟不行。”
萧朗先是一喜,而后想到迟早有那一遭,目光又变得呆滞。“您看着办好了。”
反正不是秦幽幽,他娶谁不是娶。
那副自弃的模样让萧太后既生气又痛惜。大概是知道他身上流的是萧家血,她如今竟有些心疼起这个孩子。
忍不住斥责道:“你这是什么话,事关你的终身幸福,你怎能撒手不管。除了靳琼,其他闺秀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虽是叱责,语气却很和煦,听起来颇有些亲昵。
萧朗觉得太后很奇怪,到眼下还不忘戴着姑姑的面具,冷道:“您看着挑,萧朗谨遵凤命。”
“你放心,哀家要替你找个好妻子。换掉靳琼是因为哀家要惩治靳家。你那个糊涂姐姐和靳西美搅和到一起,我已经将她关起来了。”萧太后竟像是在对萧朗刻意解释。
萧朗微讶,却也没说什么,他跟萧家人一律不亲。再说,他也懒怠管别人的闲事。“太后若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萧太后静静盯着他的背影半晌,等他成亲之后吧,到时候再让他知道真相。
萧朗Yin沉着脸朝养心殿走,经过御花园的金桂树时站了片刻。等再回头,瞥见闵皇后正领着一个宫女款款而来。
萧朗略想想觉得还是避一避的好,无声退到假山后头。
闵皇后同宫人说着话,前边还罢了,后边有一句却稍显大声。“你说公主怀孕了?”
也许是被吓到,她话一出口便四处张望。
“是的,洗衣房的丫头说公主两月没换洗,如今又带着剪思不知去向,奴婢估计是在哪儿安胎。”
萧朗听到这,立即熄了去乾清宫的心思,转头奔向玉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