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动的爪子拍下去,阻止胖球去玩毛线——那是猫的日常活动,胖球一只狗瞎搀和什么。
偌大的会议室内,一人一狗格格不入。官员小吏们全都挤在墙前面,看着挂在上面的巨大舆图,时不时小声议论。
看到阮白有些困顿了,有小吏非常有眼色给他重新倒上热茶。
阮白端起茶杯,温热的雾气蒸腾开来,撩上睫毛……
胖球从阮白的腿上站起来,前爪往桌子上一搭:“呜?”给它也来点儿?
阮白不通狗语,径自喝了一口茶,把腿上的毛线往桌子上一放,推开茶杯,又把胖球往桌子上一放,埋头趴进胖球软绵绵热乎乎的肚皮,砸吧一下嘴,瞬间跌入梦乡。
一众官员一直讨论到天色擦黑,完全没注意到阮白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
小吏小声询问:“诸位大人,晚上是否还要继续?”
官员们得赶着在顺阳封路前离开,剩下的时间并不多,最近都在加班加点地商讨,一项项合作意向书也有条不紊地签订了下来。
官员们如梦初醒般地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天色:“都这个时候了?”
“继续继续。”
“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怎么不继续?”
“劳烦随便弄碗面条对付一下就成。”
“我去一趟茅厕。”
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过,胖球被吵醒了,从桌子上站起来。没了枕头的阮白,一脑门重重磕在了桌子上:“哎。”
阮白醒过来还有些懵懂,拢了拢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上的毛毯,一抬头正好看到楚昊跨进门来:“吃饭了吗?”
楚昊看到阮白身上的毛毯,快走两步过来,帮他把毛毯包紧,笑着把人拢到怀里:“又睡着了?”这样的事情已经连续发生了好几天。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放任阮白这样“开会”。又到了换季的时候了,他可不想阮白再生病躺上几天。
“嗯。”阮白有点不好意思,偏头往楚昊胸口一埋,“饿了,去吃饭。”
同样的事情,官吏们也已经习惯了。他们从一开始的尴尬惊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适应相当迅速。人家小夫夫恩爱,没什么不对的,就是有点想家里的夫人了。
白天他们能够把阮白压在会议室里,但是吃过晚饭后,他们休想再拖着阮白一起加班。他们能够做到的,只能是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把前一天讨论出来的初步结论,放在阮白面前让他审核。这个时间,通常要不了一个时辰。
在顺阳的晚饭很简单。管家也从一开始的考究,到现在越来越入乡随俗了。
大碗的红烧牛rou面,若是不够,还有金黄的烙饼。
阮白倒是想吃牛rou面,但是他这一碗是羊rou。面碗大得像脸盆,大块的羊rou堆得高高的。阮白光是看着就懵圈了。
楚昊看着他拿着筷子无从下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也不用重新拿一个碗,伸过筷子把羊rou和面往自己碗了拨了一点:“我跟管家说弄个大点的碗,让你多吃点,没想到……吃吧,剩下的我吃。”
阮白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其实我真没那么虚弱。”
他知道楚昊担心他。大夫也是,一点点小问题,连亚健康都算不上,就这也要调理,那也要调理的,搞得他还以为自己是林妹妹,不是每天早上跑圈几公里的运动达人。
再说羊rou这东西大补啊,现在就开始贴秋膘,到了入冬他不是一身的米其林?咦?不对,他现在的年纪还长个呢!按照顺阳地区的人均身高,他还能窜一窜。所以,营养要跟上!
楚昊怔了怔,才轻轻“嗯”了一声。他似乎不自觉得被阮白纵容了,羞愧只有一点点,更多的是几乎漫溢出心口的甜。他不自觉得把自己的牛rou面吃完,又把阮白剩下的大半羊rou面消灭掉,倒是没有吃撑,而是有些补过头了。
第二天上午,官员们没见到阮白。中午看到管家给阮白送东西,拦住一问。
管家提着手上的包袱回道:“二少爷今天身体不适,大夫吩咐了不能吹风。”
官员们无可奈何。
不得不说,阮二少病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几乎已经完全无法和当年英勇杀敌的少年英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
管家今天一天也没见到阮白人影。卧室重地被楚千户牢牢把守,一只蚂蚁都进不去。
管家小声敲了两下门:“世子爷,田少爷有东西交给二少爷。”
楚昊开门,也不说话,从管家手上接过包袱后,就立刻关上了房门,快步走到床边,把包袱递过去:“老田给你的。”
榷场开了之后,往来的奇奇怪怪的商品挺多的。但凡田凯复觉得好用的或者是不认识的,就会打包一些,让人带阮白。反正自从水泥路修好后,从关城到榷场,马车来回要不了一个时辰。
阮白抬了抬下巴,支使世子爷:“打开我看看。”羊rou果然大补。以后就不能让楚昊这牲口吃羊rou!
包袱很蓬松柔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