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均废除功名赶了回去。
他曾切身体会过科考的不易之处,故而并未让那些书生删档重来,明旨下令,旦凡在旧朝身负功名者只要去官家那边登记一下便可继续科考。
这是大晋朝第一次开科取士,重要性不言而喻,苏锦楼在选取主考官时慎之又慎,最终决定让礼部尚书上官金鸿和文华殿大学士魏昌延担任主考官。
除了开设文科,苏锦楼同时开设武举,旧朝重文轻武,世人多以文举为正途,所崇尚者无不是弱柳扶风肤白俊秀的貌美少年,苏锦楼一贯看不惯大男人簪花抹粉,走一步喘三下的模样,故而他打算通过武举鼓励平民百姓习武。
苏锦楼手里执掌兵权,在初登皇位之时就在军队的关键职位上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如今的兵部尚书正是赵柯,苏锦楼就把此次武举交由他主考,另外又选了武英殿大学士王思平为另一个主考官。
此次科举的消息刚传开,整个大晋朝一片沸腾,文举武举一同开考,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仕官大户,均是议论纷纷。
棠柳镇中陶真正在家里温习书本,他已是举人之身,可以直接参加会试,自开科取士的消息传来,他日夜苦读手不释卷,虽说他一直保持看书的习惯,但这一次的竞争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景元帝开设恩科为的就是选用人才提拔为官,大晋朝百废待兴,只要入了景元帝的眼并且有真才实学,就不愁得不到重用,故而参加这一届会试的学子多不胜数,即便聪慧如陶真也不敢掉以轻心。
“儿啊,歇歇吧,”陶真娘张氏心疼的看着陶真,“我见你眼底似有青色,定是又熬夜看书了,夫子不是常说劳逸结合吗?若是你累坏了身体无法参加科考岂非得不偿失?”
“娘,”陶真放下书,“我心里有数,不会累坏自己的,等会试过后我再好好歇歇。”
张氏见劝说不通,只能任由着陶真的性子,回了厨房使劲捣鼓吃食,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勾起了陶真腹中的馋虫,引的五脏庙不停唱戏。
每次张氏嘴上劝不动陶真,就用食物转移他的注意力,屡试不爽,果然是知儿莫若母。
陶真叹了一口气,妥协般的摇了摇头,“娘的手艺越发Jing进了,下次请苏兄来尝……”话说一半陡然停了,陶真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圣上是天下之主,什么美食没尝过?再说,圣上是君,我是平民,身份有别,如何让圣上纡尊降贵来我家吃饭?想必以往那般畅所欲言的情景再不会有了吧。”
陶真的视线落到了书上,眼睛中波光流动,神色落寞而忧郁。
“儿啊,在想什么?怎的突然发起呆来?”张氏手里端着一碗乌鸡汤,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快趁热喝,凉了就显腻了。”
“多谢娘,”陶真端起碗小口喝着,喝完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娘,儿这次定会登科。”
张氏欣慰的看着陶真,这个儿子打小就懂事聪明,一直是她的骄傲,“这么有信心?怎么瞧着你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陶真但笑不语,这一次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让他心生万分敬仰的人物,所以对于这次登榜他势在必得。
张氏调侃道,“若是落榜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陶真无奈,“娘,哪有你这样的?我还没考呢,你就说我落榜。”
苏兄身份不比往日,贵为一国之主必是十分繁忙,说不定以后会一直留在汴京不会再回棠柳镇,既然如此,莫不如主动去见他。
陶真想通了后也不把自己逼得太紧,只按部就班的看书答题,遇到疑惑不解的难题就去书院找老师解惑,日子过得轻松而充盈。
被陶真念叨的苏锦楼每日忙于朝政,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这还是在他记忆力超群的前提下,不然他得没日没夜的办公。
“他娘的!当皇帝真他娘的累!”苏锦楼身心俱疲,“等把朝内官职填补到位后我定要给自己放个大假。”
苏锦楼终于明白为何大部分的皇帝都是短命鬼了,就是给累的。
自登基以来,他平均每天要处理二百多个奏本,三百多件政事,古代讲究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无论大事小事都被底下的臣子呈报上来,而且这奏疏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片,绝大部分均是废话,苏锦楼找了老半天才找出一两句交代正经事的话,甚至某些奏本纯粹就是吹嘘功德的折子,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
他就纳闷了,那些人就不嫌啰嗦吗?写了那么多,难道是显摆字写的漂亮?难道不知道浪费可耻吗?明明两句话就能搞定偏偏写满了一个奏本,浪费笔墨纸砚,还浪费他的宝贵时间,真是太可恶了。
苏锦楼连翻了三四个折子,均是上表选妃事宜的,他明明在朝上拒绝这事了,怎么那些人还不死心?成天盯着后宫,说什么后宫空虚,虚他妹啊,这些大臣肯定是无所事事闲的慌,他得想法子治治他们。
苏锦楼本来就心烦意燥,看了这几个折子后更加不舒坦了,索性扔了折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