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散去,何盛放下韩滔的腿,将小瓶收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江天晓看懵了。
何盛:“沉渊门的人会在左腿大腿内侧纹一个图案,用特殊草药的汁ye,平时看不出来,只有当皮肤和龙胆花磨成的粉末接触,才能显出来。”
“他不是沉渊门的人,那就对了,沉渊门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他和沉渊门大概是合作关系。”于朗说。
“合作?合作什么?”
“这就要问他了。”
何盛手里拿着只小瓶,还是那种装指甲油的。
“说完没?我把他弄醒了啊。”
于朗点头。
江天晓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这些指甲油是被谁用的?
于朗——不可能。
那难道是何盛……
又高又壮肤色古铜的何盛,翘起小指涂着指甲油……
江天晓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靠着一阵疼痛把这辣眼睛的念头驱赶走。
韩滔很快张开了眼。
于朗坐在床沿,整好以暇地看着他:“你自己说,我就不动手了,这么晚,打扰到别人不太好。”
韩滔抿着嘴不说话。
“不见棺材不落泪么?”于朗淡淡地笑了一下:“江天晓,你去趟卫生间回避一下吧——一会儿怕吓着你。”
江天晓:“……”
“你要杀了我么?”韩滔嘶哑地开口。
于朗没搭理他,看着江天晓。
“我……我不怕。”
“行吧。”
于朗从裤兜里掏出一枚形似棋子的白色石子放在平摊开的左手手掌中,闭上眼,右手在左手手掌的上方划了一个复杂的手势。
手势做完,于朗手里的白色棋子化成一团白色粉雾,漂浮在他手心上方。
然后他手掌一翻,将那团白色粉雾摁在了韩滔的喉结处。
韩滔瞪着眼,张了张嘴。
他发不出声音了。
紧接着,于朗一把抓住了韩滔的小腿。
他双手握着韩滔骨瘦如柴的小腿,利落地一拧,只听得“咔擦”一声——
韩滔面色狰狞,两行眼泪迅速流了出来。
于朗硬生生把他的小腿骨折断了。
江天晓吓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咚”地一声。
“你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几天就算你死在这儿,沉渊门也不会再管你,懂么?”
韩滔被五花大绑着,在床上痛得打滚。
“这只是开始——如果你还要坚持的话。”于朗的手又抓住了韩滔的另一条腿。
江天晓呼吸一滞。
于朗手没动。
何盛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打开扩音。
电话被接起,那端传来咬牙切齿的一声:“何盛!”
“是我,”于朗冲着手机说道:“韩滔能不能活到明天,就看你们的态度了。”
“我们的态度?”对方冷笑:“我们的态度对你有意义么?”
“也对,”于朗看了韩滔一眼,说:“那我把他‘处理’了,没意见吧?”
“随你。”对方说完,利索地挂了电话。
于朗笑笑,对韩滔说:“我准备‘处理’你了,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江天晓忍不住叫了出来:“于朗!”杀人是犯法的啊!!!
然而于朗没搭理他,继续对韩滔说:“给你个说话的机会,不要叫,否则。”
于朗没把话说完,但言下之意,每个人都懂。
只见他右手食指在韩滔喉结上一摁,韩滔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你……”韩滔的瞳孔颤抖着:“也能找鬼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来柳州干什么?”
“找……刘、小、盼。”韩滔说起话来一顿一顿的,上不来气。
“他死了?”
“……死了,那,些人,说,他成了,鬼,他们……能帮我找到他。”
“所以你就和沉渊门合作了,他们帮你找刘小盼,你和他们里应外合暗算我们?”
韩滔点点头,神色里竟带着几分凄然。
于朗看着他,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你和刘小盼的事情,说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韩滔断断续续讲了他和刘小盼的……
的什么呢。
不算“恋情”,连“过往”都显得矫情。
他和刘小盼的一些事情。
“我们俩是一个村的,发小,一起上小学,初中,去城里上高中。刚进高中的时候我俩成绩差不多,后来……”韩滔目光空洞,陷入了长久的回忆。
“他渐渐不学了,但也不瞎玩,就每天粘着我,周一升国旗的时候要和我站一起,课间我上厕所他跟着,我做题他就在旁边看着……然后就高考了,我考了全校第一,去了武大,他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