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给我瞧瞧!”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话说起来微微有些别样的意味,宋岚瞧出他的窘迫,笑道:“字画我没有收,你想看?”
李景呈半天没说话,他的神色可不像宋岚这般轻松,心中五味杂陈,自然是知道这人是什么原因没有收下那刘双儿的东西,一时间又是愧疚又是难受,缓缓道:“宋书林,你、你可听说过娶妻当娶刘双儿的说法?”
宋岚眸色渐深,略一点头,随意道:“嗯。”
“那你为什么?”
宋岚笑笑:“阿水,我们不是说过了么?我们这几年都不娶亲,现在这样子很好……”
“不不,不是!”李景呈简直脑仁儿疼,他打断宋岚的话,深吸一口气,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们再怎么说好,你若是碰上个无比般配的,怎么能就此错过呢?”
宋岚面无表情:“你觉得我和那刘双儿十分相配?”
“阿水,你想我成亲么?”他道。
李景呈急的面红耳赤:“我们之前说的什么我不娶亲你就不娶亲,都是不做真的胡话,你要想成亲便成,万不可错过,这个刘双儿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并且容貌也是国色天香的,你如果……”
他说了半天却说不下去了,心道小爷在做什么?
对面宋岚皱眉盯着他,半晌,笑道:“我先前总不想让你想这些,如今看来,还是说清楚的好。”
李景呈抬头,迷惘道:“什么?”
宋岚走近两步,逼得景呈靠在桌前,沉声开口:“阿水,你以为我们每日在床榻上做的,是什么事?”
这宋书林的气势极强,李景呈一愣:“你、你……”
“我们行的是夫妻之礼。”宋岚双目微眯,沉声继续:“我从十五岁便想和你做这事,只可惜年幼无知,你又天真烂漫,再后来我出征西北……西北大漠的夜晚有多寒凉你一定不知道,你教我的羌笛我吹一整夜你也一定听不到。”
李景呈彷佛被数道雷击中,他双目大睁满脸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目瞪口呆的听着。
他瞧见宋岚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掌心小心托起,道:“这个桃核手串,我随身带了五年,你也一定不知道。”
宋岚蛮不在乎的笑笑,声音越来越低:“我把你看成什么,你也一定丝毫不知道……”
“我不会娶亲的,你也莫要再提了。”
宋岚放开他,转身随意坐下,他双目隐在昏黄灯光下,缓缓道:“如今我把这些全说与你听,阿水,你想不想以后就一直这样?”
李景呈彻底傻了,他傻乎乎的听完这番话,傻乎乎的站起身,只觉得胸口有万种热浪奔涌而来,直把他烧的从头到脚一点不剩,他咬了咬下唇,扭头从这间他无比熟悉的屋里跑了出去,待跑到院门口,外面的冷风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回头,看见宋岚孤独的坐在原处,遥遥瞧着他。
……
李景呈逃回家,彻夜难眠。
宋岚的话一刻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回荡,他伸手按向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
原来是这样么?宋书林原来是这样想的么?
他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经历过情情爱爱,如今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铺天盖地的涌过来,竟然把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砸的头破血流直想躲!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夫妻之礼……原来宋书林是把自己当作、当作……
莲池的冬夜越发寒冷,隔了两条街的王府和将军府里,两个人均是彻夜未眠。
第30章 第 30 章
一大早李景呈就丧眉搭眼的起了床,他神色疲倦不堪瞧起来似乎遭了多大罪一般,连老王爷瞧了瞧他,都没好意思开口骂人。
待出了门,他顺着街怏怏的往讲武堂去,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的拐到了另外一条路上,虽然王府和将军府只隔了两条街,实则要去讲武堂的话是不顺路的,李景呈绕到正街拐角,猥琐的蹲在墙角往那边瞧,将军府大门紧闭着,没有什么动静。
宋书林已经走了么?应该是走了的,他每日都起的特别早……
他心中这般想着,却见那边将军府大门竟突然打开,门里走出什么人他完全没瞧见,惊吓之中转身扑了个狗啃泥,爬起来飞速跑掉了……
景呈神色恍惚的在讲武堂呆了一天,谁跟他说什么他都有些听不进去,终于熬到傍晚时,又开始撕心裂肺的烦恼了——今日还去练剑么?
不敢去……什么不敢去?小爷可从来就没怕过谁!可是……
可是想起来宋岚昨日的表情,李景呈涨红着一张脸,又开始在屋里踱来踱去举棋不定了。
一直撑到晚上,李景呈都没能走出家门,每当他为这事烦恼,那种奇异的、憋的他喘不过气的诡异感觉就越发厉害,直逼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郡王羞红着一张脸、半个字都讲不出来。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正和宋岚抱在一处,两人热乎乎的躺被窝里说话呢……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