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明白你一些。可站在一个将军的角度来说,不得不说,公子这样打一战休养半年实在是不明智,趁胜追击其实更好。可公子心善,我自知劝不过。”
“但公子不妨替任姑娘考虑考虑,任姑娘一个人身在帝都,为前线呕心沥血,辛苦劳累不说,还要日夜为前线担心,实在是不该。而且,战火愈烧愈烈,任姑娘在帝都多待一日怕是危险就多一分。”
顾云涯低声:“这些我都知道。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邢关心下一急,道:“公子,任姑娘此举不同寻常,怕是帝都内也并不如我们预料之中那般平静吧。”
顾云涯闭目,正欲回答,却听士兵来报:“粮草兵器已到,请公子与邢将军验收。”
邢关自去查验兵器与粮草,顾云涯转去前厅会见赵临雍。赵临雍宽大的玄色袍子,经西边风沙打磨些许时日竟也不显风霜,见顾云涯过来,躬身行礼:“想必这位是统帅吧。临雍远道而来,不懂军中规矩,万望统帅日后能多担待。”
顾云涯伸手去扶,笑道:“赵公子客气了,既是初雪请来的人,也就是我整个顾家军的客人。”又补了一句,“我虽自封大统帅,但自知并无将才,军中部下平素也只换我一声公子,赵公子亦不必客气了。”
赵临雍一愣,转瞬笑道:“既是如此,临雍也入乡随俗了,万望公子也不要再如此生分了。”
顾云涯敛了笑意,道:“初雪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急函里,只有一句话:赵临雍,Jing阵法,志吕相。”
赵临雍低低颔首,应道:“是,这是在下与任姑娘的约定,也是任姑娘给在下的承诺,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顾云涯沉yin一会儿,朗声大笑:“既是初雪推荐的人,想必是不用怀疑的了,自然是有惊世之才。”下一句却是对着厅内所有将士吩咐的:“自今日起,赵临雍赵公子即为我顾家军军师。”
赵临雍微一躬身,算是见礼:“多谢公子信任。”
正巧厅外传来邢关的声音:“赵公子这么快就到了?都说任姑娘识人眼力尚佳,却不料值得公子一见之下就已封赵公子为军师了,这真是让邢某大开眼界啊。”
赵临雍正欲回话,却听顾云涯介绍道:“这位是我麾下邢关邢将军。”赵临雍这才行礼:“原来是邢将军,将军与张守一战,可是让将军一战成名了。”
邢关也回礼道:“军师客气了。”
顾云涯笑道:“既你已经过来了,就带赵公子去见见钟将军和张将军吧。赵公子远道而来,见过之后安排赵公子的住所,便不必再过来了。”赵临雍和邢关行礼告退,相互陪笑着退出门去。
顾云涯这才将注意力落在一直侍立一侧的碧娆身上,天水碧的衫子,明眸动人。见他目光扫过来,福下身去:“见过公子。一别数年,可别来无恙?”
顾云涯无奈一笑,“也就那样,除了身边不再有初雪,倒也不觉有何差别。走出去院子里转转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大厅,院里正是桃花时节,花期快过,漫天桃瓣纷飞,绯红竟似流霞。顾云涯一袭白色常服,负手静立在一株桃花树下。片片桃花纷飞,沾染身侧,似仙人不染尘埃。
碧娆静静看着,轻轻叹惋一声:“些许年过去,公子还是一点未曾变,倒是让人生了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感慨。”
顾云涯转头,浮起一个浅笑,“都变了,怎么会没有变呢?你看,碧娆不也亭亭玉立了,不知要勾去多少公子哥的心。”
碧娆羞涩不已,一跺足道:“公子净爱打趣人,碧娆可说不过您。”
顾云涯笑笑,“连个玩笑也开不起了?果真是大姑娘的心思了。”
碧娆心下更急,浅浅绯红浮起,岔开话题,“不跟公子说这些了。公子想是关心的,任姑娘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顾云涯静静望去,连绵青山横亘,遮去山后佳人模样。负手长立半晌,顾云涯这才问道:“现在帝都形势如何?”
细细思索一会儿,碧娆低低答道:“目下还算平静,至少表面还是很平静。不过眼看着魏氏是无力参与争斗了,林家现在也元气大伤,赵朔独大。皇帝也越发昏庸,整个帝都不过一潭死水罢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当下的平静怕不是什么好事。”顿了顿,这才问道:“初雪她,一个人撑得过来吗?”
听得此话,碧娆微微闪过一丝犹疑,这才答道:“任姑娘一切都好。只是赵朔似乎现在对姑娘有点不放心了,赵熙城私下已渐渐在打压任家了,而且,年初时赵熙城甚至亲自来搜查过星云馆。”
顾云涯眼里露出一丝Jing光,焦急问道:“年初?那是康城城破后不久。最后怎样?”
碧娆轻轻一笑:“就知道公子是挂念任姑娘的。任姑娘心细,并没有查到什么东西,不过赵朔想要瓦解任家的野心倒是日趋明显,任姑娘这几日怕也是焦头烂额,在全力扳回一成吧。”
说着余光扫过顾云涯眉眼,知他心中所想,淡淡补上一句:“只是公子放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