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跃墙进来,那身手干净利落的很,李景呈顿时一乐,穿着里衣推开门,低声道:“你没走?”
一身冷气进来的果然是宋岚,他随意点点头:“出去瞧见是许言和长青,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没事,来显摆定情信物的。”李景呈总算是满意了,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瞧着宋岚脱衣服。
“定情信物?”宋岚若有所思。
“嗯,睡了睡了,快点儿。”
宋岚上床,从背后抱着李景呈亲了一口,两人暖烘烘的身子贴在一处,景呈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五更天刚到,宋岚一如既往的翻墙回了将军府,景呈则瘫在被窝里继续睡,昨日晚上被许言吵醒胡闹一番,早上这一觉就睡的长了些,连来梳头的丫鬟敲门他都没听见,一直到王妃过来,李景呈才昏昏沉沉的爬起来。
王妃站在门外说话:“阿水,快些起来了,怎的今日这么迟?”
“唔,起来了娘亲!”景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过去打开门,潦草的向王妃行了个礼,便哈欠连天的让丫鬟梳头。
庆王妃慈爱的瞧着自己的儿子:“你啊,总还是少年心性,被你爹爹知道你起这般晚,又要骂你!”
“反正娘亲不舍得和爹爹讲!”景呈呲牙笑:“有娘亲护着爹爹才不敢真打我……”
王妃无奈的摇摇头,她已经有阵子没来儿子的小院儿,此时环视四周,起身收了工整叠在床头的一件里衣,打开柜子正要放进去的时候一愣,瞧见柜子里放着几件板正的白衫,顿时忍不住狐疑:阿水什么时候新做了白衣?
这边李景呈梳好头发转身,立即被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娘亲手上拿着的,正是宋书林新放这边的衣裳,本来两人都放了些洗澡替换的衣物在各自屋中,反正他笃定自己这小屋一般不会有旁人来,哪能料到……
“怎么了娘亲?”李景呈瑟瑟发抖。
王妃摇摇头,把那衣裳放进柜子中,随意道:“没什么事,这是你什么时候做的白衣,瞧着倒是儒雅斯文的很,什么时候穿给娘亲瞧瞧罢。”
“好!”景呈暗自舒了一口气,道:“我洗漱好了,娘亲咱们去前厅用饭罢,爹爹怕是回来要骂人!”
“你还知道?”王妃慈爱的瞧了瞧儿子,道:“走罢。”
母子两人一块儿往前厅去,李景呈忍不住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
晚上练剑时候,李景呈不由得把这事讲给宋岚听,末了,抚着胸口道:“真真是要吓死人!”
宋岚笑:“怕什么?若是以后要向王爷王妃讲明我俩这事,你也尽管放心,躲在我身后便可。”
月下长夜寒冷难耐,景呈捡起自己的剑,听他这般讲,便嗤笑一声,道:“还是你躲在小爷身后罢!”
两人并肩进屋,因李景呈十分怕冷,宋岚这屋里也已经摆上了暖炉,他见景呈进屋就打了个哆嗦去倒热茶,便过去大手摸了摸脑袋,低声问:“要现在洗身子么?”
“过一会儿。”
热茶下肚,李景呈身上舒服了一些,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睛跟着宋岚转来转去,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宋岚转身瞧他:“怎么了?”
“没怎么。”景呈脸有些红,道:“咱们两个搞在一起,我是不敢告知我爹娘的,也不想让老将军和夫人知晓,因为实在是怕挨打,可是,长青和许言同我一起长大,我们从不相互隐瞒任何事情,以后他们要是晓得了,一定会怪我骗他们……”
油灯之下,景呈似乎想到了以后那两人被自己这隐藏良久的事情给吓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忍不住又十分想笑。
他现在完全没有想到,许言和长青早就撞破了他和大将军的jian\情,并且是在宋岚的“不情之请”下艰难的守口如瓶到如今……
宋岚停下手中的忙碌,他坐到景呈面前:“阿水,不如就明日,叫他们过来喝点儿酒?”
李景呈:“……”
“怎么?害怕了?”宋岚忍俊不禁,二人面对面,一个轻松自在一个呆若木鸡。
李景呈摇摇头:“不,我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哦?是么?”宋岚垂着眼皮看李景呈,他嘴边带笑,俊朗又爷们儿的面庞上全然是呼之欲出的爱意,李景呈最喜欢他露出这幅模样,简直让人合不拢腿!
景呈如同个街头混混一般,勾住宋岚的脖子好生亲热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宋岚笑笑,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送到景呈面前。
“这是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面,宋岚手里的是只翠绿色样式简单的翡翠簪子,李景呈嘴角抽搐:“怎么像是女式的?”
“嗯。”宋岚漫不经心的塞到他手里,道:“这是我娘从我出生之日起便备下的,准备待我娶亲后,给我的夫人用。”
他说着这话,有些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李景呈,那眼神俊朗又局促,李景呈脸一红,恼羞成怒的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