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跟你置气了?”妈冷笑。
“现在不了,彻底断了,还置什么气啊。对了妈,您不说正凑钱给云北和月儿买房啊,您看这样好不好,我把那房卖了,然后咱们再凑点钱,就能买两套了,云北一套,云起一套,多好啊。”我总是想着,也没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如果我这么做能让我的家人,生活更轻松一些,那么我也会很开心的。
“丫头,你可别这么傻。那可是你的房子,你为何把它卖了呢,你说这么多年,你容易吗?云北是着急买房,可是他多大的人了,早就过了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了,他的房,当然是他想法子,我和你爸不可能为他做多少,顶多给他出个装修的钱。云起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顾家不养废人。”
我觉得妈说的也有些道理。
“最近怎么没有看到昭阳啊,你们俩还好吧?”我妈终究还是问起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再瞒着,当然我没有把我跟昭阳分开的真相告诉她,只说,“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得彼此不是很合适,所以就快刀斩乱麻,及早分开了。”
妈拿着一把芹菜,在我的额头上使劲敲了一下,“我怎么听昭阳说,不是这样的呢?”
“妈,昭阳跟您说啦?”我竟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宝贝女儿,妈妈也不想再说你什么,你要是真觉得不合适,妈也不逼你,只要你开心就行。”
晚上,吃完饭,带着豌豆回家的时候,路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天似乎更加Yin冷起来了。豌豆有些闹,我只能一手抱着他,一手撑着伞,还好,比较近的路程,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抱了豌豆一路,感觉自己的胳膊就要酸麻了。上楼的时候,我跟他说:“宝贝,下来自己爬楼,好不好,妈妈抱着你,实在走不动了。”豌豆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从我的怀里下来,我牵着他的手,一层层,上楼。
好不容易快走到了四层,远远的,就看到林斐邑站在楼梯口抽烟。豌豆兴奋的叫:“爸爸,你怎么来了?”就扑倒了他的怀里。他把剩下的一截烟头扔到地上,碾灭。把豌豆举得很高。豌豆回头,跟站在三层拐角处的我说:“妈妈,快过来开门啊,爸爸来看我们了。”我默默的走上前去,拿出包里的钥匙,开门。他在我身后说:“听妈说,豌豆在你这里要住一段时间,我把他的衣服和玩具带过来一些。”我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小行李箱,想着,他整天的那么矜贵,何必亲自送过来呢。
我把豌豆从他怀里接过来,然后拉着行李箱进去,“谢谢你了,天很晚,又下着雨,你也早点回吧,路上开车小心。”而后“砰”就关上了门。
因为没让他进来,豌豆给我闹了很久。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孩子来说,很残忍。可是他终究有一天会明白,他妈妈这么做,也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的。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吃了这样的闭门羹,肯定心里不好受。但是,他的话已经说的那么绝了,我又何必再给他留什么脸面呢。
晚上,哄豌豆睡着之后,我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雨下得越来越大。可是我依稀还是可以看得见,楼下停的那辆车,是他常开的那辆军用路虎。我冷笑,林斐邑,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早就应该相决绝了,毕竟我们都不是彼此的那根葱。你这样装的自己跟大情圣似得,可是我也不会领你的情。
我把窗帘一拉,去床上睡觉了,只祈求,雨下的更大一些,好让他赶快的离开。
而后,我的世界才能一片寂静。
?
☆、好傻
? 十一月的北京,渐渐的冷了起来。白日里,清空万里,只是狂风大作,似乎要把所有的Yin霾都吹到遥不可及的远方。只是,窗外的叶子,仍然是翠绿的,尽管树叶被风吹落,满地都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西山一片绯红,都是美。
我每天仍旧是忙忙碌碌的。每天早晨,六点起床,先开车送豌豆到幼儿园,然后再赶到学校里。学校里的事情也愈发的多了起来。教委的各种督查,单是一节课,就要准备一个周之久。没讲完课之前,整个的心都是悬着的,直到结束,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地。学校里又安排了学生的读书节,教材都是语文老师编的,我负责的专题,是李清照部分,所以每天都安排的紧紧的。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能喘个气。
不过,这种忙碌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好的呢?至少感觉自己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用自己赚的钱,带儿子去吃大餐,给儿子买衣服,也算是很好的。
有时候,我在学校加班的时候,爸妈都会帮我去幼儿园接豌豆回来。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豌豆是彻底的跟我爸妈非常亲了。有得时候,他闹得厉害,我要打他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撒泼:“顾云溪,你敢揍我,我就跟你爸妈说。”听到他这么说话,我又特别生气,又特别想笑。
只是,爸妈最近也没闲着。
过几天云北就要举行婚礼了。又是亲家见面,又是订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