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扶不上墙,苏锦楼宁愿族人没落下去。
苏锦楼不知道的是,苏氏族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知趣守礼,族长苏祈兆以安乐公的身份召开家族会议,重新制定了族规,其中第一条就是但凡发现有打着皇族旗号包揽讼事收受贿赂者一律逐出宗族,并且将人琐拿送进官府。
苏祈兆目光威严的扫视在场众人,“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对圣上颇有微词,但你们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圣上隆恩你们今日哪有闲情逸致聊天听曲吃酒喝茶,圣上仁厚,你们也要知道感恩,莫要人心不足,自今日起,若是被我知道有人打着圣上的名号为非作歹的,亦或是在背后非议圣上的,老夫定然不会饶他!想要荣华富贵,就回家督促儿子孙子,让他们好好的跟着先生学习,难道你们就不想成为状元的爹,朝廷大官的娘?”
此话一出,个别生出小心思的族人羞愧不已,同时警醒自己千万别犯错误,如今的日子舒适无忧,他们可不想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还要遭受牢狱之灾。
今天过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苏氏族里的小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每天被爹娘盯着看书稍有不慎就是一顿胖揍,以往最是疼爱自己的祖父祖母也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没有为他们做主还帮着爹娘一起督促他们读书,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祈兆召开家族会议一事并不私密,不到一天的时间,河西村的其他村民均得知了新的族规内容,一时间,有不少孩子也被家长来了一顿竹笋炒rou,更有甚者,有那些个调皮无赖的孩子被亲爹亲娘亲爷亲nai来了一场群殴,惨叫声传遍了半个村子。
孩子们不懂爹娘祖父祖母性情大变的原因,他们只知道再不能爬树掏鸟窝,上山逮兔子,连下河摸鱼都成了奢望,有压迫就有反抗,河西村的孩子们自发组成了一支反抗大军,誓要与封建家长斗争到底,一天后,轰轰烈烈的童子军被家长组成的联盟强势镇压,当晚,哀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几家欢喜几家愁,苏氏族人督促小辈努力上进,上溪村的严知敬在儿子儿媳的请求下终于答应分家,在农家,一般而言都是父母在不分家,而今严知敬还活的好好的,却被晚辈逼上门来。
当初严知敬偏心闺女,与苏家彻底断了姻亲,亦失去了苏环这个亲外孙,随着苏锦楼盛名渐显严家的儿媳越发埋怨严知敬这个公公,直到苏锦楼登基称帝,一跃成为天下之主,严家的矛盾彻底爆发。
“爹,为了孩子们恳请您允许我们分家,圣上加恩宗族,不仅免除我们上溪村十年赋税还允许孩子们去河西村的私塾读书,我们不想因为陈年旧事影响孩子的前程,如今我们已不奢望和圣上攀亲,只求能够被圣上平常相待,不被记恨。”
严知敬的坚持在这一番话后立马塌陷,他闭了闭眼,一个“好”字就这么说出了口,原本他是圣上的岳父,是皇亲国戚,还有一个皇子外孙,严家也能平步青云一跃成为权贵阶族,如今……悔吗?
严知敬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如释重负的儿子儿媳,他想,若是可以重来,他必定以世上最严苛的规矩管教闺女,可人生不能重来,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悔之……晚矣。
与严知敬一般,同样感到后悔的还有云中村的张苏氏,当初因为元宵节苏家孩子被人贩子抢走,张苏氏认为苏锦楼与自家闺女八字不合,两家约定相看的事自然不了了之,可她做梦都没料到苏锦楼竟成皇帝了。
“闺女啊,”张苏氏哭天抹地嚎,“是为娘的耽误了你啊,你若是当初嫁给了苏锦楼,现在你就是皇后啊。”
相较于张苏氏的激动不能自已,张明萱却是淡然一笑,“娘,你这是在做啥子?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我家男人疼我,儿子闺女可爱又懂事,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坦,何必去宵想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闺女,你当真不怪我?”张苏氏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见闺女当真是不介意这事,立马恢复正常,“嗨!早知道你不介意我就不干嚎了。”
要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但闺女到底是嫁给了别人,事情已成定局,日子还是要往前看,不能因为以前的事把自己给困住了,只要闺女不因为这事与自己离心她也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多思无益。
相较于这对心宽的母女,棠柳镇的楚罗氏与闺女楚瑶正发生激烈的争吵。
“当初是你死活要退了苏家这门亲,为此不惜自污名声,如今的女婿也是你自个儿选的,这几年你膝下只得一个闺女,女婿既无怨言又未纳人进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似着了魔一般胡闹,你这是在逼着女婿将你休了吗?”
楚瑶既后悔又不甘,“这能一样吗?夫君对我再好,我也成不了皇后!”
楚罗氏不想再费心相劝了,对于眼前这个左了性子的闺女她是真的没辙了。
“你要是真不想和女婿过下去了,我就和你爹商量让你和女婿和离,省的女婿那么好的一个人被你耽搁了,我也想明白了,是我没教好自己的闺女,这份苦果不能让别人替我承担,你若是和离就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呆着,