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骑马,半个时辰能追上那马夫。”
十七这才打起Jing神:“你们先去,我回去交代一声,回头在锡城消息栈会合。”
这便兵分两路。
谁也没想到,无色这次竟学Jing了,她知道十七会派人拦她,并未一路南下,而是到天津换了水路。等到厌风厌月一路追踪最后赶到锡城时,无色还在路上,距离锡城尚有两三百里。
厌风厌月的焦急自是不必赘言。
整个锡城的探子全部发动,要寻找一个五岁小姑娘和一个美貌少年。又过了四日,城门附近的探子发现两人刚刚进城。
一番辛苦,厌风厌月终于见到这折磨死人不偿命的小主子。
此时距离她们离京已有十日。
厌风厌月安心了,从梅县赶回京城的罗毅却暴跳如雷。
他一进京便接到无色出走的消息,胸膛跟岩浆崩裂似的,愤怒、担忧、懊恼、自责,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化成黄连水在喉头翻滚。可只能忍着,还要先将祖母卓氏的事处理完。
卓氏不能带进宫,萧太后也不便随意出宫。最后商量下来,定在九月十五这日,太后临时起意去大清寺礼佛。罗毅将卓氏和伺候他的两个嬷嬷一道送进大清寺。
见面的地点定在行宫琉璃阁,正是当初生产之地。
卓氏一看见萧太后便激动得浑身颤抖,神情扭曲。她嘴唇不断张合,却因想说的话太多导致一个字都吐不出。
萧太后却十分平静。这些日子她也将事情理通顺了。
当年那场宫宴,卓氏被韵妃召进千韵宫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实际上到现在也是一笔糊涂账。
加上皇上当时也在千韵宫,周韵那个贱人又说卓氏不小心冲撞皇上,且衣冠不整,于是她以为卓氏污了清白。
然而从头到尾,周韵根本没说过什么实质内容,只是故意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和卓氏。出了这样的事,谁都难以启齿再三确认,而卓氏当时又六神无主,于是被稀里糊涂处置了。
而兄长萧英,心疼她在宫中日子艰难,又或者他也对先帝有份怨恨,自愿不追究儿子被换之事,种种因缘交叉,最后生出一个遗恨无穷的误会。
萧太后走到头发半白的卓氏跟前,思绪滚滚。
“大嫂,当年就在行宫这间屋子,咱们各躺一侧。我那时日子艰难,连累得你只能跟我同挤一间。你还记得你生下孩子时的情形吗?”
卓氏大口吸气,鼓动好几下嘴唇:“我记得,记得,孩子降下那一刻,有些闭气,没有,没有听见婴儿哭声。我想看一眼,看一眼孩子,但我就此昏厥。等我醒来,nai娘将孩子抱给我,是个女儿。”
讲到这卓氏渐渐平复,目光变得清明,口齿也清晰许多。
她满目期盼地盯着萧太后:“是不是你换走我的儿子?”
萧太后迎向她异常晶亮的目光:“当年周韵跟你说了什么,还有那天,皇上究竟有没有对你怎样?”
卓氏瞬间像吃了苍蝇一般:“你在胡说什么,我跟皇上怎么会有苟且?只不过我正换衣裳,皇上忽然闯了进来。后来韵贵妃解释,说宫人传错话,皇上以为她在那间房。”
这也够让人膈应的。
可萧太后很快想到那是除夕宫宴,不是夏季,即便脱了袄子,里头也有好几层。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这件事清楚了,你并未被皇上宠幸。那还有第二件,周韵究竟单独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们生产那日,你身边的宫女将孩子换了。”
“于是你就信了?”萧太后目光忽然转冷。
卓氏被那股威严吓得低下头,“有产婆作证的,当时接生的只有一个产婆。”
萧太后不禁失笑:“就这样?”
卓氏声音愈发小了:“还有,还有没几个月你身边的宫女被处死了。要不是你换了孩子,你为何要灭口?”
萧太后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出了月子后,她这位大嫂再不肯进宫探望她。周韵真是好手段,就这样搅和几下稀泥,她的大嫂便和她成了仇人。
萧太后蓦然感到深入骨髓的悲凉,从前当皇后的那些屈辱像飓风一样扑过来。
“你知道哀家为何处死那个宫人吗?因为她是周韵安在哀家身边的眼线,她翻哀家的书信被哀家发现,哀家这才将她杖毙。没想到,我们两个都中了那个贱人的jian计。”
“生产那日,你的孩子刚降生时没哭,但我的孩子不是,它出生只比你的晚稍许。当时你是昏厥了,可我听得到,那是男婴的哭声,响亮得很。”
卓氏摇头:“我不信,我不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一生都做了什么?她生下两个孩子,却一个都没有养育过。没有喂过一次nai,没有给他们做过一双鞋袜,甚至跟他们一生分离。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卓氏拼力朝廊柱撞过去,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当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