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术流光,它们如同星尾一般迅速划过夜空,或落在石阶上,或将房檐掀去,偌大的天字宗此刻却成了这些法术下的牺牲品。
就在宁霜白以为天字宗快要被夷为平地的时候,那法术爆开的中心却突然扩出了一圈威力极大的金色光纹。它们如同水面上被推动的涟漪一般,无限圈往四周延伸去,仿佛只是一瞬间那些光纹又全都消失了。宁霜白睁开刺痛的双眼,目光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狈,天字宗的弟子们三五成群地倒在地上,就连她周围的结界也隐隐有了破裂的迹象。
她站起来急切地想要找出长夜的身影,然而清冷的月光下,她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她彷徨无措地看着,心中忍不住在想,如果一切能够重新开始的话,她一定会主动去西蓬找他,决不会让他陷入如今的境地。
被光纹震晕的弟子们开始有了反应,他们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不远处,一抹黑色身影比他们更快地出现了,他踏过废墟,穿过狼狈的人群,脚步坚定地往台阶之上走来。
宁霜白几乎要将整个身子贴上结界壁面,她不能出声,就只好深深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长夜早已没了初时的整洁,乌发凌乱地随风飘动着,白皙的面容上多了好几道伤口,嘴角蜿蜒着一抹鲜红的血迹。他手中的那把宽剑不见了,留给她的是一个拼尽所有来见她的少君长夜。
长夜。
她在心底唤了他一声。
长夜在距离她不远处站定了,带着少年气的面孔上展露了一丝笑容,凤目中的杀意渐渐褪去。
“我来找你了。”他说。
第60章 第&&60&&章
宁霜白鼻子一酸,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她觉得这样挺丢人的,于是拿袖子去擦,无奈它们像收不住了似的,怎么也擦不完。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活着的意义,有一个人为她不顾危险,拼尽所有力气来救她。其实她不敢奢求太多,在平庸的一生中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就够了,至于以后会怎样她不会多想。
她擦干眼泪,对不远处的长夜笑了笑,又对他挥了挥手,希望他可以回去。
长夜收敛最后的一点笑意,他将束发带解了下来,重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他的法器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失去了,连身体都受了不轻的创伤,不过他还撑得住,他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他看了看站在结界中的宁霜白,心里极为不舍,想要上前抱住她。他知道她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办不到。
唯有解决了上元真君,他才能仰望长久。
他向前再度踏出了一步,突然,一道法术如同雷电般在他眼前爆开,他抬目看向从结界后走出的“南宫真人”,眸光微深。
“我们又碰面了。”上元真君一脸狞笑地看着他,目光不怀好意。
长夜无情无绪地勾勾嘴角,语气极为冷淡,“你不怕我,我也不怕你。”
“不不不。”他摇了摇他那满头乱发,“我怕你,不过你也该怕我才是。”他伸手震碎了结界,在宁霜白和长夜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用法器将她捆住了。
“放了她,有什么事你找我。”
上元真君闻言冷哼了一声,“本来当初我该感谢你放了我的,不过在知道你是那女人的后代之后就没可能了。”他将手放在宁霜白的头顶上,Yin沉地笑开了,“看在你是小辈的面子上,只要你自爆身体,我也可以考虑放了她,你看如何?”
宁霜白气的肺都要炸了,她拼命想挣扎,怎奈上元真君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按住她,她只好不断地用眼神去剜他。
长夜恍若未闻,他扫了一眼宁霜白,心中颇为着急,“你以为你的身份能够一直瞒下去吗?”
上元真君哈哈大笑几声,面上尽是轻蔑,“全东莱都知晓又怎样,如今的修仙界废物扎堆,也该好好清理清理了!”他唤出藏在掌心中的母符,令其漂浮了起来,“莫要再耽误时间了,你的一念之差可是她的性命。”
看到他掌心上的那张符时,长夜脸色微变,他沉下眸光,应了声好。
上元真君有一瞬间的疑惑,马上他就释然了,他若能自己动手最好,若是不能,他也不介意帮一帮他。他慢慢地收回母符,口中催促道:“既然如此,你还不……”话音未落,他迅速转身,挥出袖子将那偷袭他的折扇狠狠震远。
“何方鼠辈,竟敢暗中偷袭我?!”
“本来我不想偷袭的,不过你要伤害喵喵可就不行了。”
仲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上元真君又惊又怒地想要找出他的人影,偏偏什么都看不到。他转头Yin沉地望向对面的长夜,“看来你不想救她了!”
“他要救,我自然也要救啦。”仲商脱去伪装,不再隐匿身形,他从上元真君的正后方挥出折扇,同时整个人也攻了上去,二人瞬时打作一团。
腹背受敌,上元真君便没了Jing力去看顾宁霜白,长夜趁此机会将她救了下来。除掉了她身上的法器和禁声的法术,长夜抬手摸了摸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