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我觉着,你这次不太一样,摆明了就是急着回国。怎么,家里有人等着你呢?”经理露出一个不正经的笑。
却没想到,顾寒微微点了下头:“对。”随即向海关走去。
经理还在他背后碎碎念:“哎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一下找对象的问题了。我老婆的侄女……”桥豆麻袋!!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顾寒已经在海关排队了,只留下一个颇为潇洒的背影。
顾寒到家时是晚上9点,万家灯火最明亮的时刻。
上飞机前,他和江可打了个电话,狐狸Jing说自己做了晚饭等他回来一起吃。
“张婶没做饭么?”顾寒随口问了一句。
江可顿了一下,随即笑声道:“小别胜新婚,我给你做顿爱的晚饭不应该吗?”
这话顾寒很受用,得寸进尺道:“我想吃糖醋鲤鱼。”
“上哪儿给你弄鱼去?”江可在电话另一头嘀咕,“我看看冰箱里还剩什么,你就凑合着吃吧。”
……刚刚不还说爱的晚饭呢么?怎么就变成“凑合着吃”了。
“我让司机买了鱼给你送过去。”
“哎做鱼太麻烦了。”江可继续撂挑子,还刁钻道,“你这几天在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我给你做点粗茶淡饭,才能唤醒你作为劳动人民艰苦朴素的优良品德。”
“……随你吧,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顾寒挂了电话,微微皱起眉。
本能告诉他,江可在瞒着什么事儿。
到家推开门,瞄了一眼地板,江可想瞒的事情就彻底暴露了:实木地板上一条一条的水印子,显然是有人用是拖布擦了地。张婶不会这么不专业,那只能是江可自己干的了。
“你回来啦?”江可闻声拉开厨房的门,探出半个头来,“快换衣服!菜就要出锅啦。”
“你还没吃吗?”顾寒一边脱衣服一边问,但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大概是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噪音里了。
又忙活了几分钟,江可脱了围裙从厨房钻出来。顾寒也换上了居家服,伸开手臂示意江可过去,谁知狐狸Jing扭扭捏捏地靠在墙上不肯动:“哎我刚做完饭,头发里有油烟味……”
顾寒也没冲澡,于是道:“那我们去洗一下,再吃饭?”
“你不饿吗?”
顾寒摇摇头:“飞机上有简餐。”
“你怎么不问我饿不饿?”江可委屈道。
“我刚刚在被罩上看见薯片渣了,垃圾桶里还有包装袋。又在床上吃东西?是不是还抱着电脑?游戏升到第几级了?”
“走走走,我们去洗鸳鸯浴——”顾寒,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如顾寒所料,张婶已经一周没有来过了。
虽然公司那边有统一的口径,表示很快会再安排一位小保姆,但顾寒决定还是问一下江可。其中大概有他人不知道的隐情。
江可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只不过顾寒刚回来,不愿意给他添堵。
“你的意思是,张婶是因为吃了公司送过来的海鲜,所以才食物中毒的吗?”听完江可的解释,顾寒皱起眉。
江可确认道:“张婶住院后,我去看望过一次。医生确诊是甲醛中毒,洗胃后发现毒源是海产品。应当是张婶食用了用甲醛浸泡过的海鲜,才会出现呼吸困难和休克。不过现在市售的许多海鲜都用甲醛浸泡过,所以医院也没有报警。”
“张婶现在没事了吧?”顾寒问。
江可万幸道:“幸亏当时有人在场,及时把她送去了医院。再休息两天,张婶就能痊愈了。”
顾寒松了口气,走到窗户边眺望着远处:“我明天去公司查一查那个司机。”
“你能确定海鲜的来源吗?”江可问。
“那是寒江的一个客户送来的,不仅仅是我,好多部门经理也都收到了,没听说出什么事儿。”顾寒否定道,“并且小文和我确认过是否要收,我当时想着你不吃海鲜就拒绝了,转给了小文。”
“小文也没事?”
“今早还在公司活蹦乱跳着呢。”
江可皱起眉:“那会是谁送的,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谁?”
“这事儿有点奇怪。”顾寒的声音里透着肃杀的寒意,“能联系到司机给我送东西的人,至少在公司中应该有眼线。但是如果有眼线的话,怎么会不知道我出差了?”
江可觉得浑身一凉:“你的意思是——”
顾寒转过身看着他,低声道:“除非他的目标,是你。”
江可不说话,嘴紧紧地抿了起来。
他已经离开寒江这么多年了,谁会想要他的命?谁又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我会派人盯紧王孟的。”顾寒走上前,伸开手臂,小心翼翼地江可搂紧自己的怀抱,“对不起,那天不应该带你去公司。”
“瞎说什么,”江可勉强一笑,推开了顾寒,“我是这么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