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次rou垫子,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叶修方正撑着手要起来,忽地,眸子骤然紧缩,他唇上有温热shi润的东西贴上来,油灯的昏暗光线下,他看得一清二楚。
叶南瑞捧着他脸颊,闭着眼,双唇细细亲吻他,他细长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轻柔呼扇着。不知为何,叶修方觉得此刻的叶南瑞小心翼翼得叫人心疼。
心疼归心疼,却一丁点儿也不妨碍叶修方铁石心肠。
他一点点把叶南瑞的手指掰开,张手猛推开他,毫不留情。叶南瑞猝不及防,往后仰倒,额头一下撞在桌角,顿时头破血流。殷红的血歪歪扭扭顺着眉眼脸颊淌下,沁shi了衣襟。
被这一撞,叶南瑞倒好似有些清醒过来,失神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双唇艳红,脸色却十分苍白。
叶修方飞快起身,嫌恶地用力拭搽唇,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得说点什么点醒叶南瑞这个酒疯子,可思来想去,他厌恶的瞪了叶南瑞一眼,只恶毒的吐出一句话。
他说:“你真叫人恶心。”
说罢,跨过叶南瑞,夺门离去。
次日一早,叶南瑞扶着剧烈疼痛的脑袋,在地上醒来。他摸了摸血已经凝固的伤口,四下瞅了瞅,却不见叶修方,便晃悠悠起身出门。
宿醉令他一时不能适应强光,便伸手挡了挡暖阳,片刻,才见叶修方在院子的角落劈柴,他倚着门框,有些懒洋洋的开口:“修方,这些琐事不急,昨夜喝了酒,你多休息会儿。”
叶修方视若罔闻,继续劈柴。
叶南瑞心下诧异,却不曾放在心上,待他了解,已追悔莫及。
他折回屋里喝了碗茶解酒,又揉揉太阳xue缓解头疼,待好些了,便去厨房做早饭,一如既往的熬些米粥,蒸几个馒头,简简单单的做好了。叶南瑞自己吃过后,见叶修方不过来,便给他端去。
“修方,歇会儿,来吃些东西。”
一碗热粥递到叶修方眼底,他未接,须臾烦躁地皱起眉头,反手挥开碗,滚烫的粥一下溅在叶南瑞手背,顿时通红一片。
碗落在地上,碎成几块。
叶南瑞捂着疼痛的手,不悦道:“修方,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弯腰去拾碎片。
可他指尖还没碰到,一只白底黑面的布鞋就压上碎片,鞋底差些落到他手背,抬头欲数落叶修方,便听他嘲讽道:“叶南瑞,你真恶心,居然喜欢男人!”
铮地一声。
悬在叶南瑞心头的弦,断了。
他慌忙低头,不敢再看叶修方一眼。
叶修方却咄咄逼人,“呵,竟然喜欢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我。”
叶修方一字一句剜在他心头,血淋淋地,纵然心里难过得要命,却不敢吭一声,只怪他做错了事。站直身,叶南瑞浑身僵住,满脸惨白的注视叶修方,抖着双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都知道了?”
“那些龌龊心思,你还怕人知道?简直给黄土下的爹娘蒙羞!我以有你这样的兄长为耻!”
闻言,一股血气在叶南瑞胸腔里翻滚沸腾,好似立马要喷涌而出。生生压下嗓子眼的血腥味,叶南瑞踉跄着倒退几步,站在栏杆边撑住有些不稳的身形,他睁大眼看见了叶修方满眼的厌恶,一时,找不到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
“修方,我……”
叶修方方听了几个字,就冷言打断,“不要叫我修方,我叶修方才没有你这样的兄长!还有,以后我做的伞不用你绘图,你离我远些,我不想看见你。”
言罢,叶修方扔下斧头,去了另一边,低头不语,只顾制伞。
叶南瑞怔怔然立在原地,良久,才失魂落魄地捡起地上碎片,回了自己的屋。叶修方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抬头,朝着他房门冷哼一声。
自此,两人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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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厨房划地为界,各居一方。
叶南瑞制伞绘图,自个儿去街上贩卖,叶修方则每月制伞供给贵胄商贾。他两人居于同一檐下,竟有一年不曾见面。
虽不得叶修方待见,可叶南瑞却一如既往对他好,一日三餐至衣物洗戴,皆是他不辞辛苦,一手Cao办。叶修方也在他这种日积月累的宠溺中,惯着惯着,整个人都骄纵了。
然,骄纵的脾性下,那颗冷漠势利的心却从所未变。
叶南瑞以为他同叶修方将老死不相往来。
但万事都没个准头。
两人的居所较为偏僻,叶南瑞鲜少有客人亲自上门拜访,这日却来了位华服公子。
一席金丝滚边的缎面红袍,腰间坠着环玉和翡翠,还有个Jing致钱袋,沉甸甸的,可见富泽,他啪地打开手中折扇,露出两个大字,南瑞。
一笔一划,娟秀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