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宋岚稍一点头,看他因棉被滑落而露出的平坦小腹,伸手让人重新躺下,道:“那个地方汇集整个莲池的赌徒,曾经也因为几起或大或小的案件被查封过,如今似乎只接熟客。”
“没想到他还是个赌徒!”李景呈扼腕:“这尚书大人不晓得是哪里不对,放着长青这样的好儿子不要非去偏爱那个家伙!”
他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道:“我要去跟一跟那个张子元,看他除了常若厅这事儿还有没有其他的尾巴可以拽!”
宋岚笑笑,也并不阻止他,只道:“叫上堂中一两弟子,跟着瞧瞧便可,不要到常若厅里去。”
“知道。”景呈乖乖应下,随即呲牙:“莫把小爷当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我已告诉你多少遍!”
宋岚随意的点点头,拉下被子继续折腾他,只一会儿,呲牙咬人的小郡王又变成了只会哼哼唧唧的弱鸡子了。
……
次日,李景呈叫上许言,丢下张长青便往外面跑。
“是往常若厅去了?”他压低声音。
“是!”许言道:“阿大已经跟了他一上午,确定是往那边过去了!”
“很好!”
李景呈意气风发,俩人匆忙赶到附近,只见那常若厅和往常一样,一扇木门紧紧闭着,门前站着两个身高体壮的汉子,有人过去便伸手递上一块儿系着长绳的牌子,那汉子接过去查看了才让持牌的人进去。
“那是什么?”景呈皱眉。
“不知道。”
眼下看起来没有那个牌子,似乎根本不能进去,李景呈如今已经完全忘了昨晚宋岚不让他进这常若厅的要求,抓耳挠腮一番,指了指对面的飞环楼,道:“进不去就先到那里等着罢!”
二人都对这飞环楼极其熟悉,刚刚进去,那掌柜的就迎了上来,喜笑颜开道:“小郡王和许公子,你们可是很久不到我这儿来了,快快楼上雅间请——”
李景呈笑笑,道:“可不是,几日不来,赵掌柜这里客人越来越多了。”
掌柜乐的只见牙不见眼:“那还不是托您的福!”
三人径直上了二楼,李景呈和许言进去房间里坐下,转头向窗外瞧,常若厅尽在眼下。
许言往那边指了指,惊讶道:“这常若厅不是已经关掉了么?怎么还有人过去?”
赵掌柜探头,瞧见有人拿着个牌子正站在门前,便笑笑道:“没关,二位有所不知,这常若厅里闹过几次事后,便改成现在这般,只让熟客进,生面孔的一律进不去那门!”
景呈:“是么?那个人手里拿的什么,怎么进门还需要检查?”
“那是厅里发给熟客的牌子,上面写了客人的名字,只有凭那个东西,才能允许进入!”
许言恍然大悟,瞧了瞧掌柜,道:“你挺熟么?”
“嘿!”赵掌柜摆摆手:“这不是离的近么?”
他低声道:“我家夫人管的严,常若厅那种地方,那可是向来不让去的!”
三人哈哈大笑,李景呈笑着笑着想到宋岚昨晚对他说的话,笑声不由自主吞到了肚子里。
提到夫人,掌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您二位是先喝点茶还是用些饭菜?”
许言:“来壶好茶,再加盘桂花糕!”
“好咧!”掌柜的下去。
常若厅陆续进去几个人,都是手中有牌的,景呈和许言两人等的心焦,却无计可施,那两个大汉叉手站在门前,看起来颇不好对付。
许言恨恨的咬了一口糕点,道:“过去直接亮了身份,料他们不敢得罪讲武堂!”
“不行。”景呈摇摇头:“以讲武堂的立场过去,那不是直接砸场子抓人么?我们手上可没有人家作jian犯科的证据!不过……”
“不过什么?”
李景呈笑笑,从怀里掏出钱袋,道:“这个说不定能当成那牌子用。”
“好主意!”许言拍案而起:“景呈,你怎么最近这般有钱?连饭钱都舍得掏自己腰包!”
“哼!我可是豁出去了,待我们找到张子元的坏尾巴,若长青能重新回尚书府,我定要他全部还我!”
二人边说边笑,正欲下楼,转眼却见那常若厅门口多了辆马车。
李景呈眉头一皱:“等等,那不是张胜么?”
“谁?”许言探头瞧,停在常若厅门口的是辆不甚起眼的马车,除了车夫外还跟着个人,正是张胜。
“还真是他!这小子离了长青,竟然伺候上了这个张子元,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怒火冲天。
常若厅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张胜也没有过去,只是背手站在门口,他微微侧着脸,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些审视打量四周,李景呈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许言,以前你觉得张胜是哪种人?”
“以前?”许言哼道:“以前只以为他对长青尽心的很,尽管平时冷漠寡言,倒也没瞧出这人是这副嘴脸!”
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